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们做什么蠢事！”看见这一幕的朱雀无比痛心，忍不住开了口。
“既然神已经遗弃了们，存活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呢？”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他们脸上，是一种恍恍惚惚的笑容，带着悲伤的苦涩。顾默几乎可以猜到他们的想法……他们宁愿死，也不愿接受现实，所以他们选择欺骗自己。
“根本就没有什么神！那有怎么样，不过是失去一层糖衣而已，值得为此去死吗？”朱雀一把抓住少年的手臂，制止他们继续啃食。
这句话……他说得也很不容易。与其说是劝阻两个少年，不如说是说服自己。没有信仰的是无法想象那一份短短的声明到底摧毁了什么。
那是过去千年的荣光，那是对自身存的骄傲，而现，一切都被摧毁了。连漫长的生命，都像是嘲讽的见证。
原来们，和那些养笼子里的小白鼠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是试验品，还是失败的试验品。所有祭司……不，应该称呼他们为科学疯子！他们制造了们，又抛弃了们！
“请不要多管闲事。”少年并不领情，用力甩开了朱雀的手，说完抱着怀中的亲，继续沉溺于游戏之中。
朱雀哪能看着他们自己面前死去，被少年冷漠的语气一激，他的力气本来就大，就算现变成了小孩子，分开两个普通的眠光族少年也是绰绰有余，他直接上去分开了两。
少年很是不满，觉得眼前的小孩什么都不懂，根本就不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心情烦躁，直接伸手用力一推。朱雀没想到少年会突然发力，冷不丁被推倒地。他们的争执本来就吸引了周围游荡的们，现索性自发地聚集不远处，冷漠地等着看热闹。
“那是北堂家的少爷？”刚刚这一闹，朱雀抬起脸来时，早有眼尖的路认出了朱雀，周围沉默了一下，继而产生了更大的嘈杂声。
“仔细一看还真是像，听说他也退化了，原来传闻是真的。”
“啊！他旁边那个不是赵耀首领和南宫少主吗？旁边那个是达罗家的少爷！”
“他们并没有放弃们！”
众七嘴八舌，气氛明显高涨了不少。迷惘的时候，有个领袖式的出现，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啊！就连那两个少年，知道朱雀身份后，都下意识地顺从了朱雀的命令，停止了自杀式的行为。
“哼！大家都是试验品，没理由谁比谁更高贵一点。”这句话一出，如同一盆冰水浇火焰上，众面面相觑，喧嚣的群慢慢安静下来了。
是啊，大家都是试验品，凭什么要格外尊敬他们？根本没有什么神圣的起源，也没有什么光荣的血脉，大家都是可悲的试验品而已。
没有用了。什么都没有用了。失去了一贯对神的敬畏，有的眠光族抵御不了绝望和悲伤的侵袭，打破了等级也打破了禁忌，变成了不折不扣的暴徒。
“凭什么他们要高一等！大家都一样！”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瞬间点燃了炸药桶。
失去理智的们把他们一行团团围住，顾默惊讶地望着眼前义愤填膺的众，原来原先的尊敬被破坏后，会产生这么大的恶意。
“闻到了！那是个类！”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岁的小女孩指着赵耀怀里的顾默，大声地说道。
这话一出，顾默只觉得众全都盯着自己，那富有意味的**辣的目光……顾默曾经到达这个世界的第一天领教过。顾默不由得抓紧了赵耀的手。
一个温柔得可以拧出水来的声音带着暖热的气息轻轻吻上耳朵，这一刻，顾默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无所畏惧。
顾默抬起头，逆着光，看见爱俊美的脸庞慢慢靠近，然后，贴近自己已经微微发烫的面颊，那个，那个占据了自己整颗心的，他耳边说：“别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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