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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说的事情,荒唐极了,以至于看过那封信后,穆延的心情便再未好起来过。他想去找她,想去同她说话。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不会想起这荒唐又可笑的事情,不会将这些记在心里,耿耿于怀。然而在穆延进去之前,在院子外的忍冬,却突然拦住了他。忍冬将方才街上所遇到的事情,都与穆延说了。“小姐回来之后,就一直心情不怎么好……”她与穆延说这些,就是想穆延能够劝慰宽慰小姐。她知道,如今陪在小姐身边的人,也就只有穆延能做到这些。穆延闻言,眉心轻拧,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知道了。”穆延进去的时候,祝苡苡单手撑着颌,呆呆的看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什么,待他走到身边了,还没有察觉。穆延矮下身来,轻轻坐到她旁边。在祝苡苡有所察觉,转过头时,他张手将她揽入怀中。他动作轻柔,却又一点点收紧着。感受着身后人温暖而又可靠的怀抱,祝苡苡不安的心,渐渐平和下来。她抬头在他下巴轻轻啄了啄。穆延低下头来,唇边隐隐浮着几分窃喜。看出了这些,祝苡苡的笑不由得明朗起来。“后日,陪我去画铺取画吧,好不好?”他将她柔软的手握在掌心,一会儿,又与她十指交叠。“好。”作者有话说:前夫要恢复记忆了,下一章。本来想多写一点,然而晚上才刚到家,实在写不了那么多T_TT_T明天明天一定。第61章侍从慌慌张张奔来费昇房中的时候, 他才将稍作休整,换了身窄袖衣袍。这路上连着奔波了快半个月,又是日夜兼程,几乎都没得休息。他即便还算吃得消, 也不免得有些疲惫。吩咐人打水来洗脸时, 费昇晃的一眼看见了铜盆中水里倒映着的自己。眼底夹着几分明显的青黑, 胡子拉碴。他低下头去,又仔细的看了一看, 甚至隐隐还能瞧见眼眶里细微的血丝。费昇合上眸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手将棉巾放在一边的木架上。还是水中的倒影,就瞧着这样狼狈,要是拿铜镜看上一看,那哪里还有个正经模样。怪不得他方才总觉得,那宋知府甫一看到他时, 面上带着几分诧色。也就是顾忌着他的脸面没有明说罢了。他还打趣孟循, 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他与孟循两个, 根本不像是受皇命过来查案的,这样形容憔悴狼狈, 倒像是那落难逃来的难民。想到这里, 费昇不由得笑了出来。休息了约莫两盏茶的功夫, 费昇精神稍微好了些。也就是这时,他方才遣去照顾孟循的那个侍从, 着急忙慌的闯了进来。还未等费昇开口问些什么,那侍从这倒豆子一般将孟循的事全说了出来。费昇眉心轻拧, 随意搭在太师椅上的手, 稍稍用了些劲。“请大夫了没?”侍从连连点头, “已经去叫了大夫,应该很快就会过来,孟大人现在在床上躺着呢。”听到这话,他那高高蹙起的眉头才松了下来。“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照顾孟大人,待会儿那大夫来了我再过去看看。”许是费昇的声音冷静又沉稳,加之他面上也没有太过明显的情绪,方才还满头大汗的侍从,这会儿也慢慢冷静下来。他赶忙领命下去了。费昇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是冷的,方才他与孟循一道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泡好了,只不过刚才他没顾得上喝,这会儿喝的也就只能是冷茶了。不过他向来不在意这些,日子过得粗糙惯了,即便现在给他送上稀罕的庐山云雾,他也未必就品得出来珍品和冷茶有什么区别。想起孟循,费昇也是无奈。他与孟循共事了许久,细细算来也有三年了。孟循在他面前从来不曾失态,也不曾出过什么岔子,怎么这回一到徽州,就狼狈成了那副模样?这一路的奔波,他都觉得累,又更何况是孟循。但即便是累,也不至于累得吐血。想来还是有什么旁的原因,只能等大夫过来再看了。孟循转醒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已经是他们两人抵达徽州府的第三日。这两天,费昇也没歇着,四处追查,这近年来徽州府城大大小小的新驻人口。加上之前留下的些蛛丝马迹,倒真是被他查出了些东西来。徽州府城的新驻人口,又是来自边境的,总共也就五个。这几年来,户部户籍查的严,倒是方便了他们。其中有一人,就格外引人注目。不过十九岁的年纪就参与了新安卫剿匪平乱,如今,还做了正六品的把总统兵。这样的遭遇,可堪称奇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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