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还是不反抗?
男人眉『毛』一拧,亦是无限的风情:“你真是有意思,这是我先坐下来的,我不过出去接了个电话,你没看见,我还有杯茶放在你的左边吗?”
苏云可一看,果然有一杯喝了几口的茶放在自己左边,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在看到跟叶鹤轩媲美的大墨瞳时,倔强的不肯相让:“难道你看不见,我带了我『奶』『奶』吗?你难道不懂得尊老爱幼吗?”
男人看了『奶』『奶』一眼,笑着淡淡的讽刺道:“就带你『奶』『奶』吃这个啊?”
苏云可气极,说:“那又怎么样?不能吃吗?”
男子干脆一屁股在苏云可旁边坐下,环视了一圈店内的环境,说:“搬出老人家,还以为你有多孝顺,我看,你是自己喜欢吃,打着『奶』『奶』的幌子吧?哪有老人家喜欢吃煲仔饭?很硬的,烙胃!”
男人的声音很大,店里有好事者已经偷偷的在笑了。
苏云可脸更是如火烧一般,说:“你……关你什么事,我『奶』『奶』就是喜欢吃这个!”
她说罢,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这个男人,只见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显然经过一番装扮,怎么也会来这里?
“你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又要来这里吃呢?”
“我是追求品位,不像你,借着老人,给自己省钱!”男人毫不客气的回道。
“你……”苏云可气极,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反驳,男人却得意极了。
“算了云可!”『奶』『奶』笑着打圆场:“桌子这么宽,如果这位年轻人不嫌弃的话,一起坐着吃吧!”
本来愉快的用餐,却被人打扰。
而且,觉得被打扰的不止是苏云可一人。
一吃完,苏云可立刻带着『奶』『奶』回了安老院,平时觉得的美味,今天一点也没感觉到。
回到了安老院,已经是下午二点多了,苏云可便搭公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天阴沉的更厉害了。
苏云可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
推门而入,发现婶婶和苏元月坐在沙发上板着脸不语,叔叔不在。
莫非,苏元月的男朋友来了,相处的并不愉快吗?
看苏元月那么兴奋的样子,应该是个不错的男人,为什么会不愉快呢?
她小心翼翼的进门,怕被池鱼殃及,轻声的打了招呼,就准备上楼去。
“元月,你说段玉这孩子说话最守信用,他肯定是有事不能前来,你别不高兴,让下人们看见成什么样子?”
苏云可刚到楼梯拐角的地方,就听到婶婶的声音,她的脚步不由的放慢,轻轻的走着。
“妈,我没不高兴,只是有些失望而已!”
苏元月的声音:“他没多久就要来了,你记住,千万不要在段玉面前骂人,他喜欢优雅的女人!”
“知道了,你再去补补妆吧……”
苏云可进了房间,声音也小了下来。
她把书本都翻了出来,打算把这一个星期没上的课好好看看,到时候也好回去跟同学借笔记,免得看都看不懂。
她带上耳机,放了轻柔的音乐,沉浸在书的海洋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云可抬起酸痛的脖子,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看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看了很久很久的书了。
她伸了伸懒腰,赶紧下楼去帮忙,要不待会又要被数落了。
苏云可刚走到楼梯处,就听到下面是相谈甚欢的声音,以及碗碟轻微的碰撞。
已经在摆碗筷了?
苏云可吓了一跳,婶婶肯定会骂人了。
“伯母,我是说真的,您那么年轻,没必要买那种产品,不过您若是喜欢的话,我让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给您!”
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说完,便是婶婶刻意压的很低的假笑声,听起来怎么那么渗人?
而且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苏云可心想,肯定是苏元月口中的叶段玉。
这样的口甜舌滑,婶婶必定很满意吧?
苏云可收敛了一下情绪,轻声的走下楼。
“云可,你下来了?快过来,认识一下你堂姐的男朋友!”
婶婶眼尖的发现了苏云可下楼,忙含笑招手,吓的苏云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等会过去肯定会揪着她的耳朵骂她偷懒。
婶婶的旁边,背对着她坐着一个深酒红『色』头发的男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不敢过去,有些惧怕的站在那里。
婶婶眼神有丝不耐烦,却一闪而过,说:“过来,张妈弄的菜快上桌了,马上就可以吃了!”
这样说,就是不责怪她了?
她点点头,就算是要打算拧她耳朵,她不过去,受到的惩罚更严重。
正说话间,那个男人的头却转了过来,明亮的灯光下,映衬着他的酒发墨瞳更明艳照人。
苏云可愣住了,居然是白天在煲仔饭店里遇到的那个无赖?
他所谓的有事不能来,就是去煲仔饭店吃碗饭?
那家煲仔饭店的口味确实不错,但是怎么也比不上婶婶精心准备的海味吧?
而且,苏元月是那么期待他的到来,他居然去了那种地方。
直觉,苏云可很不喜欢这个男人。
可以看的出,那个男人也一闪而过一丝诧异,接着便又换上那得体的浅笑。
苏云可看的出,他此刻的笑,跟白天在煲仔饭店里的笑容不一样,他这个时候的笑,是客套而疏离的,不像白天,那是一种很自然的笑,发自内心,她有些疑『惑』。
叶段玉站了起来,彬彬有礼的伸手,说:“你好,经常听元月提起你,小堂妹!”
一句称呼恶寒的苏云可险些吐出了隔夜饭,而且,苏元月绝对不会经常提起自己的。
不过,既然他要假装不认识,自己也只好含笑握手,轻声道:“你好!”
说罢,就抽出了自己的手。
段玉趁人不注意,给了她一记别有深意的眼光。
苏云可只做不见,反正她不想多生事端,而且当着下人的面揭穿这个男人,自己是得不到好处的。
因为到时候堂姐肯定会发脾气,那么婶婶,必定会牵连到她。
她只是安静的坐到叔叔的旁边,就像被日光灯隐藏了起来,静静的不语。
叔叔轻声问:“『奶』『奶』怎么样了?”
苏云可点点头,有些不自然的看了叶段玉一眼,说:“很好,就是有些想你!”
叔叔内疚的点点头,说:“最近公司比较忙,等空下来了,我们一起去看望『奶』『奶』!”
“太太,可以吃饭了!”张妈的声音。
婶婶立刻站起来,貌似优雅的说:“段玉,去吃饭吧!”
苏云可也跟着众人一起起来。
饭桌上,还真是热闹,鱼蟹虾都全了,还有很多特『色』菜,过年过节,也就吃这样而已。
“段玉,你将就着吃些吧,我知道你在国外吃习惯了,只怕吃不惯中餐,所以就准备了一些海味,希望你喜欢!”
婶婶话一说完,苏元月就夹了一个虾子给叶段玉,说:“看我妈多疼你,我都吃醋了!”
真奇怪,苏元月从来没给任何人夹过菜。
叶段玉不置可否的咬了一口虾子,吞下后,别有深意的说:“伯母费心了,其实我在国外的时候,非常怀念国内的口味,尤其是煲仔饭,我很喜欢吃!”
苏云可只是默默的低头吃饭,不想发出任何声音,也不想招惹这个男人,免得得罪婶婶。
不过,她非常厌恶的,就是叶段玉的那种礼貌。
真是虚伪的厉害,明明跟她吵架的时候,嘴巴那么毒。
她摇摇头,苏元月忽然对婶婶打了个眼『色』,婶婶忙给苏云可夹了一块鲍鱼,说:“云可啊,你快考试了,要注意补充营养,多吃点吧!”
苏云可受宠若惊的看着婶婶,甚至以为自己吃完这一顿就要被赶出去了。
但是很快她就明白,婶婶是当着叶段玉的面在做人。
“段玉啊,你别见外,多吃点!”婶婶又笑『吟』『吟』的说起话来:“这云可啊,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一直受我照顾着,以后来了,也就是一家人了!”
果然,记得苏元月说过,叶段玉喜欢优雅的女人,婶婶是在故做优雅吧?
看来,这个叶段玉的来头不小,居然会让婶婶重视到这种地步,连苏云可都要“疼”一番。
这一顿饭,苏云可吃的还算尽兴,毕竟婶婶给自己夹菜,那是这一辈子都没见过的事儿,她甚至有些感动,对叶段玉也没那么讨厌,反而希望他经常来吃饭。
吃完饭后,苏云可本能的打算收拾碗筷,婶婶一把抓住她的手,咬牙切齿的笑道:“这孩子,说了多少次让下人动手,还是那么勤快,来,陪我们一起去看电视喝茶!”
苏云可吓的发了个抖,忙点点头。
茶很快的上来了,苏云可心里虽然觉得受宠若惊,但是,这样的待遇,她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电视机打开,段玉时而跟苏元月交头接耳,苏元月的脸一直红着,如一个安静的深闺小姐,看来两人相处的很愉快。
婶婶拿着遥控器换台,偶尔跟叶段玉和苏云可『插』一句话,问叶段玉喜欢看什么台。
忽然,婶婶惊讶的“呀”了一声。
苏元月立刻瞪了一眼过来,婶婶意识到自己失态,无辜的指着电视,说:“快,快看,安娜死了……”
安娜死了?
苏云可也吓了一跳,忙集中精神,电视台的上角,赫然写着一行字:大约一个多小时前,叶氏总裁叶鹤轩的未婚妻安娜因抢救无效,离开人世!
画面里,是无数人忙碌的进出于医院,而电视台的主持人却一直在说,从去世到现在,叶鹤轩根本没有出现过。
苏云可惊讶的说不出话,她其实曾经也有少许的怀疑,安娜是为了博得叶太太的地位所以威胁『自杀』,只是没想到,真的就这么死了?
但是,叶鹤轩居然也都没有去看吗?
未婚妻死了,都不去看一眼吗?
他居然是这么无情的人吗?
安娜真的死了,显然是被人冤枉的,那么说来,幕后黑手的叶鹤轩,是间接的害死了安娜?
苏云可心里『乱』极了,如果说安娜的死叶鹤轩有罪的话,那她自己也逃脱不了。
毕竟,叶鹤轩是利用她让安娜受刺激,而且,当时就是因为她低头,才让别人有借口诬陷安娜。
虽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但是,毕竟没有自己看到,就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人信服,只怕安娜也不会『自杀』了吧?
苏云可心里觉得难受极了,多么年轻美丽的一个生命啊,就这样没了,为了一个这样的男人,有必要吗?
或者是,她真的爱的太深了?
苏云可觉得心里好不舒服,猛的站起来,大家都奇怪的看着她。
“叔叔,我……我忽然有些不舒服,我想回房温书!”
婶婶对于她忽然的失态有些不满,不过也厌烦了面对着一个不喜欢的人,就替苏达说:“去吧,早点休息!”
苏云可逃也似的上楼,她上楼的时候,叶段玉一直盯着她,心想,为何她看到安娜的死会那么激动呢?莫非,是跟那个人有关……
精明的婶婶哪能没发现叶段玉的神情,心里自是一番暗自发狠。
回到房里后,苏云可一直心里很不安,她其实想给叶鹤轩打个电话问问的,可是,她没电话,用家里的座机,又在楼下,她也不敢去。
而且,只怕打了过去,叶鹤轩会问她:“你是什么身份?”
她翻来复去的,一直都睡不着,想看看书,又看不进心。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气有些冷,阴沉沉的,大约是要下雨的样子,干脆起身,打算到外面的小花园走走。
这个时候,客厅里已经安静下来,只留了一盏昏黄的灯光照夜,另一边的小花厅内,时而传来笑声,大约,是他们还在那里交谈吧。
苏云可像做小偷一样,轻手轻脚的到了花园里。
花园里,有一个角落的玫瑰正在怒放着,这是爸爸身前种下的,是妈妈喜欢的花。
这是变种的玫瑰和月季杂交的,并不会每年十二个月,月月开放,但是在这个时候的春天,以及夏天,会一直开放着,而且花朵很大,芬芳的香味时常飘去好远。
苏云可趴到花朵前,趁着夜『色』,深深的嗅了口气,方觉得心里舒服了好多。
“好一个会说谎的月下美人!”正在苏云可陶醉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冷冷的一声调笑。
她吓了一跳,看到叶段玉站在自己的身后。
他外面套了一件灰『色』的夹克,在这样淡淡的光线看来,又如此美貌,真让苏云可不禁想起聊斋里的桥段,不禁后退了几步,怎耐脚下一滑,向后仰去。
苏云可只觉得双手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叶段玉似乎也没意识到自己会吓到她,并向玫瑰花丛倒去。
他刚想伸手去扶,苏云可已经气呼呼的起来,怒瞪着她,说:“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在一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的人眼里看到这样的怒火,真是一种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叶段玉笑了笑,将手抱在胸前,说:“莫非是你心里有亏心事?”
“哼!”苏云可狭长的眼睛对着他翻了翻,看着自己被玫瑰刺刺伤的手臂,只觉得一阵钻心的尖锐。
“你不用去陪堂姐聊天吗?”苏云可努力的忍住心里的怒气,怕引来婶婶他们:“怎么那么无聊,到花园里来?”
不知道为何,苏云可在面对叶段玉时,她心里的怒火,总能轻易的被挑起。
“看起来,你很心虚啊!”叶段玉忽然靠近苏云可,鼻息『逼』在眼前:“你为何听到安娜的死那么激动?莫非,你知道什么事情,或者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苏云可想往后退,可是后面是玫瑰,她退无可退,便狠狠的咬着嘴唇,瞪着叶段玉,说:“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吗?”
叶段玉被问的哑口无言,却并不恼怒,只是深深的打量着苏云可,凝视了许久。
他的眼光很放肆,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苏云可。
像要想发现什么似的,像在打量着一件货物似的,总之,就是想要看看个清清楚楚。
忽然,他猛的抓起苏云可的手臂,看着上面流出的血迹,怒道:“这,不单单是玫瑰刺的吧?是怎么回事?”
苏云可随着他的话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白嫩的手臂上,涔涔流出了少许乌黑的血迹。
血迹流出的伤口,都是在之前那些乌青的地方,那些地方因为之前那些伤口,所以格外容易破皮一些。
苏云可忙慌『乱』的把袖子掩藏的更好一些,慌『乱』的别过眼睛,说:“关你什么事?”
“说,你到底跟安娜有什么关系?”叶段玉见苏云可想逃,猛的抓住她的手臂,因为力道过大,苏云可更是疼痛,叶段玉的神情,也有些狰狞。
“你……”
“段玉,你在花园吗?”苏云可怒极,刚想反驳的时候,却听见不远处,苏元月的声音传来。
叶段玉本能的放开苏云可的手臂,苏云可一愣,往玫瑰林里悄悄的弯腰,高高的玫瑰完全将她瘦弱的身子隐藏起来。
叶段玉换上平日不羁的微笑,大步的走过去,温和的答道:“我在呢!”
苏云可悄悄的探出一个头,只见昏暗的灯光下,苏元月脸上尽是小家碧玉的笑容,她见叶段玉走近,脸上的笑容更甜美,不自觉就挽着叶段玉的胳膊,撒娇道:“你怎么出来了?”
叶段玉更是温和含笑看着她,说:“有点闷,去完洗手间就出来走走!”
他回头假装欣赏了一下夜『色』:“你家的花园很漂亮!”
苏元月羞涩的说:“你既然喜欢,以后可以多来看看!”
叶段玉此刻的神情,当真说不出的宠溺,跟之前与苏云可说话时,相差极大:“可是你说的!”
他说完,低头将苏元月的袖子扯了扯,说:“虽然夏天快到了,可是你的手臂可要收好,别被别人看见了,知道吗?”
苏元月一愣,虽然不知道他说什么,可是却还是点点头,两人相拥回了房内。
在一旁的苏云可,立刻本能的将自己的衣袖放下来,她听的出,叶段玉不想苏家的人知道他们见面的事情,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的伤口。
待到他们走远了,苏云可一再确认他不会再回来了,才松了口气,站出来。
看苏元月的样子,只怕对叶段玉的感情已经深入骨髓了。
可是,叶段玉老是不停的打听着安娜的死,而且,白天的时候明明只是去吃煲仔饭,却说去办事了。
假如,他要是欺骗了苏元月的话,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苏云可叹息一声,又等了一会,苏云可才轻手轻脚的出了花园,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苏家又很正常的恢复了往日的情景。
婶婶在那里无聊的画着指甲,苏元月在看着八卦杂志,叔叔早早的出去了。
苏云可知道自己已经没了好待遇,上前跟婶婶和苏元月打了招呼,便去厨房准备早餐去。
吃了早餐,苏云可又上去复习了一上午。
整个苏家,都恢复了,苏云可也似乎要恢复了,似乎要忘记了,那五天的『迷』『乱』生活。
到了中午的时候,苏云可才伸了个懒腰,准备下去厨房帮忙。
看了一上午,她都没有时间上个、厕所,可是,却依然要每天去厨房帮忙。
苏云可快速的走下楼梯,在拐角准备去厨房的时候,却看到了两个不该看到的人。
只见婶婶正对着他们,笑语『吟』『吟』,满面的讨好。
苏元月则在一旁,偶尔不屑的笑笑,似乎有些嫉妒。
苏云可心里一“咯噔”,忍受不住的上前一步,第一次在婶婶面前发怒:“易肖,你来做什么?”
易肖听见苏云可的声音,忙故作亲昵的转过头,起身笑道:“云可,你下来了?之前伯母说你在温书,所以我就没上去打扰你,来见一下,这是我爸爸!”
说罢,就指着坐在他身旁的易父,他爸爸也站了起来,还没打招呼,苏云可却打断他们的话。
“易肖,你来我家做什么?”苏云可第一这么没有礼貌,因为她所受的家教里,是绝对不会打断别人说话,也不会对长辈没礼貌。
“云可,不可以没礼貌!”婶婶给了苏云可一个眼神,含笑看着易父,说:“不好意思啊,云可这孩子,她平时不是这样的!”
“没关系没关系……”易父不停的摇头,说:“之前是犬子做事『毛』糙得罪了云可,她生气也是应该的!”
婶婶见易父这样大度,更是对苏云可恨铁不成钢,忙拽着她到一边,请易肖父子稍坐一下。
婶婶把苏云可拉到一个他们都看不见的角落里,威胁似的说:“你最好给我规矩点,要是搞砸了这些事情,我要你好看!”
“婶婶,他们是来道歉的吗?”
苏云可眼眶都红了,不解的看着婶婶:“我不想看到他们,你跟他们说,我不会跟他们计较,不会报案,让他们走吧!”
婶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拧着她的耳朵,怒道:“你怎么这么不争气?也不知道你这胚子别人到底看上你什么,他们是来道歉,但是更重要的是来跟你求婚,你要是搞砸了这婚事,我非宰了你不可,你知道他们给我多少礼金吗?”
“求婚?!”苏云可吓的说不出话,半晌才反应过来,说:“什么意思?”
“既然易公子之前喝醉酒得罪了你,现在人家为了表示诚意,来跟你求婚了,你这样的家世,有易公子看上你,你应该笑的,你这摆着个臭脸是什么意思?”
“婶婶,我才19岁!”苏云可忍不住打断婶婶的喋喋不休,第一次在婶婶面前有这样的表情。
“19又怎么样?马上就要大一毕业了,毕业了就订婚,如果易家急着结婚,可以到国外注册!”婶婶急切的说道,完全不顾苏云可,只是怒目瞪着,威胁道。
“婶婶,你就这么急着赶走我吗?”苏云可一怔,滚下了泪水,一字一顿,狠狠的看着婶婶。
“你……”婶婶气急,本想给她一个耳刮子,手一举起,却生生忍了下来,恼怒的说:“滚上去看你的书,这事我说了算,由不得你做主!”
“婶婶——”苏云可无力的叫着,婶婶却已经妞着她的水桶腰,去那边跟易家父子攀谈去了。
苏云可无计可施,只好一个人气呼呼的上楼。
苏云可一个人坐在床上愣愣的发呆,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等叔叔回来再说吗?
也没用,叔叔向来怕婶婶怕的要命,只怕婶婶这么坚持的,叔叔反对也没有用。
苏云可边想着,边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现在甚至有些后悔那天走的时候,没有拿回叶鹤轩给她那个手机。
如果现在身边有手机的话,也许可以打电话叫叔叔快点回来,至少拖延一下,或者,打电话给自己的好朋友,让她给出个主意也好啊。
苏云可心烦意『乱』的拿起书本,再也没了看下去的兴致,只是焦急的想着,该怎么办好。
财『迷』心窍的婶婶,也许真的会把自己这一辈子的幸福就这么毁了的。
不行不行,她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
正这样想着,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苏云可以为是婶婶要来对自己说些什么,就起身去把门打开。
门刚一拉开,就看见易肖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神『色』看起来,很是让人厌恶。
苏云可一愣,本能的就要去关门,易肖却眼疾手快的卡住了门,问苏云可:“怎么,让你未来的未婚夫进来一下都不可以吗?”
苏云可双脸憋的通红,怒气腾腾的看着易肖,说:“你是谁的未婚夫?婶婶答应了,我可没点头!”
易肖就趁苏云可分神,一下钻了进来,打量着苏云可的房间,无赖似的说:“我们马上就要给你婶婶礼金了,你后悔的话,还来得及……”
“谁要你的礼金,你……”苏云可说道此处,忽然停了下来,似乎意识到了一些什么,易肖说:后悔还来得及?
莫非……
“你是什么意思?”
苏云可在一旁坐下,见易肖并没有别的意思,干脆冷静下来,想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直觉告诉她,事情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唉,说实话,其实我也不想那么早结婚,是我爸爸硬『逼』着我娶你,所以,我没办法,说起来,我们可以算是同病相怜了,你就别那么怒目对着我了!”
易肖很无耻的往苏云可的床上躺去,苏云可一阵恶寒,却忍住脾气,耐心的问:“你既然不愿意,为什么要来呢?”
易肖睁开眼睛,一本正经的看着苏云可,说:“我爸爸说,为了让叶鹤轩原谅我当时对你的……不礼貌,所以,只好表现一下自己认错的诚意,这样,叶鹤轩才会跟我们易家合作,你也知道,叶鹤轩的权利,不跟他合作我们就没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