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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来人啊,救命啊(2 / 2)

她的心一顿,为何,首先想到的是叶段玉?她下意识的,想到叶段玉,却不想麻烦叶鹤轩。

“喂——”

电话接通,那人说话也是急躁粗鲁:“叶鹤轩,你老婆在我们手里。”

“叶鹤轩?”电话那头的叶段玉,显然愣了一下。

“难道打错了?”那人拿着电话,狠狠的看向苏云可,苏云可心里一惊,暗道不好。

叶段玉不知道她被绑架了,那些人又以为叶段玉是叶鹤轩,如果一头雾水的叶段玉露出破绽,那么……

苏云可不敢往下想下去,正暗暗后悔间,为首男人说话了:“你是叶鹤轩问个鸟啊?快准备,五千万,来赎你老婆,不然……”

接下来的话,那人没有在接下去。

然而,就是这样的话,才吓人。

苏云可刚松了一口气,此时又开始担心起来。

五千万,那些人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五千万,变成了五百万。

那人说完这些话,开始沉默,显然,叶段玉在说些什么。

那人面无表情的听着,忽然一句话不说,就将手机递给苏云可:“跟他说句话!”

电话粗鲁的铁道苏云可的耳边,还好,苏云可从来不喜欢带首饰,耳坠之类的东西,不然,这样粗鲁的动作,她很容易会被伤到。

“可可,你受伤了吗?”电话那头,传来叶段玉的声音。

苏云可听的出,他的声音在发颤,然而,他却尽量的平静,似乎不想让苏云可担心,想让她放心。

他什么都不问,只问一句,有没有受伤。

苏云可的心中,滑过一丝异样的暖流,忙说:“小花子,我很好,救我!”

“可可,不要担心,不要怕,我马上就来,不要惹那些人生气……”

叶段玉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猛的被抽离苏云可的耳朵。

“别说啰嗦话,快些准备钱。”

那人接过电话,说着,邪笑的扭头看了苏云可一眼,哼哼笑了两声:“不然……你这漂亮老婆……”

苏云可对上他的眼神,心中一凛,大气也不敢出。

叶段玉也知道,不能得罪这些人。

叶段玉那边不知道回了什么,那人点点头,满意的挂了电话,然后关机,甚至将电池都拆出。

果然,很有经验,很老道。

这样,就算有他的手机被人装了gps定位,也找不到他了。

“山鸡,你在这里守着,我们出去买吃的。”

为首那人说道,对左边一个黄发男人颔首示意,那男人立刻出去,不过片刻功夫,就带进来了一个同样被蒙着眼睛的人——居然是那个记者。

那被称为山鸡的人,显然是这四个人中,最没有地位的一个,狠狠瞪了苏云可一眼,说:“大哥,帮我带点消毒药吧。”

确实,这样的伤口,很容易得破伤风。

为首那男人迟疑一下,点点头,三人一起走了出去。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这里,果然很隐秘。

这些人,居然放心让这个人一个守在这里,必然是安全隐秘的很。

忽然,苏云可想起两件事,她的心,又开始担忧起来。

那些人出去,会不会去看看叶鹤轩的动静,若是他们看到叶鹤轩生活如常,会不会怀疑电话那头的人不是叶鹤轩?

不过,他们肯定会电话联系叶段玉的,只要有钱,只怕就没问题吧?

这样安慰着自己,苏云可心里稍稍放心了些,看向那个山鸡。

山鸡感觉到苏云可望他,狠狠瞪了她一眼,恶狠狠说:“再看,小心我将你眼珠子挖出来!”

苏云可忙转过脸去,不敢看他。

那山鸡冷笑了两声,不说话了。

苏云可忽然又想起,这些绑匪让她看到了他们的容貌,到时候,会不会收到钱了钱,还将她撕票?

电视上不是都是都这样说的吗?

人质如果见到绑匪的容貌,那么,十有**绑匪会撕票的,钱也要,人也不放。

想到此处,越觉得害怕。

这些人既然都是亡命天涯的,大约身上也背负了不少案子,肯定也不在乎多背上一条人命的。

她的心,尽量沉淀下来,告诉自己,在叶段玉来之前,要多想办法,最好,能逃出去。

否则,只怕叶段玉就算来了,他也是被动的,根本不能保全她毫发无伤。

想到此处,苏云可闭目,脑子里,晃过无数事情,告诉自己,要活下去。

是的,不管怎么样,都要活下去。

想到此处,她的心安定了许多,害怕,这个时候只会加快的让死神来接走她,所以,她不能害怕,一丝一毫都不可以。

她要想办法,她要想办法……

她深深的呼吸着,努力告诉自己平静,想办法。

鼻子里,除了那刺鼻的霉味外,还带着山鸡手掌流出来那淡淡的血腥味。

苏云可心里太过紧张,闻着这些味道,胃里不停的翻滚。

她强压下心头的恶心,尽量不去想这些事情。

然而,她思索了半晌,脑子却是一片空白。

毕竟,她只能算一个小女生而已。

就算心里素质再好,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能够不大哭大闹已经算不错了,怎么能还可能想的出办法呢?

她睁开眼睛,看了眼旁边安安静静的记者,心想,跟那个山鸡沟通只怕很难,先跟这个记者说几句话,看看山鸡的反应。

看了他的反应,才能了解他的性格,才能知道要用什么办法。

“喂,记者,你手里到底有我什么证据?”

苏云可转过身子,在记者的脑袋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装出一副又气又恼,怪罪别人的模子。

山鸡瞪了过来,见她乖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便转过脸去,继续摁着自己的手,没什么反应。

苏云可的余光将他眼里的神色看了个清楚。

记者被她猛的一拍,本想恼怒,然而,却忍住了,说:“你跟叶段玉的照片,还有录音。”

苏云可心里咯噔了一下,果然,除了照片外,还有录音。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燕妍应该给你钱了吧?”苏云可愤愤的问道:“你真是贪心不足,现在,将我也连累了。”

那记者倒没有因为苏云可的话而恼怒,只是冷笑一声,说:“叶氏多的是钱,拿一点钱来堵我的嘴,应该不过分吗?”

苏云可沉吟了一下,见那山鸡只是偶尔看他们一眼,并没有阻止他们的意思。

苏云可更加肯定心中所想,只怕,这些人真的会拿到钱后,将自己撕票。

忽然,他们怎么一点都不忌讳苏云可看到他们,一点都不忌讳她跟记者说话?

“那现在呢?东西在哪里?”苏云可问。

“在力哥的手里。”

力哥,仿佛是为首那个男人,那看起来,年纪最大,应该有三十多岁,最有组织的男人。

“你怎么欠了他们那么多钱?”苏云可心里有了些底,话锋一转,问道。

记者似乎也一下反应不过来,沉吟了一下,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苏云可语塞,说不出话来了。

苏云可又偷偷看了那山鸡一眼,发现他只是蹲坐在角落里,沉默着,不说话。

一时间,苏云可也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一会,她才对那个山鸡轻声说:“喂,你的手好像越来越肿了!”

这种事情,山鸡自然清楚的很。

而且此刻,他正感觉到伤口又辣又肿,血是不流了,然而,却更疼了。

大约,这里长年的铁丝毒性太重了,看样子,破伤风是跑不了了。

“闭嘴,三八!”

山鸡不耐烦的大喝一声,本来四周都是安静的,只有鸟鸣,苏云可说话也是轻轻的,这个男人忽然这么大声,自然是吓人的很。

苏云可立刻识相的闭嘴,不在追问下去了。

苏云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仿佛已经有些暗了,大约太阳快下山了,明显的感觉到,到处都沉了下来。

苏云可喝了口水,大约迷药的作用还没过去,她有昏昏沉沉的,靠在角落里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是被吵杂声吵醒的。

那山鸡显然也听到了,忙警惕的闪到苏云可面前,将她摁住,警惕的忘着外面。

那记者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紧张,一直靠着墙的身体蠕动了两下,虽然他不能动,也不能看,身体还是可以扭的。

这点苏云可有些庆幸,那些人大约以为她一个女人,跑不了了。

“咕咕,咕咕咕——”

外面传来两短三长的三声布谷鸟叫,苏云可明显的感觉出,山鸡的身子松了下来,大约是自己人的暗号。

他放下苏云可的胳膊,走到门口去开门,兴奋的说:“大哥,你们来了?”

接着,三个男人在月夜下,一脸疲累的走了进来。

手上,还提着两个大大的塑料袋子。

苏云可看着那个打字,放心了些。

那袋子上写着是沙海市一家比较大的超市的招牌,这样,就证明她还在沙海市,没有被抓到四川。

这样,总算好些。

“山鸡,吃东西!”

阿力扔了一代东西给山鸡,山鸡双手习惯性的去接,碰到伤口,怪叫一声,手一松,塑料袋子掉到地上,东西滚了一地。

大大小小的,有水,有面包,还有许多个苹果和一些纸巾。

“蠢东西——”阿力骂了他一身,看向苏云可和记者,发现他们都安然无恙,才稍稍安心,松了口气的样子。

山鸡被骂,却大气也不敢出,只是埋头,慢慢的捡着东西。

苏云可侧目看到,他的脸色在月色下,显得异常苍白。

但是,他虽然被骂,虽然不敢还口,却一点都没有唯唯诺诺的样子。

苏云可心里飞快的滑过什么,快的几乎抓不住。

这个山鸡,在心里,只怕不会真正的服阿力。

想到这点,苏云可心里一阵兴奋。

看那个阿力根本一点都不关心山鸡手上的伤口,就可以想象的出。

这样,能让人信服吗?只是山鸡却一点都没有异样的神色,只怕,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

想到此处,苏云可倒对山鸡生出一丝另眼相看的情愫了。

“大哥,怎么样了?”

山鸡将东西捡起,递给苏云可两个面包,一瓶水,一个苹果,然后自己顿到一边吃起来,记者,则有另一个跟随的男人给他喂吃的。

“被条子跟上了,差点被抓!”阿力懊恼的点了支烟,狠狠的抽着,显然,很郁闷。

苏云可装作一副认真吃东西的样子,然而,心里却在想,这些人拿钱的地方,只怕不是在这里。

这样想着,她手为不可查的抖了抖,撕票的肯定,已经有90%了。

她忽然在脑子里想到,这个男人,是不是跟自己有仇?

不然,他求财而已,看他的样子,似乎一开始就有预谋,一开始就想要苏云可的命,这是为什么?

想到此处,她心中更凉了。

这个男人就算不是跟自己有仇,八成也是跟叶鹤轩有仇,不然,他怎么会早就计算好要撕票?

这样看来,山鸡只怕是唯一一个能救自己的人了。

叶段玉根本连见都见不到自己,自救,她没这样的能力,这样,若是她一直被山鸡守着,就只有山鸡能救她了。

想到此处,她抬眸,吞下嘴里的面包,对着顿在那里抽烟的阿力道:“你给山鸡买药了吗?他的手若得了破伤风,会治疗不好的。”

虽然有点夸大,却也是实话。

几人却听得她这样的话,眼神古怪的看向她。

尤其是山鸡,大口吞面包的手停顿在那里,保持着递到嘴里的动嘴。

他含着大口的面包错愕的看向苏云可,忘记了咀嚼。

阿力和那其余两个男人,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苏云可。

显然,他们很不明白,苏云可为何会关心山鸡。

山鸡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愫,立刻有些惧怕的看向阿力。

果然——

“山鸡,你们很熟吗?”阿力丢掉手上的烟头,恶狠狠的问道。

山鸡忙一口将嘴里的面包全部吞下,认真的摇头:“力哥,我不认识她!”

那阿力仿佛也不在意,只是恶笑了一下,看着苏云可,说:“叶鹤轩的女人,果然不一样啊?”

他的话,让苏云可惊讶。

“不但漂亮,还心地善良。”阿力边说,便靠近苏云可,嘴里浓浊的烟气,直让人一阵作呕。

“而且,最重要的是,居然还能临危不乱,在这种时候,一点都没有惧怕和担忧,难怪,难怪叶鹤轩会娶你,不错不错……”

阿力说罢,靠苏云可更进了,被烟头熏黄的手指搭上苏云可的下巴,狠狠的捏住。

细嫩白皙的手指,搭上这样一双手,实在是令人做呕。

苏云可忍住心头的厌恶,转过头,说:“你放尊重点。”

“哼,尊重?”

那男人狠狠的扭了一下苏云可,硬生生将她的头转了过来,有些不屑的说:“叶鹤轩骑过的女人,有什么好清高的?你以为,叶鹤轩就是什么好货……”

这人的口中,亦是带着浓浓的四川口音,让人一听,便是很不舒服。

苏云可的记忆力,冒出一个四川的男同学,那是她高中一直坐在后排的一个男生,白皙的肌肤让男生显得很秀气,带着一副黑色边框的眼镜,总给人一种很浓的书卷气息,让人一看,便觉得很舒服。怎么,同身为四川人,这人,却是那么的讨厌?

苏云可被迫看着他,虽然知道此事不能惹怒这人,然而,眼色里,就不禁带上了一种浓浓的鄙夷。

那清澈的眼神里,仿佛是一个尊贵的往后,看着嘴低贱不看的奴隶一样。

纵然此刻她处于下风,却也是那样的高贵,让人不敢轻视,不敢欺辱的高贵。

阿力纵然再蠢,也看得懂苏云可眼里的意思,当时又气又恼,狠狠的说:“我就最讨厌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高人一等的有钱人,你们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已经在我手上了吗?”

他便说,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那浓浓的满是烟味的口气喷在苏云可的嘴里,她一个忍不住,干呕了几声,却是因为没吃两口东西,根本吐不出。

阿力见她这副样子,才缓缓的松开手,说:“等我拿到钱,看我怎么收拾你个贱货。”

“力哥……”旁边一个男人捅了阿力的腰一下,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阿力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哼唧了两声,蹲到一旁去,将山鸡也拉了出去,似乎要交代什么话。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两人进来了,阿力头一点,其余两个男人跟了出去,还是山鸡在守卫。

苏云可松了口气,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山鸡,能够帮助她。

进来后,山鸡没有多说什么,进来的时候,多看了苏云可一眼,犹豫了一下,从阿力他们之前拿过来的另一个塑料袋里摸索了半天,摸出一盒牛奶递给苏云可。

“谢谢!”苏云可也不推辞,结果,说:“阿力他们走了?”

山鸡只是看了苏云可一眼,没有以前那种不耐烦和鄙夷,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提着袋子,走到之前一直蹲坐的地方。

他又在那个袋子里翻了半天,找出一盒烟,点上,满满的抽了起来。

苏云可打开牛奶,夜色下,有些发愣的盯着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似乎,有一种别样的寂寞。

他拿着烟望着天空的样子,显得那样的深沉。

仔细一看,他的样子,似乎算的上清秀,勉强算个帅吧。

看他样子,大概二十左右的样子,却沦落到这种地步,大概,经历过很多不如意的事情吧?

不知道为何,苏云可忽然对他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苏云可忽然决定,假如这个少年还没有泯灭自己的良心,若是肯放走她的话,出去之后,她一定想办法让他的人生,正常一点。

虽然她没有什么能力,不过,她有小花子。

她相信,只要这个山鸡不是犯了杀人罪的话,叶段玉应该有办法让他过上正常的生活。

不是她善心大发,而是,对这个少年,生出一丝丝的,同病相怜的感觉,那就是,两人都有对生命安排的无奈。

天知道,就是因为这一点点相似,另苏云可动了恻隐之心,从此,这两人的一生,将发生惊天动地的改变。

山鸡的烟,抽了许久才抽完,直到烟头烧到了手指,他才愣愣的反应过来,不慌不忙的将烟头丢到地上,慢吞吞的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些东西。

似乎有药膏,酒精,蹦带,镊子,一些最基本的消毒药膏。

苏云可看了他一眼,他先拿出酒精拧开,拿镊子夹了一大片药棉,沾湿酒精,皱着眉头,如临大敌的往自己手掌上的伤口涂去。

也许是因为用力过大了,他“嘶”了一声,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苏云可看的胆战心惊,不禁起身,试图往前走:“我来帮你吧?”

“不必!”山鸡忽然戒备的看了苏云可一眼,见到苏云可有些惊吓的脚步顿住,又刻意的放缓声调,轻声说:“不必了。”

苏云可点点头,坐了下去。

她坐下去,却并没有打消要帮助少年的意思,只是轻声说:“你一个男人,肯定手上力气大,我还算细心,你放心,我不会有别的企图。”

苏云可说罢,月色下,目光栩栩生辉,那妩媚的眼,显得特别的纯真,特别的真诚。

山鸡的嘴唇干干的蠕动了一下,冰冷的眼神,似乎也有了那么一丝感动一闪而过,随即,却还是摇了摇头。

苏云可预料到了他会拒绝似的,只是点点头,说:“那你需要帮助了,叫我一声。”

山鸡倔强的抿唇,并没有多看苏云可一眼。

看来,他必定对生活有很多不满,他的生活力,必然有很多不如意,让他绝望的事情。

所以,一丝一毫施舍似的恩惠,并不能感动他已经冰冷的心了。

他一直紧紧的皱着眉头,不过苏云可看的出,这一次,他为自己清理伤口的动作,轻柔也仔细了许多。

他仔细的涂抹了一遍伤口,又取出一块新棉花,重新擦拭了一遍,然后,就将东西收好,没有要上药膏,包扎伤口的意思。

大约,是一只手不方便吧。

苏云可看的心里有些内疚,毕竟是因为她,少年才会将自己的手割伤的不是吗?

“你不巴扎的话,会感染的!”苏云可忍不住,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山鸡睨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侧身,往身旁躺了下去,他那只没受伤的手,枕在了自己的头下,闭着眼睛,看样子,似乎已经睡过去了似的。

苏云可叹息一声,无奈的摇头,也靠着墙,想闭目休息一会。

静下心来,她这个时候,忽然想起,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回家,田姨肯定很着急,那么,叶鹤轩会发现自己已经失踪了吗?

还是,他今晚因为几天积累下来的工作,直忙碌到深夜,到现在还没有回家呢?

随即,她有摇摇头,否认自己的想法。

毕竟,家里有薛梦韵,叶鹤轩怎么可能那么晚还不回家呢?

想到此处,不知道为何,她的心有一种淡淡的疼痛,仿佛,少了一点什么东西似的。

想着想着,苏云可只觉得一阵倦意袭来,紧接着,便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被一阵风给吹醒,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一摸自己的身体,冰的不像样子。

她不禁瑟缩了一下脖子,看来,这山里的夜,大约太冷了。

或者,是秋天将要来了,今晚天气忽然会变了吗?

这屋子到处破破烂烂,四处冷风灌了进来,苏云可听着那寒风萧萧,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醒了过来,双臂环抱着自己,想着,这一夜,要怎么才能过下去。

镇定下来之后,黑暗里,似乎有人在重重的喘息着。

苏云可稍一凝神,借着外面的月色可以看出,是山鸡那个方向传来的。

山鸡没有打呼噜,然而,为什么会那么重的呼吸?就像病重的人似的。

病重?

苏云可的脑子里一出现这两个词,便有种不好的预感,忙起身,几步度到山鸡的身旁。

山鸡此刻正像一个虾米一样躬身蜷缩在一起,身子在微微发颤,脸色和嘴唇,都白的吓人。

苏云可心里一惊,顿下身子,试探的摸了摸山鸡的额头。

天哪,简直象个锅炉一样,几乎可以煎蛋了。

山鸡发烧了。

苏云可吓了一跳,手掌受伤是小事,然而,却不能发烧,一发烧,只怕就是伤口感染,破伤风了。

“喂,山鸡,山鸡……”苏云可现在得赶紧将她叫醒。

然而,山鸡忽然抓住她冰冷的小手,胡乱的往自己的脸上摁去。

苏云可吓了一跳,然而,山鸡嘴里却迷迷糊糊的喊道:“姐姐,姐姐,等我,等着我……”

苏云可一愣,心里,顿时不忍,就没抽回手,轻摇着他,说:“山鸡,你快醒醒,你发烧了!”

她又向山鸡的伤口看去,发现那上面,惊人的红肿了起来,里面,就像有个什么东西塞进去了似的,看着格外骇人。

这小伤口,发的还真快。

苏云可不禁有些怀疑,这里曾经是一些违禁化学品的堆放地或者生产地了。

按照这里的偏僻程度,不是没可能的。

“喂,你快来松开我……”山鸡没叫醒,记者的话倒是传来了。

苏云可的手一顿。

“你还叫醒他干嘛?你傻啊?快来放开我,我们一起逃出去,要不,等早上阿力他们回来,我们就别想走了。”

记者又急忙说道,说罢,扭了扭身子,声音里满满都是急切。

苏云可开始犹豫起来,心想,刚才发现山鸡的异状时,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逃跑,而是给山鸡包扎伤口。

不过,现在被记者提醒了一下,才似乎慢慢的想起。

“快点,你干嘛啊……”记者等了半晌见苏云可没动静,开始着急起来。

苏云可犹豫挣扎起来,如果放了记者,他们就能马上跑出去了。

然而……

山鸡可能会躺在这里高烧到明早阿力他们来,很可能就死在这里,就算不死,只怕阿力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而且,她要是跟记者逃出去,那记者就不一定放了她,或者带她回家。

这个记者,很有可能会将她绑架到另一个地方。

而且,路上随时可能遇到阿力他们。

最重要的是,她还不一定就能逃出这片树林。

天这么黑,他们没灯,乱走,说不定林子里有猎人设的陷阱,或者遇到什么野兽之类的。

苏云可权衡了一下,咬着唇,看着月色下山鸡那张苍白的脸,想起他不听的呢喃着“姐姐”心一软,怎么也不能现在走。

她走,不一定走的出去。

而且,就让她眼睁睁看着山鸡死在这里,她实在狠不下这个心。

不管是出于对山鸡的同情,还是处于对自己更安全的考虑,她都决定留下来,救山鸡,然后,让山鸡带着自己出林子。

她打定主意,又开始轻摇着山鸡,叫他醒来。

“喂,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快点放开我,你不走,我自己走……”记者的声音传来,音乐带了抹哭腔。

接着又恳求道:“我求求你放了我,你是疯子我可不想陪你疯,他们可都是一群亡命天涯的人,拿了钱会撕票的,你快放了我,我还想活,我不要你的钱了,我自己想办法出过,我求求你,求求你……”

苏云可摇头,跟这个山鸡比起来,这个记者实在是太没气节了。

也许山鸡并不一定是好人,但是,绝对比记者值得救。

何况……她的录音和照片还在阿力手里,也许,还要靠山鸡帮忙,总之不管怎么样,苏云可眼下是必须救山鸡。

可是,她没急着吵的没有办法思考。

她忽的起身,四周走了一圈,找了根不大不小的棍子,咬咬牙,狠狠心,想将那啰嗦烦人的记者砸晕。

她走过去,酝酿了许久,瞄好位置,闭目咬唇,狠狠一棍子砸了下去。

“嗷……嗷……”

也许是第一次下手,苏云可总是不敢下太大力免得真把记者给砸死,记者并没有像苏云可预料的那样,晕了过去。

而是不停的弹跳着,脑袋拼命的甩。

苏云可那一棍子砸歪了,砸到他脖子偏下的肩膀上。

虽然苏云可力气不大,但是这一棍子下去,记者的背,火辣辣的疼痛,感觉散了架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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