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自生自灭不好吗？从小你不是一贯都如此吗？” 苏问知清淡的语气给赵医生重重一击，她非常恼怒苏问知戳穿了体面，把她从道德高地，人伦神坛毫不留情的拉了下来。 她想象往常一样，毫不顾忌，将各种负面情绪一股脑的砸向苏问知，反正他只是一个她厌恶婚姻里的意外，不用考虑他的感受。 但是现在她生生的忍了回去，因为她真得怕，苏问知第二天找到第一医院。 “咚”，苏问知耳边瞬间清静了不少。但苏问知并没有多少赢了的快感。 他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呆呆的想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好像发烧了，他好久没有生过病了。 苏问知翻了一个身，没有任何行动的打算。看来今天的这场风雪，真的很冷啊。 希望他没有生病。 苏问知听着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又到过年了，可惜他不喜欢，他不喜欢过年，他也不喜欢下雪了。 苏问知渐渐地睡着了。 除夕前一天，顾珏星家来了不速之客。正是上次被褚奶奶赶出家门的远方亲戚。 中年男人空着手舔着脸就又要进堂屋，褚英红在裁缝店小屋及时喝住了她。 “我上次说的这么清楚，你怎么没脸没皮又上门了！”褚英红没打算给她这个，不知道隔多远的外甥好脸色。 “姨，上次是我犯浑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中年男人厚脸皮笑嘻嘻，轻拍自己的脸说。 他这么不要脸皮，褚英红虽然黑着脸，但一时不知如何把他赶走。 “你到底来干什么！”褚英红拦在中年男人面前。 顾珏星转着笔，眉头紧皱好像在烦恼思索什么，叹了一口气，刚要动笔，就听到楼下的动静。 在听完他们的对话，顾珏星彻底坐不住了，奶奶这么大年纪，可禁不住这种没脸没皮小混混的气。他赶快下楼。 “听说您这儿要拆迁了，好事啊！您这么大年纪，还赶上这么一场富贵，可怜你的外甥啊！救济救济你的外甥，这么大年纪了，要房没房，讨了个媳妇，媳妇还跟人跑了。 姨你可怜可怜我吧。”说着说着，中年男人一改上次耍狠的模样，哭天抢地，挤眉弄眼，可惜就是挤了半天，没有半点泪水。 眼看着动静越来越大，四方街邻好奇的围过来看。 中年男人看人多了，更是戏精上身，拉着褚英红的胳膊，就要往下跪。 他一边作势往下跪，一边还在哭喊：“大姨你和我都没什么亲戚了，我看你觉得特别面善，特别亲切，和我亲大姨没什么区别。 你就收留收留我，我实在没别的去处了。我很勤快的，你年纪也大了，我可以给你养老。家里是不是还有个孩子，正好我也没有孩子，一定会对他好好的。” 不明所以的围观人结结实实看了一出好戏，还真有人被他精湛的演技骗过了。 “看着怪可怜的，也是个老实人，英红家有个壮劳力也不错。” “也是，这上有老下有小，家里没个顶梁柱是不行的。” “看他还挺诚恳的，就是太老实没本事。” “那是，要不是真走投无路了，现在谁还跪谁啊。” “唉，也是可怜。” 褚英红听着周围街坊指指点点，脸更黑了。还有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说是跪她，实际上一直拉着她的胳膊不放手，跪不下去。 在外人看来，就是褚英红在拉扯他，不让他跪下去。 褚英红的腰隐隐有点疼了。 顾觉星下楼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脸色一变。装作天真无知的样子：“诶，这不是上次上门要打奶奶的老家邻居吗？隔了一年多，你终于想起来道歉了？ 哎呀，虽然你骂奶奶还要打奶奶，毕竟没打着，就不要行这么大礼了。” 顾珏星青年人洪亮的声音，瞬间让左邻右舍听个明白。 瞬间围观的人眼神变了，好家伙，看着这么老实的面相，里子里是个禽兽。 差点就要被骗了！ 中年男人呜呜地假哭，一边偷偷恶狠狠的瞪顾珏星。 顾珏星一边说，一边快步扶住奶奶，楚映红的腰瞬间好受了一点。 顾珏星离这么近，自然看穿了中年男人耍的小把戏。 他先是扶好奶奶，同时另一只手看起来是要扶中年男人，实际上找准手腕内侧最嫩的肉，用手狠狠拧了一圈。 中年男人瞬间杀猪般的嚎叫起来，同时下意识松手。 “咚”地一声，两个膝盖狠狠地磕在水泥板上，贵的结结实实。 那声音结实的，让周围围观的街坊四邻听了都一阵幻痛。 中年男人更是疼的说不出话，蜷缩在地上抱着膝盖，像一只终于被打疼，松嘴的癞皮狗。 褚英红看到中年男人疼得跪地不起，嘴角微微勾起，扶着腰，和顾珏星一起稍稍退后。 顾珏星清楚他赖皮脸的本质，并没有简单的放过：“叔，你在老家不是好好的吗？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要不然怎么会出来找八竿子打不着的我们。” 中年大叔好不容易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便听到顾珏星直戳他心虚的问题。 顾珏星看他躲闪的眼神，就知道问对了：“你村里和人打架了？还是……偷东西了？” 顾珏星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