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逸从来没有想过这世上有没有这种鸟类,有着一双巨翅,类似人类的身型。据说这鸟类长年隐蔽生活在深山野林之中,很少有人亲眼目睹,这法师,不知有何许能力,每年都能活捉那么一、二只。
不可以!尽管是一只鸟类,也可以与人类共同生存!怎可以这么无情的烧死它!每一年观看这样的情景,都让足遥心神交碎。
看着一个生命苦苦地被烧死,是何等的残忍!每一次想阻止,都被皇兄拦下,皇兄深深信任国师,这谁都看得出。这国师根本不是一个好人,故弄玄虚,这一次,一定要阻止他,再这样目空一切地举行骗人的法事,北沁的人民都被他熏染的疑神疑鬼了。足遥攥紧了拳头,立定决心非拆散今天的法事不可。
“人妖殊途,岂容共存世道。也不懂分个主次,能攀入我们高尚的生活么?鸟兽就是鸟兽,哼,又怎可飞上枝头当凤凰?再怎样装扮,尽管锦衣华服加身,也不过是下等货而已,兽性在内,且下场都不能好到哪里,还是认命吧。”姬妤很随意的说道,把一颗红提轻轻地放进自个嘴里。话里谈论着鸟兽,眼角却瞟了沉如宝一眼,似意有所指。
如宝哪会想不到这话里的玄机,话中带刺,姬妤这女人明摆着指桑骂槐,骂她是下等货,今天再怎样悉心打扮,身份也不及她高贵。
当年的丫环能摇身一变成为皇爷的侧妾,已是天大的幸运!
但这并不摆明,如宝能吞出这口气。
暗压下怒气,如宝慢条斯理地说道,“人贵不自知,兽行遭天谴。虚有一双翅膀,能让你飞上天又怎样?若不是张扬过度,怕且还不会是落得惨状下场。胸无半点墨却招摇过市,定是人人唾骂之。”
沉如宝这贱婢敢暗示本贵妃是那种虚张声势而毫不内敛、无半点墨之人,气死人了,姬妤没好气地推开了紧挨着自己的老皇帝。
想当初沉如宝这贱婢也不过是识得几个字,人又比较机灵,皇帝才将她赐给沁爷。
真是一朝得志,不将本贵妃放在眼里了。还那么的好命,竟能侍候在沁逸身边,这多么出色的男人啊,姬妤有时会傻想,她愿意放弃贵妃的宝座,远离亦枫叶的操控,只为能侍候在沁逸的身边就已足焉。可这,根本不会实现。
“真可怜的鸟兽呀。”姬妤故作可惜状般地摇了摇头,“早早被烧死或许是一种功德。该死的,要早死;不该死却坏透的,也要早死;不知死活、厚颜薄齿、不自量力的,同样要早死。”
这女人怎么这么烦,就在耳边尽提个‘死’字,足遥心烦地望了姬妤一眼,耳畔传来的呐喊声更疯狂了,原来此时那该死的国师已点燃火把。不行!她要阻止一切!
人们手舞足蹈着,终于等到最让他们心满意足的一幕出现了,他们是何等的兴奋!
一滴清凉的水滴不小心洒落到足遥雪白的脸上,足遥心烦地一抬头,脸上很快柔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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