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一声,心里起了平生最大的恶意,一种恐怖森冷的恶意包裹了我刚刚还慌乱的心。我看着里面的人对着孙小琪挥了一下,让她离开了。我看着他,心里的愤怒几乎快要冲破胸膛,但是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而且就在我被人用枪抵在的时候我就失去了先机,车里还不只是外国人一个人,车里还有一个人拿着枪对着我,我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最好时机。我有点后悔,刚才机警一点好了。老外看着我,说道:“上车啊。”
哟吼,这普通话说得字正腔圆的,看样子是在中国待了挺长时间的,还带着一点东北味。我冷哼了一声,低头向车上走去。就在我一只脚刚迈上车时,我感到后脑一痛,大概是被人袭击了,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人向前面倒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双手别在身后,被绑在一个木制老式课椅上,但是我的脚还是自由的。我面前坐着那个老毛子,此时闭着眼睛,大概是睡着了。我四下看了看,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废弃的公寓建筑了,屋子没有装修,从墙面到棚顶都是水泥,地面也是水泥,动一下就一层灰尘飘起,屋子脸窗户都没有,只是用几片塑料布挡住空荡荡的窗子,连门也是用那种塑料布挡住的。顺着塑料布和墙面的空隙,我向外面看了看,看不到太多的东西,但是能确定又一面外面是田地,还有一排树,另一面则挡住的严严实实的,看不见外面。虽然能观察到的东西很少,但是我能确定这里是市政后面的新建小区。说是新建的也不对,毕竟这修建有一两年了,当时市里引来一批地产商在这里修建小区,但是没有卖出去,后来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这里后来被荒置下来,一直没人在这里住,而且靠山,到了晚上这里几乎就是一片鬼蜮,几栋建筑毫无光亮伫立在地面上,在黑暗的包围下,毫无生气。
在我四下张望的时候,坐在我对面的毛子醒来,对我说道:“你醒了?”
我转过头,正对着他眯着眼睛看着他,他笑了一下,从兜里拿出手机放在我面前看了一下,说道:“你都睡了一天了。我还以为你被他打死了呐,后来听到你打呼噜了才知道你是睡着了。”
我刚刚看到的确是第二天中午了,我脸一红,没有说话。他见我没有说话,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说道:“你不想知道我没什么抓住你吗?”
“想。”
他没想到我说话这么直接,愣了一下,然后沉默了。在他沉默的时候,我心里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那个叫孙小琪的女人本是和我见面相亲的,但是中途突然说他的哥哥和我认识,就那样把我骗出去后见了眼前的毛子。这让我很是担心,孙小琪那个女人是我父母和他的父母通过认识人接触了解后介绍相亲的,我去相亲这件事除了张哥外就只有我父母,她父母还有她和我知道,毛子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知道我要去相亲的,难道是昨天早上到我抵达德克士之间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变故才让对方知道消息的,然后部下陷阱让我跳进去。他们是怎么知道消息的,还有为什么花这么大的精力来挟持我?
大概过了两分钟,那时我还在胡思乱想,毛子他才开口对我说道:“先来一个自我介绍吧,我叫安德烈,你叫我小安就行了。”
这不是我想听到的东西,我没有说话。他犹豫了一下,对我说道:“你知道吗?你现在是我们公司的财产,如果你要是搞小动作被发现了,我就销毁了你。”
说实话,他这话说得我一愣,我怎么变成他们公司的财产了,难道说他们是倒卖器官的?骂了隔壁,老子要被切腰子了。我一下子就蒙了,不过还是强装镇定,但是忍不住问道:“你们是倒卖器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