他长发柔顺地垂在身后 ,显得很乖。 郁母还是不放心地摸了摸他的头,“回家妈妈给你熬梨汤喝。” “好。”郁清笑起来,撒娇搬地靠进郁母怀里,角落里手却紧紧握起来。 刚刚的宴会上,他笑着朝顾屿舟走过去时,对方却径直略过他,目光没往他这边看一眼,对方竟然彻底将他无视了! 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还有那些有意无意地嘲笑,都是对他的侮辱。 总有一天,他要狠狠打他们的脸! 要是当时郁桉在就好了,他肯定不会让自己被人欺负的。 想到这里,郁清从郁母怀里起来,看向自从上了车就很安静的郁桉。 “二哥,你身体好些了吗?” 没人回话,车里一时安静下来。 郁清咬了咬唇,郁桉这幅模样让他有些莫名不安,不死心地又喊了声,“二哥?” 郁桉还是没应。 郁母好似也被影响,变得焦躁了起来。 在郁父即将发怒时,郁宥开了口,“郁桉他今天也才出院,累睡着了吧。” 郁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满是怒气的面色变得复杂起来。 郁清愣了下,还想说什么。 郁父咳了声,“回家再说。” 郁清只好安静下来。 半小时后,车子开进郁家别墅。 管家迎上来,“先生,梨汤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熬好了。” 郁父点头。 郁母便拉着郁清去了餐桌上,“安安,我帮你吹一吹,你再喝。” 郁桉朝自己房间方向,没走几步就被郁父叫住,“你跟我去书房一趟。” 郁父又看向郁宥,“你也来。” 三人一起去了二楼书房。 正在喝梨汤的郁清看着他们的背影,神情紧张。 郁母关心的话语在餐桌上响起,他又倏然放下了心。 - 书房里。 郁父坐在办桌旁的椅子上,手臂杵在办公桌上,双手手指交握。 他看向面对面坐在沙发上的郁宥与郁桉,一时有些沉默。 房间弥漫着一股无声的对峙。 按照以往,每到这种时候,郁桉都会主动开口,这是一种退让。 意味着郁桉住院,郁父拒接电话、他们没去看他这件事,到此为止。 就这么算了。 于是,郁家又会恢复以往的平静。 可这次,郁桉不想再委屈自己了。 他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神情平静,始终没有开口的动作。 郁宥忍不住开口,“郁桉,你怎么能推弟弟下水?” 郁桉转头看向他,“不是我推的。” 郁宥皱眉,“不是你,难道是郁清自己掉下去的?” 话落,郁桉就不说话了,直接问郁父,“您找我有什么事?我今天很累,想早点回房间休息。” 他的语气神情都很冷淡,不再是平常那样温润的模样,但又很礼貌,让人挑不出错处 。 郁父这才好好看向郁桉,不知道为什么,他已经想不起郁桉是怎么长大的,就连看他现在是不是比以前瘦了,也都分辨不出。 他挂掉医院打来的急诊电话,这件事,确实是他疏忽了。 郁父沉默了下,最后说,“明天你来公司上班吧,让你哥带带你。” 闻言,郁桉面色彻底冷了下来。 在梦里,他就是被郁父怀疑偷盗公司数据而被赶出家门,最后出车祸而亡。 从一开始,郁父就不信他。 这时手机提示短信,他打开,是剧院给他发来面试通过的消息,让他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去剧院报道。 他关掉手机,抬头看向郁父,“不用了爸爸,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说完,郁桉便走出书房,无视了背后两道惊讶的目光。 他们一直以为郁桉这么努力,在他们面前做好所有的事情,是想要进家里的公司,想要争这财产。 却不知道,郁桉以前要的,不过就是他们的爱罢了。 - 隔日,郁桉提前半小时到达剧院。 门口还站了一个人,对方看到他时主动上前,“你好,你也是剧院新招的人吧?” 郁桉点头。 那人笑着露出八颗牙齿,朝郁桉伸出手,“我叫宋照,很高兴认识你。” 郁桉与他握了握手,“你好,我叫郁桉。” 宋照非常自来熟,“我就知道你会被剧院招进来。” 郁桉不解地看过去。 他撞了撞郁桉的肩膀,“昨天下午,我也在那个房间里,看到有人找你麻烦了。” 此时,剧院的大门被人打开。 他们换了舞蹈服,去了排练厅。 这个点排练厅空无一人。 宋照便继续,“说你的事情之前,我先和你说说这个剧院的老板。” 郁桉在面试前就查看过剧院的基本信息,包括剧院的创始人。他记得老板的头像是一个中年男人的模样。 宋照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 “不不不,确切消息,剧院的老板其实另有其人。” “据说,这个老板最喜欢听戏,所以自己开了家剧院。最讨厌靠裙带或者金钱关系进剧院,所以能进剧院的人,都是有实力的。” 郁桉点头,“那这个老板还挺好的。” “也不能这么说,老板都是资本家,我们可都是被剥削的。最厉害的还是苏速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