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就是小强替我找到那个帮我见大白梨的人了。这人叫李恒,平时喜好打打麻将,但是手气不好,总是输钱,即使是平时玩的都不大,但是也经不起他这么输,三十多了连老婆都讨不着,还欠着一屁股债。我点点头,把腋下夹住的烟递给他,他看了一下,摆摆手,满脸笑容地笑着说:“干嘛那么客气啊?”
我笑了一下,直接拽着他的手,把烟塞进他的手里,说道:“虽然你是小强的表舅,但是我不能这么点事情都不懂,叔,这烟你拿着。”
他笑着把烟收下,但是嘴里还是在说我太客气了。我没再废话,直接问道:“叔,大白梨现在在哪呢?”
他突然神色夸张的像是一个居委会大妈一样,问道:“大白梨是不是得罪你了?你要是搞他,怕是不行吧?街里好多人都对他恨得牙痒痒,但是编制内的警察都对他没办法……”
估计小强在和他介绍我身份的时候,透露了我是协警的事情,要不然他也未必这么说。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道:“你帮我把事情办了就行,你不急着用钱了?”
他神情一滞,本来居委会大妈的表情瞬间变得讨好,我对他说道:“别问我不能告诉你的事情,回头事情办妥了,钱自然到你手上。走吧。”
他带着我走到精神病院的地下室,听他说大白梨来的时候有些特殊,所以单独放在一直空置的地下室里。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大白梨也注射了血清,不会是出事了吧?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我们在潮湿的走廊里走着,十几米的路程里,空荡荡的走廊一直响着脚步的回音,显得很是骇人,想起以前看到的那些有关精神病院的恐怖片,即使是现在我的心因仇恨冷成一块冰了,也不由因为恐惧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当李恒打开地下尽头的一间房间时,一股臭味从屋子里喷了出来,直呛得我直恶心。李恒骂了一声,点开灯,让我进去。那味道像是前不久我和其他协警去河里捞尸的味道。大白梨不会是死了吧?我心里担心着。
我走进去,屋子里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面冲,不过当我走进去看到大白梨的时候,我觉得我更恶心了。胃一阵一阵的抽动,我捂着鼻子走过去,看见大白梨躺在白色的床上,身体包在精神病拘束服里一动不动,本来白胖的脸上布满了深红色的烂疮,他独特的小眼睛,此时在无神地瞪着,加上身体散发的臭味,就像是我见过的那些死了两天的尸体。
“他不是死了吧?”我问道,不过当我说完这句话后,大白梨的脑袋动了一下,让我知道他没有死掉。但是他发生了什么情况,变成了这样,难道是血清的缘故?那同一天注射血清,而且接收到的量还比他多的我怎么没有变成这样?
“他没死啊。”一边的李恒接着我的话说道,但是我已经知道大白梨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