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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雅俗共赏(2 / 2)

忒的粗俗!什么叫脱了裤子放屁?应月儿无奈的看了看李二虎,见他眉目间满是迷惑,似真是不解,应月儿心里也疑惑了起来,这人是怎么搞的,平时看样子满是精明,今天怎的连这都不明白了?

“那应府的牌匾,乃是皇上亲手所提,为了顾及皇家尊严,路过此门者,须要文官下轿,武人落马。李老师,你难道不是大宋人,怎的连这都不知道呢?”

“啊,哈哈——哎呀,最近读书读太多连这基本常识都忘记了!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李二虎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埋怨,枉你自负熟知历史,到了这儿原来狗屁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儿你咋都不知道了呢?

就会吹牛,你当我没看到?下午给你收拾桌子的时候在你那一本书都没看到,还偏要说什么书读的太多,恐怕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吧!应月儿脸上一红,也不去拆穿他,带着李二虎走了进去。

啧啧,这应府真不是盖的,和自己学校的一角有的一比,进院一座假山呈现在眼前,泉水淙淙不知怎的流到了山顶,山上一段陡峭的斜坡,泉水注上去之后,从一面倾泻而下,竟形成了一座小瀑布,甚是好看。再往前走是一片花园,花园里面莺莺燕燕的笑声不绝于耳,众丫鬟们见应月儿带着一个陌生男子走了过来,忙一起施礼道:“小姐”

“嗯”应月儿答应了一声,问道:“老爷呢?”

一个为首的丫鬟走上前答应道:“老爷说若小姐回来可直接到大厅见他,其余的人都来了。”

应小姐嗯了一声,也不再说话,转了一个弯之后,在正堂前站住了脚步,轻叩门环,门内传来应默林的声音:“是月儿吧?进来,进来——”

应月儿低低答应了一声,轻轻的推开房门,对李二虎道:“李老师,请——”

李二虎也不知道什么是客气,迈步一脚踩进了门里,抬头看看了周围,嗯的一声,有些迷糊——

屋中有一张大桌子,桌子周围坐满了人,这些人他说不上陌生,也算不上熟悉:应默林是主人,自然坐在了主位上,他左手边不是别人正是与自己早上有口舌之争、任教十数年的资深教师朱子洲,接下去都是书院的教师,左手边最后两位坐着两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上首那人一身书生装,手持折扇,尽显风流,这人李二虎也不陌生,正是西湖边巧遇的杭州第一才子——朱可,朱可下首坐着一人,这人打扮与朱可打扮差不多,但是折扇中少了一抹风流,坐在末尾,一言不发。应默林右手边第一个位置上空的,接下去是一个中年贵妇,这妇人说不上漂亮,但是举手投足之间有那一抹子妩媚的气息,不娇柔,不做作,让李二虎心里升起一丝好感,不用问,见那女子对周围丫鬟婆子使唤自如,这人想必就是应默林的妻子了。

还待继续往下看的时候,应默林远远的起身对李二虎招手道:“来来来,李老师,快入座,大家就等你了。”

等我?李二虎一愣,弄不清这老狐狸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当下也不多想,对着自己的新同事微微点了点头,迈步向前走去。

“这位就是你跟我说的年轻有为的道德课教师——李木吧?”那中年贵妇见李二虎缓缓走来,一脸笑容的站起身,询问着应默林,不等应默林回话,满是赞赏的看着李二虎又道:“果然是一表人才!墨林,有如此俊杰在侧,你又能少点心了!”

嘿,这应夫人不简单啊,第一次见面这话就说的让人舒舒服服,不愧是院士的老婆啊!李二虎上下打量了一眼中年贵妇,从刚才她对应默林的称呼中便能确定此人正是院士夫人无疑。听到夫人如此称赞,李二虎心里一乐,对应夫人好感大增,慌忙走了两步上前抱拳道:“应大小姐说笑了,小弟我愧不敢当!”

“嗯?”厅中众人都是微微一愣,应大小姐?小弟?难道这李二虎把应夫人当成应默林的女儿了?难道你眼睛长屁股里去了?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应夫人显然也不防李二虎有此一说,轻咦了一声,呆立不语。

气氛有些沉闷,一旁早激怒了一人,只听一声怒喝叱道:“兀那小贼,不得对夫人无礼!”从李二虎进屋的那一刻朱可心里就不是滋味,他清楚的记得几天前与应月儿西湖边相遇,被这落魄的书生破坏了旖旎的气氛,此时他竟然称呼自己未来的丈母娘为大小姐,这不是在扇自己耳光吗?到底是年少气盛,一时不忿,怒不可遏的跳脚骂道。

“夫人?”李二虎看也不看朱可,一双大眼中满是惊恐,犹不相信的喃喃道:“您,您是应夫人?哎呀呀,得罪,得罪了!”李二虎急的的捶胸顿足,一副恨不能后悔死的样子:“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您了,见您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举手投足间又有那股子刚毅的气质,一时失察,才酿成了这么大个笑话,罪过,罪过!”

“刷”众人倒抽了口凉气——这人的脸皮是怎么长的?应夫人小院士几岁不假,但怎么看也和二十七八岁刮不上边啊!偏他那表情又不似作假,看应夫人的样子又是满心欢喜,显然是满意李二虎的说法,嘿,这马屁拍的虽然不要脸,但众人不得不暗伸大拇指——绝了!

“咯咯,小哥真会说笑——”应夫人这才明白李二虎话里话外的意思,雍容的脸上难以掩饰的一抹喜色,惊喜中连对李二虎的称呼都变了,略带责备的道:“以后这等话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让人家笑话——”

李二虎嘴里连声称是自责不已,心里却道,嘿,女人都是掩耳盗铃的高手,以后不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当你面说就够了。

“来吧,落座吧。”应夫人宛如慈母般的拉着李二虎的衣袖,领他坐在了应默林的右手边位子上与朱子洲隔桌相望。

李二虎本是不愿意坐在这里的,开玩笑,右手边的第一张座位虽然不如左手边的位子尊贵,但也要有一定身份才能坐在这里的。在座的人都是书院的老师,论年纪、论资历都是自己最小,坐在这里那不就等于被人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李二虎虽然不怕,但这种被人推着前进的感觉,怎么也没有扮猪吃老虎来的过瘾。

见李二虎落座以后,应默林这才问道:“李老师,你知道老夫此举何意吗?”

听应默林有此一问,李二虎的心怦怦的跳了两声,真的是要在这将应采儿的事儿公布于众?我还没准备好呢!谁知道应采儿的性子到底什么样,能不能和我相处的来?我可是正经人,注重的是精神方面的交流啊!

“哈哈,不知道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应默林看李二虎脸色阴晴不定,想必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而不好意思开口吧,当下打了个哈哈道:“凡是新来我书院的教师,我们必将准备一次盛宴为其接风!李老师,恭喜你成为我书院的第一百三十七名教师,希望在以后的工作中能多多与在座的诸位教师交流,在实践中检验自己的不足,将自己所学全部传授给自己的学生,以保我书院的威名,李老师,你能做得到吗?”

晕!不就是同事聚餐加深下交流嘛!何必搞的这么神秘,我还以为今晚要**了呢!李二虎无比懊恼的叹了口气,听应默林严肃的问自己,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书院是我家,人人爱护它,我做得到!”

“好!”小姐介绍来的人能靠不住吗?应默林见李二虎说的斩钉截铁,答应了一声又对众人道:“大家也忙了几个月了,难得有机会相聚,我们便在此饮美酒、造佳句岂不是一大乐事?来人,上菜!”

应默林一声吩咐下去,早有丫鬟排队端着喷香的食物走了进来,不一会摆满了一大桌子,刺激的李二虎直流口水,最后没等菜上完,他实在忍不住了,顾不得众人惊愕的目光,抓起筷子将大块的肥肉夹进自己的碗里,就着米饭大口大口的扒拉,看的那些教师们一阵阵的目瞪口呆,倒是那炎成伸出大拇指,暗赞:行!对于喜欢的东西就应该不择手段,不愧是咱女真人!

“呵呵,慢点吃,慢点吃——”倒是应夫人满是关切的拍了拍李二虎的后背对众人道:“今天就是为李木接风的,他已经动筷了,大家还等什么呢?”

“哈哈——”众人这才醒过味儿来,爆发出一阵善意的大笑,李二虎开了个好头,诸人也不再拘束,举杯换盏、觥筹交错,一时间倒也是热闹非凡,直吃了一个时辰方才散去。

“呃,好饱——”李二虎打了个饱嗝,拍了拍浑圆的肚子,见应夫人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难得脸上呈现了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态。

“呵呵,吃饱了?”应付人关切的问道。

“嗯,应夫人你家厨子的手艺真好,从来到这个世上,我就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李二虎这句话倒也不假,以前和秦大叔住,后来在乐乐家混了几顿,这些都是穷苦人家,哪儿有大户人家的饭菜香呢。

“哎。”应夫人常常的叹了口气,显然对李二虎的一举一动有过些了解,安慰他道:“孩子,这个世界上我们能选择很多事情,但唯一不能选择的就是自己的身世,这其实也没什么,虽然我们不能选择,但是我们可以努力去改变,你说是吗?你若是不嫌弃,这应府以后便是你的家,无论你什么时候来都有最可口的饭菜、最舒服的卧榻等着你。”

“夫人——”应夫人真挚的话语让李二虎一阵感动,鼻子一酸忽的想起了自己含辛茹苦的母亲,这话妈也对他说过,我们贫穷,但并不卑微,妈妈希望你好好读书,用自己的汗水去改变这样的局面,现在想起,母亲的话就如隔世,想着自己的身世,扑朔迷离,李二虎低头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从感伤的情绪中缓过神来,一股淡淡的幽香不经意的飘在了李二虎的鼻子里。一个女子对众人道了一个万福,趴在应夫人的耳边悄声的说着什么。她地身形修长,好似刚沐浴过,发梢还有颗颗水珠不及擦净。长裙下地小脚,毫无瑕疵,仿佛洗过牛奶地凝脂。杨柳般地细腰盈盈不足一握。

李二虎尚未欣赏完眼前的美景,却听得有人大声道:“小可近期游历洪都,亲临滕王阁,作诗一首,还请应院士与应小姐指正!”

又要泡妞是不?李二虎抬头看了看说话的朱可,心里一阵气结,你小子是故意和我作对呢吧?为什么我一对应月儿有点那个想法的时候你就要打断捏?

李二虎这才注意到,自从应月儿将自己带到这里来之后就没有再见到她,由刚到应府时候看到的牌匾,李二虎猜测,这时代男尊女卑,小辈的女子是没有资格出来陪客人的,应夫人能堂而皇之的落座已经是个了不起的进步了,想明白了这点他也不说话,不怀好意的看着应月儿。

应月儿显然是没有料到朱可会有此一问,若不是有急事要禀告母亲,她也不会匆匆的穿上衣服出来,现在倒好,进退不得。走吧,驳了朱可面子,爹爹脸面上不好看,不走吧,自己这身装束实在是难以见人,尤其是李二虎那目光,看的应月儿一阵阵的发冷。才女不说话,紧咬着嘴唇,心里将朱可和李二虎骂上了一千遍一万遍。

“朱贤侄既然有此雅兴,不如趁此美景就让大家一饱耳福吧!”应夫人看出女儿的窘态,抢先答应道,朱可面色一喜,却听应夫人又道:“朱贤侄素有杭州第一才子之称,这诗想必不是凡品,应该让更多的人鉴赏,大家说是也不是?”

“对对对。”众人不知道应夫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仔细想来,夫人说的没错,又将朱可捧到了一定的高度,忙点头称是。

“那便好——”应夫人脸上笑颜如花,对应月儿道:“月儿还不快请贵客——”

“是!”应月儿首先明白了母亲的用意,脸上一喜,转入后堂。

贵客?这是谁呢?难道有比我还尊贵的?李二虎看着应月儿曼妙的身躯离去,一阵淡淡的失落涌上心头——

不多时,应月儿浑身上下已经收拾的干净利落,再无一丝失礼之态,莲步轻移,身后跟着两人。应夫人见到来人慌忙起身,上前拉住为首那名女子的手亲切的道:“小妹可是好些时候没见到姐姐了!”

能让应夫人自称小妹的,这女子到底是谁呢?李二虎抬眼望去,应夫人对面站立着一个俏丽的中年美妇,一袭宫装长衫,淡峨眉,丹凤眼,皮肤细腻,脸色晶莹,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为人母的老娘们,倒像是个三十来岁的花信少妇。她神情自然,一边亲热的拉着应夫人的手一边对着在座的教师问好,显然她对这些教师并不陌生。

再往后看,中年美妇身后跟着一个丫头,这丫头大概十五六岁的年纪,眉毛弯弯,眼睛大大,樱桃小口,小脸粉红,身着一件黄色缎花碎裙,脚上蹬着一双淡红小蛮靴子,透着一股子刁蛮劲。

嗯,这小妞怎么这么面熟——啊!李二虎脑袋迟疑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真是冤家路窄啊,这不就是早上被自己骂过的安家二小姐嘛!只不过晚上这小妞换了一身衣服而已嘛!哎,老了老了,记忆力现在是越来越差了,不用问,那前面的中年美妇想必就是这二小姐的母亲了,他们不早不晚的偏偏这个时候来这干嘛呢?李二虎心里虽然疑惑,但是脸上却是一丝都没有流露出来,不经意的一抬头,看见应月儿飞快的瞟了自己一眼,又低下头去。

两个中年妇女在那亲亲热热的唠着家常,座位上朱子洲忙长身而起,拉着朱可下首的那名男子,快步走到中年美妇面前,抱拳作揖道:“原来是安夫人,律儿,还不快见过安伯母!”

那名男子听到朱子洲的话忙上前两步,一拜到底,恭敬的道:“朱律见过伯母,伯母身体一向可好?”

安夫人点了点头,道:“有劳朱贤侄挂念,一切尚好。”

朱律脸上一喜,忙道:“现如今家里有大小姐照料,生日蒸蒸日上,伯母劳半生,如今也该享享清福了。”

安夫人听朱律如此一说,微微的点了点头轻叹道:“春雨年纪还小,又是女儿家,有些事还要朱贤侄悉心指导才是。”

“是,伯母!”朱律喜滋滋的鞠了一躬,站在一旁,垂手不语。

“姐姐,别站在这说话了,来,有什么事儿坐下说——”应夫人拉着安夫人就要入座。

安夫人一把抓住了应夫人的手,阻止道:“妹妹,今天愚姐前来是有求于人,岂能轻易落座?”

“哦?”应夫人一愣,追问道:“姐姐大名在杭州谁人不知,怎的姐姐尚要求人?”

“哎!”安夫人长叹了一口气道:“要是我自己的事,按照我的性子断不会低三下四的求人,但是事关小女——”安夫人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脸上无奈之色尽现。

应夫人低低的哦了一声,应默林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课堂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她,老师训学生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她也没挂在心上。但这安二小姐是何许人,在杭州家大业大,仗着家里每年都资助学院不少的银两,可以说在书院那是横着走,就这样的富家小姐怎能受的了半点委屈?虽然和这安夫人只是泛泛之交,但外界传闻她性子高傲,从不求人,今天是护女心切,才亲自登门,只是不知道她此来的“有求于人”是怎样个求法呢?应夫人关切的看了一眼浑然不觉的李二虎,眼中满是忧色。

说话间,安夫人环视了一下四周,将目光定格在李二虎的身上,冲他微微一点头,伸手拉着安二小姐,向前走来。安春风不情不愿的跟在母亲后面,两只小脚不断的挣扎着,就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孩子一样,令众人莞尔。

论安夫人的年纪、身份、地位在杭州都不是李二虎这个一名不文的小教师可以比拟的,但她走到李二虎身前没等他开口,就深深的道了一个万福:“贱妾教女无方,冒犯了教师,还望老师看在小开一面,允许小女继续求学,老师恩情,贱妾必定铭记肺腑!”说完安夫人深深低下头去,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直到安夫人把话说完,应夫人这才松了口气,难怪安夫人在杭州享有盛誉,就是这是非分明、敢于承认自己错误的勇气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放下心来,将目光看向李二虎。

李二虎本来以为自己骂了她的女儿,这安夫人定然要当着大家的面给对他一顿臭骂了,没想到这安夫人竟然能一口一个贱妾的给自己赔礼道歉,一时间倒让吃软不吃硬的他难以接受。安二小姐骂自己放屁不假,但是他也想借此立威,要说有错,自己也要承担一半。想到这,李二虎有些坐不住了,慌忙离座而起,一把扶住安夫人道:“夫人您言重了,过去的事就算了,您又何必斤斤计较呢?”

李二虎说的恳切,众人也纷纷点头,但安夫人脸上却是微微一红,她守寡多年,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节,如今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男子拉住了手臂传出去这成何体统?但看那老师的表情,又不似有意,无奈之下,安夫人只能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臂,装作漫不经心的对安二小姐道:“春风,还不过来给老师赔礼道歉!”

安春风极不情愿的走了两步,碍于母亲在场,轻轻的道了一个万福,朱唇开启,轻声道:“老师,课堂上我不该那般说你——”安春风说到一半,贝齿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道:“但是你也不该那般骂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安春风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本来是一句肯定语气的话瞬间变成了疑问。

“哄——”屋中众人本来等着看一场学生赔礼道歉的好戏,没想到这个安二小姐古灵精怪,语气一转,让众人捧腹不止,屋中笑声一片。

安夫人哭笑不得的瞪了二小姐一眼,二小姐却嘻嘻一笑,丝毫不以为意。还是应夫人先反应过来,拉着安夫人的手坐在自己的旁边道:“好了姐姐,这不是在书院哪儿有那么多规矩?况且李老师也没那么小心眼——是不是?”说话间,目光看向李二虎。

被小妞阴了!李二虎看着一旁得意洋洋的安春风心里有股抓狂的感觉,眼前的场面却让他无可奈何,听应夫人问话,只能硬着头皮答道:“应夫人说的对极了,这事儿就此揭过吧。”

“哼,想得美!”安春风低低的嘟囔了一句,乖巧的站在了母亲的身边。

应夫人拉着安夫人叙了一会家常,气氛逐渐热闹起来,应夫人这才说道:“姐姐,你昔年在文坛上也有才女之称,前几日朱可朱贤侄游历至洪都,登上滕王阁新做了一首诗,为何姐姐不趁此机会鉴赏一番?”

“好!”不等安夫人答话,在场的诸位教师就一个劲的叫好,就连应默林也不断的点头,可见这个安夫人昔年声明之盛。

朱可见时机已到,忙站起身来,抱拳道:“既然诸位教师有此雅兴,小可就先献丑了,一来希望抛砖引玉,二来希望大家多提宝贵意见。”

“好!”朱可背负着杭州第一才子的盛名,对在座众人又是如此恭敬,顿时赢得了一片喝彩声。

缓缓的走了几步,朱可轻声吟道:“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好!!”朱可话音刚落,周围人群就爆发出了连珠炮的喝彩声。

“朱公子果然是高才!”

“诗语凝练,内容含蓄,好啊好啊!”

“朱公子果然不愧是杭州第一才子!”

听着周围的赞叹声,朱可脸上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骄傲,却连连摆手自称不敢不敢,一双眼睛却时不时的看上一眼应月儿,那意思不言自明。

众人议论了一会,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安夫人,想听听她的意见。安夫人低头沉吟了一会,开口道:“洪都我是没有去过的,但是朱贤侄的诗就给我们描绘了一个美好的画面。高高的滕王阁靠着江边,佩玉、鸾铃鸣响的豪华歌舞已经停止,早上,画栋飞上了南浦的云;黄昏,珠帘卷入了西山的雨,闲云的影子映在潭中,时日悠悠不尽,如此美景就就在眼前,实在是令人心生向往!”

“安伯母过奖了!”朱可听到安夫人这么一说,脸上喜色更甚,忙不迭的连连作揖,偷偷的扫了应月儿一眼又道:“小可不才,还望应小姐点评一番——”

见朱可盛意拳拳的样子,应月儿知道推脱不过,略一点头轻声道:“朱公子此诗写景美仑美奂,刚才安伯母已经说过,我认为本诗最为难能可贵的是槛外长江空自流中的这个‘空’字。这一个空字点出了滕王阁昔日的繁华与今日的落寞,暗含人世间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实在是难得一见的佳作,小妹受教了!”

“应小姐谬赞了。”朱可话虽这么说,但是脸上傲气更甚,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样子,见众人依旧在议论纷纷他得意洋洋之下问道:“单凭此诗,我能否配得上杭州第一才女呢?”

“哄——”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在别人眼里,自古就是才子配佳人,这朱可和应月儿一个是第一才子,一个是第一才女本来就是天作之合嘛!再说朱可这句话说的直白,当面求偶,看你应月儿怎的回答?

“呸——”在众人的注视下,应月儿轻呸了一声,霎时间小脸愤怒得通红,一时间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去。

来了来了,又来了,逼亲?那是俺小姨子!再说,这首诗是你做的吗?哪儿轮得到你在这耀武扬威?看你那副样子,杭州第一才子这事和我无关,你的抄袭别人的我就要管上一管了!

李二虎未及说话,应夫人在一旁冷哼了一声道:“单凭一首诗就要求娶小女,朱贤侄莫不是看不起我应家?”

李二虎暗呼厉害,这应夫人一眼看穿了朱可的心思不说,以应家在杭州的身份地位,的确不管你是谁,做了一首好诗就想造就一段佳话,未免有些自视甚高了。应夫人此言显然对得意洋洋的朱可没有一丝好感。众人也听出了应夫人话里的意思,纷纷附和,用责备的目光看着朱可。

朱可哪儿经历过这样的大场面,听应夫人疾言厉色的问自己,一时急的手足无措,面红过耳,呆呆的不敢发言。

哼,就这样也敢叫杭州第一才子?难道杭州没人了?李二虎见朱可那副样子心里一阵厌恶,什么叫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就是!

“应夫人言重了。”见自己儿子受挫,一旁朱子洲坐不住了,起身抱拳道:“夫人请息怒,犬子出言不逊,绝非是小看应家。令千金素有杭州第一才女之称,犬子勉强也算是饱学之士,想来也未必就辱没了应小姐的威名,这当面求偶之事一旦传出,杭州酒楼茶肆少不得又有一段才子佳人的传说了。”朱子洲说完,嘿嘿干笑了两声,显然是早有图谋。

“朱老师所言有理。”应夫人没来得及说话,良久未语的应默林不顾女儿焦急的眼神突然开口道:“那依朱老师的意思又该当如何呢?”

听应默林语气松动,朱子洲脸上一喜,忙道:“今日难得书院的人都在此相聚,趁此良辰美景我们不如观看小辈来一个‘凤求凰’,院士觉得怎样?”

“哦?何为凤求凰?”

“呵呵”朱子洲笑了一声,见应夫人一脸怒意的看着自己,心知若是不给这应夫人一个满意的答复,以后朱可和月儿也是很难走到一起,当下把心一横,背负双手道:“犬子苦读诗书十数载,今日就在这文学上与月儿讨教一番,若能问倒月儿,那——”

“好——”书院的教师一听朱子洲这话马上明白过来了,杭州第一才子求偶杭州第一才女,这可算是近年来文坛上的巅峰对决啊!

但一些有心的人却听出来了,暗骂这个朱子洲真是不要脸。什么求偶,这就是逼婚啊!朱家父子是有备而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求偶,赢了,抱的美人归,输了,落得个风流才子的名声,这买卖做的,怎么都不输!

“这——”应默林显然也不妨朱子洲有此一手,沉吟不语,看向应月儿。

应月儿在众人的注视下脸色微红,心念急转。这朱家父子当这么多人的面逼婚,显然是对自己志在必得,若自己不答应所谓的凤求凰,弱了自己杭州第一才女的名头姑且不说,传扬出去必定说应家是欺世盗名之徒,别说自己以后在杭州难以抬头做人,就是父亲这院士的地位能不能保得住也要另当别论!宁可自己委身于人,也不能连累自己父亲!这就是一场赌博,自己也不是胸无点墨,难道真的会输给朱可?应月儿贝齿轻咬,下定了决心。当下不再迟疑,落落大方的向前走了几步,施礼道:“既然诸位有此雅兴,月儿应承便是,但婚姻大事,还须要母亲做主!”

“好!”这杭州第一才女果然与众不同,在如此场面下依然能不失分寸,顿时博得了众人的喝彩。但李二虎却听出了应月儿话了玄机,想必她早就看出应夫人对朱可的不满,所以将这“婚姻大事”推给了母亲,就算是输了,还有应夫人那道关卡。看来这应月儿也不是无能之辈啊!

“好!”朱子洲却没有听出应月儿的意思,见她已经答应,高兴的抚掌道:“既然月儿应承,那便由他们自行做主,我等旁观便是!”说完,得意的看了一眼朱可,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朱可脸上一喜,单刀直入的道:“应小姐,在下虽不才,却也未见得辱没了小姐。刚才小可做了一首诗虽然赢得了诸位老师的赞同,但总觉得美中不足,就请小姐为在下做个‘序’怎样?”

无耻!应月儿冷不防朱可竟然会无耻到这种程度。作序,作什么序?要知道古代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应月儿自出生之日就没有离开过杭州,如何到得了洪都?不到洪都如何登的上去滕王阁?不到滕王阁怎的给你作序?但是在不明所以的人眼里,朱可这哪是要为难应月儿,不就是作序嘛,分明有夫唱妇随的味道!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应月儿沉吟良久,心里乱成的一团麻,众目睽睽之下,难道真的就是输给他?自己这一认输,后果就是——不认输,又能怎样?应月儿无奈的哀叹了一口气,心里一阵黯然,这便是命吧!上前一步刚想开口——

“我来试试——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猪大才子,这首诗真的是你所作?”就在应月儿不知所措准备认输的时候,一个慵懒的坏坏的声音猛然回荡在屋中。

“是他!”应月儿难以掩饰心里的激动,跟随着众人的目光向前望去。

应夫人眼中也闪过一丝丝的惊喜,紧紧拉着安夫人的手,安二小姐也是轻咦了一声,一齐看去:一阵阵烟雾中,李二虎嘴里叼着一根细细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好像很享受的样子,眼睛看也不看朱可,出声问道。

朱可本算准了应月儿不能做出序来,正在做着抱得美人归的美梦,冷不丁被李二虎破坏了风景,勃然大怒道:“你是何人?凭什么插嘴!”早在李二虎进来的时候就看他不顺眼了,一个落魄的才子,自己有几两肉都不知道,你装个屁啊!

“我是何人?”李二虎显然是愣了一下,狠狠的抽了口烟,屋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忽然面向朱子洲道:“猪老师难道没告诉你儿子早上发生的事吗?”

你还敢说!早上被李二虎怒斥,对朱子洲来说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如何能在自己儿子的面前提起?偏着李二虎破坏了儿子的好事儿,又当着众人的面旧事重提,气得他浑身发抖,指着李二虎叫道:“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李二虎有些忍不住了,将烟蒂用力的在桌子上按灭,怒气冲冲的道:“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你们?”

“哦,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那个西湖边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垂涎应小姐美色的潦倒书生吗?失敬失敬!”朱可阴鸷的看了一眼李二虎,高声说道。

“朱可!”朱可如此糟践自己,李二虎倒没什么,一旁早就惹恼了应月儿:“你不要滥造谣言,信不信我告你个诽谤之罪!”

“应小姐——”朱可霎时意识到了什么,焦急的上前两步,乞求道:“应小姐我不是有意的——”

“勿要多言!我应月儿即使是输也要输的堂堂正正,用这种卑劣的手法取胜,你算什么读书人!”

朱可原本是想打击、取笑一番李二虎,没想到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李二虎垂涎应小姐的美色,这也无可厚非,但是古代女子名节何等重要,他说的不清不楚最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不知道的还以为应小姐和李二虎有什么勾搭呢。想通了这一点,朱可后背上的冷汗顺着脊梁骨就流到了屁股沟里。

“嘿,应小姐发怒了,猪大公子,你还是走吧——”事情起因的罪魁祸首李二虎见没有人说话了,不慌不忙的又拿根烟叼在嘴里,悠然自得的说道。

“你——你——事情都是因你而起!”朱可气急,指着李二虎怒骂。

“哦?因我而起?”李二虎在应家人紧张的注视中不疾不徐的说道:“好一个因我而起!猪公子抄袭了别人一首佳作在应家耀武扬威,这是因我而起?猪公子借题发挥,逼应小姐应承自己的婚姻,这是因我而起?猪公子明知道应小姐未曾去过江西,哦,不未曾去过洪都,未曾见过滕王阁,偏要强人所难令其作序,这也是因为而起?猪公子,不是我说你,现在离开这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你那凭抄袭得来的才子,我也不给你拆穿,别给脸不要!”

好一张利嘴!应默林心里暗自抚掌,李二虎这一番话已经使应家立于不败之地!这个时代读书人重视自己的名声甚于生命,那首诗若果真是抄袭,那朱可也就不用在杭州混了,再说这逼婚、强人作序都是大家有目共睹,谁也不糊涂,听李二虎这么一提点,众人马上反过味儿来,怒视朱可。

应夫人提到嗓子眼的心也逐渐的放了下来,这孩子,外表虽然没个正经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但是这心里面雪亮着呢。情不自禁之下,应夫人爱怜的拍了拍李二虎的肩膀,递给他一个感激的目光。

正是当事人的应月儿骂过朱可之后,信步走到了应夫人身后,小脸血红,低着头一言不发,也不知心里想个什么,唯有那剧烈起伏的在传递着一个信息,她心里并不平静。

朱可听完李二虎的话面色一沉,急声道:“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朱可不屑做那欺世盗名之徒!说我抄袭,你有何证据!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与你定不干休!”

“嗯?”看到朱可那副样子,李二虎倒是一愣,难道历史发生了这么大的偏差?这首诗真的是他做的?要是那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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