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缓缓向我步近,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心底仍存在着一个信念,我不相信这两丫环会出卖我。我眉宇紧皱,这丫环仍看不出我的疑惑吗?
时间仿如被放慢了很多,每个人的心中有着难以承受的复杂、纠结、彷徨、期待,这药真能让仙妃娘娘现形?
花好步近了我,原本装作冷漠无情的面孔,突然一软,小嘴扁了扁,脸蛋儿刹时开了花,背对着所有人,朝我乐笑,并以只有我能听到的音量细声说道:“娘娘,姬妤给了奴婢解药了。”
解药?这词极刺耳的!我惊愕,姬妤会有解药?当看向花好时,这丫环又换回那副冷漠的面孔了。
“大家看好了,是神是妖定能马上分晓。”
花好急不及待地打开小药瓶,将瓶中之水朝我脸上泼来!
不可能!姬妤尽管有解药也不可能轻易交出!怎会如此顺利交给花好!出于心理反应,我垂头别过脸避开这势头收也收不住的泼在半空的药水。
啊——
痛!剧烈的痛楚!左额头不幸被花好泼过来的药水洒中,刹时犹如被火焰燃烧着一样的烈痛。
左额头上这种仿如被活生生撕下皮肤的感觉,痛的我尖叫、发狂,用手打落额际的药水,连左手背触碰着溅落的些微刺鼻药水,也产生火燎般的烈痛。
那其余大部分的药水洒到床中央,瞬间侵浊着棉被,好好的棉被只在眨眼间便被灼出一个大洞。
可恶!竟将硫酸类的药水害我!
要是花好将其全泼到我的头上,我可能当场毙掉。
侍卫们哄作一堂,似乎妖孽并没有现身,而是:花好这丫环想毒害仙妃娘娘!
花好吓坏了,呆若木鸡,双腿如立地柱般纹丝不动,眼前的情景可是她万万也想象不到的。
月圆飞身扑至痛苦挣扎的我身旁,慌乱中急忙扯下身上衣物去擦我紧紧按压着的额头,月圆颤抖着哭喊:“娘娘、娘娘、怎会这样的?”
该死的姬妤,不是说好了这是解药吗?花好傻痴痴地想着,这明明是说好了她和月圆配合演一场戏,将仙妃娘娘说成是妖孽的化身,要皇上当场废了仙妃娘娘的贵妃之位,就能给解药她俩的,一切不是原本说好的这样的吗?
月圆转过头,狠狠盯着姬妤,一向生性怕事的她此刻忘了恐慌,怒喊:“你这毒妃,骗我们,害我们娘娘,你不得好死。”
花好一直麻木地看着月圆疯狂的擦拭仙妃娘娘身上的药水,直到手中的小药瓶滑落地面,才一下子惊醒。转头狠盯着人群中的姬妤一眼,死性不改的女人!她俩已配合她,将仙妃娘娘说成是妖孽化身,求她给解药,竟想不到,这女人根本没给解药,又或者这毒女人根本没有解药,只是又一次利用她俩加害仙妃娘娘而已。
花好扑至仙妃娘娘身边,痛彻心扉的她怎样也忍受不了自己将仙妃娘娘伤害了的事实。刚烈的女子对我一喊:“娘娘,花好此生负了你,来生再侍候你!”
我与月圆齐惊,忘了痛楚,忙看向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