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红唇微微嘟着
苏云可压下心中的疑『惑』,貌似认真的听着叶鹤轩跟那对韩国人看起来害挺愉快的交谈。
这一谈,就是一个多小时。
就在苏云可几乎要忍不住快睡着的时候,他们终于交谈完毕,那对韩国人起身要走了。
苏云可忙起身,跟着叶鹤轩跟那两人行礼,握手告别。
那两个韩国人走后,叶鹤轩心情颇好,看起来,要谈的事情肯定是成功了,也不忘他这位大老板不辞辛苦的自己不停说话。
“那个……谈好了?”苏云可见叶鹤轩自己在整理着那一串古怪文字的文件,小声的问道。
同时心里,也对叶鹤轩有些佩服。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好像当年,叶鹤轩和薛梦韵是在美国读书的。
然而,叶鹤轩却会韩语,不但说的那么流利,还能看的懂那么多文字,看起来,他下了不少的功夫。
看来,他这个总经理,看起来风光,只怕也不简单。
叶鹤轩缓缓的收好那些合同,将它们整齐的夹好,放进公文包里,才对苏云可点点头,说:“好了!”
“我们回去吧?”苏云可问。
叶鹤轩忽而一笑,伸手就在松脖子上的领带,说:“房子已经租了一整天,现在就走了,岂非浪费?”
说罢,唇角是一抹斜斜的笑……
苏云可心里“咯噔”一下,说:“你,你想干什么?”
叶鹤轩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她的笑容里,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了:“你说呢?孤男寡女,能干什么呢?”
苏云可忍不住后退一步:“你,你……”
叶鹤轩闷笑了两声,笑容怎么听,都怎么透着古怪。
苏云可心隐隐往下沉,然而看着叶鹤轩的脚步只是那个床边走去,并没有要过来『逼』迫自己的意思,稍稍放心。
过了一会儿,正在苏云可轻手轻脚挪到门边,准备夺门而出的时候,听到轻“扑通”一声,显然叶鹤轩将自己砸在了床铺上。
“是要我过去抱你过来,还是你自己走过来?”沉沉的声音传来,声音里,一如五年前的威胁。
苏云可搭在门把上的手忽而一怔,想起五年前,也是这样的屈辱。
当时,以为叶鹤轩跟自己爸妈的死有关系,那时候,是何种屈辱的心。
然而,那时候怎么说,都是她自愿了,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可是这次,她却对叶鹤轩的企图一点都不知道。
心中的震惊,绝对不只是屈辱,甚至觉得叶鹤轩有些卑鄙了。
她猛的回过头去,正想跟叶鹤轩理论,却发现,那人的脸,哪里还有言语里一分的嚣张?
眼睛紧紧的闭着,睫『毛』偶尔颤抖一下,似乎已经睡着了。
苏云可不解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叫了一声:“喂,叶鹤轩……”
“云可……”
叶鹤轩发出一声类似于梦呓的声音,轻叫了一下苏云可的名字。
正在苏云可吓了一跳的时候,他却低低的诉说道:“我好累……”
他的声音,似乎已经昏沉了起来。
苏云可的手,停顿了下来,想看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云可,我知道你今天要来……一晚没睡,这个客户很重要,谈好了,可以睡一会儿了……”
听着他这样的语气,苏云可不知道为何,心中有丝异样的感觉。
“不要走,过来,等我睡醒!”
叶鹤轩在沉默中,又喃喃的说出这句话,苏云可更惊讶了。
“就当是……就当是感激我五年来,每周去看你『奶』『奶』两次,不要走……”
苏云可的手,不知不觉的,缓缓的放了下来,不再搭在门把上,不再打算离开……
她轻轻的,捏手捏脚的轻挪了几步,看着那张卸去冰冷后的脸,怎么都不在忍心离开一步了。
“云可……你知道吗?我多想,我多想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你……”
声音,低了下去,知道低在再也听不到了。
苏云可的身子一颤,就算如何坚硬的心,也化成了柔软的春水,至少这一刻……是这样的……
苏云可轻轻的走了过去,发下褪去西装,褪去领带,褪去外表的叶鹤轩,似乎也有那么一丝可爱,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的可恶了。
心中一柔,云可缓缓的拉过一张椅子,坐到他身边。
她低头,看着他的睡颜,不知道为何,有丝异样和不详的预感……
她的手,不自觉的伸出,缓缓的描绘着叶鹤轩睡眠中,任然有些微蹙着的眉头,心中一软,隔空比划着……
他的脸,似乎很白,如玉一般的白皙,就好像上好的美玉雕刻而成,一刀一刀,精细合心。
窗外的阳光,悄悄的照耀着房间里的景象。
照耀着,两个已经沉睡的脸上。
当叶鹤轩睁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正是一张美丽的小脸。
小脸的主人侧坐在椅子上,爬在床边就沉睡了过去。
那脸上,挂着一丝莫名的隐晦笑容。
红唇微微嘟着,仿佛邀人一亲芳泽。
脸颊两处,大约是因为沉睡,弥漫上了两坨酒『色』的红晕,看起来,分外『迷』人。
乌黑浓密的长发,顺着肩膀滑落到一边,就像一匹上好的绸缎。
叶鹤轩心隐隐一动,顺着『露』出来白皙光洁的脖子往下一看,胸中一闷,热气上涌。
“该死的——”
他暗自懊恼自语一声,今天苏云可穿着一件衬衫,衬衫胸前的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了一粒,正好『露』出些许的美好。
那微微若隐若现的白『色』,似乎勾去了他的理智,这样雾里看花,最是销魂。
他不禁干咽了两口唾沫,猿臂一伸,就将那娇小的身子拉到了床上,翻身一扑,成功的压倒在身下。
他唇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满意的看着身下那人惊恐醒来,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唇,便狠狠的压了下去。
苏云可的脑子和眼睛都还没完全的清醒过来,忽而遭遇这样的情景,脑子里空白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她的眼睛先是一瞪,恼怒的看着那沉沉压下来放大的脸,眼里一片惊恐。
她的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她上当了,第二个念头就是,叶鹤轩这厮,实在太无耻了……
“呜呜……”
她的脑子里,这两个念头飞速转动下,还来不及想接下来要怎么办,就呜呜的发出一些拒绝的抽咽。
然而,她似乎忘记了这人的惯用伎俩,她的嘴一张开,便是一阵偷袭的袭击。
“呜呜……”苏云可更是恼怒,身子拼命的扭动着,眼睛里,除了愤怒之外,便是对叶鹤轩的气恼。
这人真是……
然而,她有忘记了。
叶鹤轩曾经说过,你难道不知道这样,更加能挑起我的欲火吗?
果然,叶鹤轩的身子稍稍一松,手就缓缓解着那白『色』衬衫上,精致的扣子。
他的速度非常快,经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样的熟练,看来,他五年来很“『性』福”。
苏云可忽然觉得他脏极了,双手不停的拍打扭动推嚷,然而,叶鹤轩的力气太大,她一丝都推不动他。
而且,她细嫩的小手,拍打着他结识的胸膛,根本就无济于事。
忽而,胸前传来一丝冰凉,她惊慌的感觉到,那可怜的衬衣纽扣已经全部被揭开,粉红『色』的可爱卡通内衣,呈现出来。
叶鹤轩的吻忽而滞住,看向那个内衣,不觉闷笑一声。
“混蛋,你快放开我,你说话不算数,你卑鄙无耻……呜呜……”
苏云可觉得羞耻极了,只是想飞快的将自己全部都掩饰起来,隐藏起来,谁也看不到。
尤其是,不要让叶鹤轩看淡哦。
然而,咒骂的话还没说完,又被叶鹤轩成功的堵住了嘴唇。
未说完的话,只能化成一些无意义的抽咽哭泣着,无济于事。
她的身子,只是不停的扭动着,完全忘记了,这个时候那些无意义的动作,无疑只是更加挑逗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欲火而已。
“怎么?这么多年,还没人碰过你吗?”
叶鹤轩的唇离开了苏云可的唇畔,说着高兴的话。
他的话里,没有讽刺和不满。
反而,有一丝兴奋和喜悦。
隐隐的,带着一丝莫名的期盼,眼中的眸光,亮的惊人。
苏云可被那眼里的神『色』震慑到了,嘴里断断续续的说:“放开我,放开我……”
五年前,她为了知道那个秘密要接近他,委身于他。
那时候,屈辱的眼泪直能留到肚子里。
然而,现在,她却不需要。
就算不需要,她能怎么样呢?
是不是过了那么多年,她还是没有一丝一毫说话的权利,只能任由这个男人予取予求?
她的心不知道是不甘,还是想起了屈辱,撕裂一般的疼痛,扭动的幅度更大了。
叶鹤轩感觉到身下的人不安和愤怒的扭动,心里,隐隐失望。
然而,欲火上来,又哪里能压得过那可怜微弱到几乎可以微弱不计的理智呢?
他迅速的将苏云可的手举起,举过头顶,单手固定,令她的手动弹不得。
另一手,急切的扶过那寸寸娇嫩的肌肤。
手掌所过之处,皆是留下一片粉嫩的红润。
娇羞的颜『色』,丝毫不会染上那愤怒的眼:“叶鹤轩,放开我……”
叶鹤轩哪里听的进去,只是不停的探索着。
吻由嘴唇蔓延向下,湿润的感觉,微微有些发痒,让苏云可想发笑。
然而,她却笑不出。
她的笑,忽而化作屈辱的泪水。
泪水延着那双妩媚的眼,慢慢的滚了下来,顺着面颊,流了下来,滴在枕头上。
她的身子,突然安静下来。
多年来的委屈,一个人带着童童种种的不易都出现在脑海里。
虽然,这些年有叶段玉细心的呵护。
可是,叶段玉说到底不是童童的爸爸,许多事情,苏云可都要压在心里。
一个小孩,从肚子里出来,一直长到四岁。
从他只会哭泣到呀呀学语,再到现在回蹦蹦跳跳老成的反驳大人。
这个过程,虽然快乐,更多的,确实艰辛和酸涩。
这个男人,作为童童的爸爸,五年来什么都不做。
却在这个时候,在第二次会面的时候,就将她欺压在身下。
难道,他竟是没有一点人『性』吗?
眼泪无言的滚下,任由那湿润的吻无限的蔓延。
他的唇,滚烫的吓人。
烫在她的肌肤上,似要被燃烧了一般。
然而,她的身体和她的心,都冰冷到了极限。
她忽然觉得好冷,甚至要开始隐隐的发抖了。
叶鹤轩似乎感觉到了身下的人忽然安静下来的动作。
那火热的动作忽然一滞,抬起眼,缓缓的看上去。
他看到一滴滴晶莹的泪,顺延着眼角滚滚而下。
那泪珠就像一把把刀一样,尖锐的扎进他的心里。
疼的他,忽而就停止了动作。
眼角的泪水,流在不知道是因为屈辱还是愤怒而绯红的脸侧。
看起来,那么的让叶鹤轩有罪恶感。
此刻,他就觉得自己似一个有罪的人似的,不敢去看那人眼里的神『色』。
她的动作忽然停顿,不在反抗。
只是以一种令他冷的发怵的目光盯着他,眼神里,冰冷的一丝温度都没有。
那『裸』『露』的肩膀因为他的吻也变得粉红一片,却微微的颤抖着。
这对肩膀,泄『露』了主人的心思。
她在绝望的哭泣,看着叶鹤轩,就像看着一个陌生的强『奸』犯。
那眼里,是怎样的神『色』啊?
叶鹤轩忽然觉得自己就像那日的雨夜。
那是,他跟苏云可第一次发生争执。
因为他的出言不逊,苏云可跑出了华天酒店。
也是在这一层楼内,跑出去后,天下大雨。
而她一个人孤独的在高速公路上,遇到了易肖。
那时候,易肖也是如他这样侵犯着她。
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不管她是一个多么薄弱无助的女子,只是想占有她的身体,熄灭胸中的欲火。
叶鹤轩的欲火忽而冷了下来,身子一软,就从苏云可身上滑了下来。
他看着那张因为他的动作越哭越厉害的脸,心中一通,自责道:“云可,我……我一时冲动……”
苏云可因为这句话,隐忍的哭声,却忽然“哇”一声爆发出来。
再不是闪躲的抽泣或者无声的流泪,而是变成无所顾忌的大哭。
她的肩膀和身体都在不停的抖动着,别过脸,大滴答滴的流下了泪水。
侧过脸,那被压在脸上的乌黑头发,不一会,就被浸湿了……
叶鹤轩心中更是自责,抱着苏云可颤抖的肩膀,搂紧在怀。
他的另一只手,将她已经有些变形的内衣温柔的整理好。
然后,将衬衣盖好,慢慢的将扣子扣上。
说实话,叶鹤轩扣扣子的动作和熟练程度,跟解扣子比起来,绝对相差甚远。
因为,他从来也没做过这种事情。
“不哭——不哭……”
他的大掌,在苏云可的肩膀上一下一下的拍打着。
虽然很不标准,然而一下一下,却拍的极认真。
他再也说不出更多的话,只是轻声的说着“不哭不哭……”
这声音,似乎像梵音乐曲一样,心,无由的安定。
苏云可感觉到,他此刻莫名的情愫,哭声,渐渐的小了下去。
叶鹤轩感觉到怀中人小了下来的哭泣,心中微微一松……
怀中的人,却因为他的拍打,渐渐没了声音……
过了一会,叶鹤轩听着怀中人的小泣声变成均匀的呼吸之后,动作轻柔的埋头望去。
只见怀中的人,脸上尤挂着泪珠,睫『毛』轻轻的瞌上,也还挂着晶莹水珠。
那浓密如一把扇子的睫『毛』偶尔颤抖一下,似乎睡的并不安稳。
叶鹤轩苦笑一声,心想,他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变成一个哄小孩的保姆了?
然而,看着怀中那人,小脸上红扑扑的晕『色』,忽而心中一甜。
这个人,似乎总能轻易的让他的胸那么的堵闷。
之前那委屈的哭声,就像五年前被易肖欺负时,那无助的样子。
当时,也是让他心中闷的发慌。
这个时候,还是这样。
虽然苏云可已经停止了哭泣,然而他那双大掌,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温柔而安定。
苏云可醒过来的*潢色时候,叶鹤轩已经起身。
他腹上围着一条雪白的浴巾,手里拿着一杯橙汁,正坐在一旁的餐桌前,悠闲的喝着,另一手,一本商业杂志。
餐桌上,摆满了菜肴,飘散着扑鼻的香味。
看来,他将饭菜都准备好了。
苏云可先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似乎有种错觉,自己回到了五年前。
回到了那一周,陪他的那一周。
每天总是在酸楚中醒来,醒来,要不看到饭菜,要么就是空『荡』『荡』,只余留有他身上味道的枕头。
她微一恍惚,忽而回过神来,大拍一下脑门,立刻飞快起身,掀开帘子,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糟糕——”
苏云可惊呼一声,焦急的四周寻找自己的鞋子,边套着边从包里翻手机,似乎也忘记了叶鹤轩之前的行为。
“几点了?天都黑了,我怎么会睡着了?童童和段玉肯定急死了!”
她说着,狠狠瞪了眼叶鹤轩。
叶鹤轩听到她提起童童和叶段玉之后,墨瞳一闪,动作停滞了一下。
苏云可飞快的从包里翻出了手机,一看,都已经快七点了。
一番未接电话,叶段玉打来了八个电话。
而该死的,她的手机被谁给调成了静音?
苏云可狠狠盖上手机,看向那边“悠闲”的叶鹤轩,认定他就是罪魁祸首。
自然,没什么好语气:“我现在可以下班了吧?”
说完,不等叶鹤轩回答,踩紧一下鞋子,就去开门。
而奇怪的,身后的叶鹤轩也没有阻止她,任她出门。
她刚一出门,就给叶段玉拨了个电话。
电话刚响了两声,苏云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叶段玉的声音就传来:“可可,你没事吧?”
苏云可听的出他语气不好,说:“没事,我……我电话开了静音,没听到,今天……公司里比较忙!”
第一次,五年来第一次,叶鹤轩对苏云可撒谎了。
然而,叶段玉的声音一沉,却没有过多的怀疑:“你现在在叶氏吗?我来接你!”
“不,不用了!”
苏云可忙整理了一下头发,就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说:“我自己可以回来,你们,吃饭了吗?”
叶段玉声音一滞,似乎察觉到什么,并没有揭穿她,只是说:“童童吃过了,他一直闹着要找你,再不回来,只怕要哭了!”
苏云可心中一震,说:“你没吃饭?”
叶段玉沉声道:“我等你回来吃!”
苏云可心中一动,忙说:“好,我马上就会回来的!”
说罢,就加快了匆匆的脚步。
苏云可走后,叶鹤轩就不慌不忙的拿起电话,自语道:“点了那么多菜,一个人怎么吃的完?”
说罢,就飞快的拨打了一个电话:“刘妍,到华天2918来!”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刘妍就扭着小蛮腰,到了2918。
“叶先生……”刘妍一进门,看了眼还围着浴巾的叶鹤轩,一声娇喝,满脸的娇羞。
叶鹤轩轻轻的点点头,指了指之前被他收拾好的文件袋子,说:“韩国那笔单,谈成了,合同在那里,你走的时候拿走!”
“好的!”刘妍微微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大约还没深想叶鹤轩话里的意思。
“一起吃饭吧?”叶鹤轩指了指旁边的饭菜,说:“服务员刚加过热。”
刘妍看了一眼饭菜点点头。
其实,她早已经吃过了,然而,她又怎么会拒绝叶鹤轩的邀请呢?
两人坐到饭桌前,还不待刘妍再次开口,叶鹤轩就问她:“我今天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刘妍正给叶鹤轩夹了一筷子的菠菜,听到叶鹤轩的话,手稍稍停顿了一下,却继续将那筷子菜送到叶鹤轩碗里。
她的笑容保持的非常得体,绝对不比当年的董媛媛差:“叶先生,你今天怎么吃中餐?我记得你不喜欢!”
叶鹤轩对于她的答非所问,显然非常不满意。
忽然筷子一停,想她看过去。
刘妍的笑容一滞,随即忙从包里翻出一包东西递给叶鹤轩,笑容有了一丝不解:“叶先生,这是您要的东西,不过……查的并不是很清楚!”
叶鹤轩接过手里的袋子,拿出翻阅,随口问道:“什么意思?”
刘妍放下筷子,正好不想吃又不好拒绝,忙回答说:“童童的身份……我查的不是很清楚。”
“清楚就是清楚,不清楚就是不清楚,什么叫不是很清楚?”叶鹤轩动作停了一下,抬眸看着刘妍,墨瞳里,有了一丝怒『色』。
刘妍懊恼的看着他垂下去继续翻阅资料的眼一阵失望,她精心的妆容,难道他都没看到吗?
她咽下心中的委屈,说:“童童的父亲查不到,当时……童童的生母苏云可跟叶段玉先生在沙海市呆了一个月去的香港,事隔那么多年……查的不是很清楚!”
叶鹤轩蹙眉:“没办法吗?”
刘妍摇头,接着说道:“其他的,都很清楚,您让我查的苏云可小姐在香港跟什么人来往,以及孩子从小到大的一切详细情况,都清楚,唯独这件事情……”
她的话没说完,停住了。
显然,以及没必要说清楚。
叶鹤轩沉默下来,双手不停的翻阅着那十几页的资料。
资料还算丰富,从他们一到香港住在哪里,爱去哪里玩,一切的生活琐事都很清楚。
更别说什么童童在那里上学,在那里出生,在哪里检查的情况了。
有写资料,还配有图片。
说实话,这样的资料,算是非常详细了。
而且叶鹤轩知道,他的人若是查不出来的话,那就是真的查不出来了。
他心中有些不满,童童的生父,居然查不出来吗?
“叶先生,童童不是叶段玉先生的小孩吗?怎么还需要查……”
刘妍未说完的话,被叶鹤轩忽然抬起来冰冷的眼神制止住,忙将没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叶鹤轩将资料盖上,说:“你将资料拿回家看看吧,明天早点去公司!”
“叶先生——”刘妍惊呼,难道是因为刚才自己说错话了吗?
她看了一眼那张宽大的床,说:“叶先生,我……你叫我过来不是叫我过……过夜吗?”
纵然她脸皮再厚,说出这句话,也脸红了。
当年那个单纯的前台小姐,如今……
“刘妍,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叶鹤轩抬眸,眼睛里,已经有了威胁的味道:“我想你应该非常清楚,董媛媛是为什么离开的!”
当然知道,董媛媛就是因为自以为能为叶鹤轩做主,能猜透叶鹤轩的心思,所以才会被踢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