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之梦 > 玄幻奇幻 > 极品混教师 > 第十五章 :蹩脚的谎言

第十五章 :蹩脚的谎言(2 / 2)

哦,呵呵,看来教师的待遇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不错嘛!在大学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在这咱也体会一下大学教师的待遇!李二虎心里一阵意淫,大摇大摆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桌上文房四宝,一应俱全。

“呦,采儿,你今天没课吗?”应默林听到屋外一阵脚步传来,扭头看清来人,忙开口道。李二虎好奇的扭头一看,哇靠,乖乖,这不是缘分吧?门口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在课堂上说李二虎过分的冰冷女子。

“嗯。”采儿冷冷的答应了一声,朝着李二虎的方向走来。

遭了,是不是我锋芒毕露让这冷艳的女子对我芳心暗许了啊?那可怎么办?看这副冰冷的样子,谁知道够不够荡啊,不荡的我不喜欢啊。李二虎看着越来越近的采儿,嘴里流出了口水。

采儿走到李二虎的身边,并没有向李二虎预料中的那样说句,公子,你好帅啊——之类的话,直接将他pass,眼角的余光都没扫李二虎一眼,直接坐在了他的后面。

这是什么意思?不勾引我也就罢了,怎么还直接忽视了捏?李二虎心里一阵郁闷。

“哈哈哈,李老师,来,这里也没有外人,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女儿应采儿,也是书院的乐理老师,你们以后要多亲近亲近啊!”应默林被应采儿不冷不热的态度弄得一阵尴尬,故意大笑道。

应采儿就好像没有听到李二虎的话一般,提起毛笔在纸上划一些李二虎看不懂的字符。

松风书院的人怎么都这么拽?应采儿一言不发算是彻底的激起了李二虎的征服欲。

“哈哈,李老师——”应默林怕李二虎脸上挂不住,忙在后面叫道:“采儿从小就是这副性子,李老师莫怪、莫怪!”

“怎么会呢?”李二虎打了一个哈哈,装作不经意的问道:“院士,要是传闻没错的话,您应该有两个女儿啊?还有一个好像叫什么应月儿?”

“呵呵,是的。月儿今天一上午的课,下午你们自然就能见到了。”应默林的两个女儿那可谓是自己骄傲中的骄傲,听李二虎这么一提,脸上更是无限傲意。

“叮,叮”两声轻响,打断了李二虎的话,他回头一看,只见应采儿十指轻动,轻拢慢抹,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琴声。

李二虎和应默林都没有说话,只有那琴声低沉悠扬回荡在屋中,李二虎一愣,好熟悉的曲调,难道是原创?不及多想,一股淡淡的感伤弥漫在屋中,初时声响尚轻,似是山上清泉汩汩而下,逐渐便又紧凑起来,似初春之细雨密密麻麻。细耳凝听,那琴声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音韵似在头顶盘旋,又似在耳边私语,直让人沉醉其中。再看应采儿冰冷的脸上似乎在追忆一件异常痛苦的事情,眼中有泪光在轻轻闪动,应默林似乎在曲调中听出了什么,悄自叹息了一声,摇头不止。

应采儿根本不去注意他的变化,木然的十指划动,琴声由幽怨转为愤懑,甚至让李二虎这样没心没肺的人都为之震颤。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首曲子似乎没有结尾,但那感伤的调调依旧给人一种余音绕梁的感觉,就连李二虎也深深的沉浸在其中没有出声破坏这样的氛围。

这应采儿心里是有解不开的结啊!李二虎暗自摇头,这首曲子经久不衰,想不到竟然能在这听到原版的,看这应采儿表面冷若冰霜,说不定内心热情似火哦——想到这,李二虎抛开心里感伤的情绪,骚骚的抱拳一笑,没话找话的道:“应老师果然名不虚传,想必您手里的是瑶琴吧?”

应采儿见李二虎在课堂上大放厥词,哪里像什么教师,根本就像一个卖狗皮膏药的,心里对他没有多少好感,心道又是一个欺世盗名之徒。奈何,这欺世盗名之徒办公位置和自己前后桌,碍于父亲在场,也不好一言不发,只能无奈的应了一声“嗯”,随即眼里升起一丝不屑,冷冷道:“李老师既然认出这是瑶琴,可知它的来历?”。

李二虎呵呵一笑,丝毫不在意她的态度。这应采儿对自己的父亲都冷冰冰的更何况是对自己呢?至于她为什么有此一问,李二虎心里清楚的很,这是看我不爽要考考我啊!看她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李二虎心里也是一番敬佩,咋了,人家琴弹的就是好,这就是骄傲的本钱!不过嘛——嘿嘿,你越骄傲,越高高在上,征服你之后我就有成就感!

李二虎摇了摇手里的折扇,轻声道:“瑶琴,传说是当年的伏羲所琢。他知梧桐乃是树中之良材,夺造化之精,令人伐之。树高三丈三尺,按三十三天之数,截为三段,分天地人三才,取上一段扣之,其声太清,取下一段扣之,其声太浊,取中一段扣之,其声清浊相济,轻重相兼,于是送长流水中,浸七十二按七十二之数,取其阴干,选良时吉用高手将人刘子奇制成音乐,此乃瑶池之乐,故名‘瑶琴’。瑶琴本为五弦,后来周文王被囚,伯邑考添弦一根,情有哀怨,谓之文弦,后武王伐纣,添弦一根,激烈奔扬,谓之武弦,因此又称为文武七弦琴,此琴还有六忌、七不弹,应老师,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哼——”应采儿见李二虎说的头头是道,心里纵有百般不愿,却也不得不承认,是自己太轻视这个笑的坏坏的“老师”了,当下冷哼了一声,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不再去看李二虎,拿起笔,紧皱眉头低低的在思索着曲子的结尾。

白浪费我这么多口水了,你倒是给个意见啊!李二虎无比郁闷的摇了摇硕大的虎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不怕小妞屁话多,就怕像个电线杆子一样,一句话不说,神仙都没招!

“哈哈——”应默林见李二虎不尴不尬的站着也是坐下也不是,忙哈哈一笑,上前打圆场:“李老师刚与采儿相识就相谈甚欢,实在是让老朽欣慰啊——哈哈——”

你丫的,没病吧?李二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小妞从头到尾说了不到二十个字,你说我们“相谈甚欢”?你睁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和我不相上下啊!

应采儿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应默林的话一般,轻轻放下满是符号的纸,十指轻轻的拨弄琴弦,又是一阵悠扬的琴声,伴着应采儿的声声哀叹。

“应老师,是不是还没写出合适的结尾?”李二虎见应采儿愁眉不展,耐不住心里的骚兴,上前说道。

应采儿抬头看了一眼李二虎,见他嘴角上挂着一丝**的笑,心里一阵厌恶,没有说话。

呵,看来我在你心里真的狗屁不是啊!老子虽然不懂什么音律,但这曲子老子还不知道吗?李二虎决心给这小妞一个打击,不然她的眼睛还能将天下男人放在眼里吗?当下摆出一副思索的模样,上前“求教”道:“应老师,这首曲子想必说的是梁祝的故事吧——”

“嗯?”应采儿明显一愣,这梁祝的故事他又怎么知道?应采儿心里升起了一阵苦涩,仿佛回到了那段岁月。

五年前,应采儿本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子,侍奉双亲,抚琴奏乐,无比快活。可正值十六七岁的花样年华,却也是少女怀春之际,无意间邂逅了一名从京城来的辛姓公子。那公子家世显赫,文才武功俱是一流,不经意间叩开了应采儿的心扉。辛、应两家又可谓是神交已久,对这桩婚事满意无比,于是两家商定,等应采儿过完十六岁生日之后就正式嫁入辛家。可谁料人算不如天算,东北大金入侵,全国征兵,作为将门之子的辛公子自然知道民族大义和儿女情长之间的取舍,毫不犹豫的跨马而去,最终落得个马革裹尸的下场。应采儿本来是决意在他上战场前嫁入辛家的,但被辛公子拒绝了,他知道自己这一去,生死不知,不愿连累应采儿。临行,见应采儿悲戚的样子,辛公子拿出一卷破旧的书卷,对她道:“勿要想我念我,等你将这个故事谱成曲子之后,就是我们再见之日。”说罢,打马而去。

自那之后,应采儿对那副书卷爱不释手,后来得知,这副书卷是皇宫流传出来的典籍,珍贵无比,里面写了一个叫梁山伯和祝英台的爱情故事,在一起婉转,令人肝肠寸断。但是由于年代久远,这部梁祝并没有结尾,应采儿设想了一万种可能,但没有一种让她觉得是完美的。直到后来,战场传来了辛公子为国殒命的消息,应采儿昏迷了三天三夜,但坚强的她并没有就此倒下,她时刻都记得辛公子的那句话,故事成曲之就是我们相见之时,所以,没有完成这首梁祝,她没有权利去死。

这是她和辛公子之间的秘密,梁祝的故事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眼前这个流里流气的小子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听了自己一半的曲子就知道了这个故事?这根本不可能!

李二虎不知道应采儿心念急转已经想了那么多事,见应采儿不说话,那就算默认了,仰头一笑道:“我想和你成双对,可怜天公不作美。你情我愿终不悔,只有共死化蝶飞。”

应采儿听李二虎念出这么几句诗,细一思索,波澜不惊的脸上竟然现出一阵激动的情绪,顾不得矜持,一把拉住李二虎的手臂,激动的道:“李老师,你说什么?共死,化蝶?难道,难道你知道梁祝的结尾?!”应采儿因激动的小手有些微微颤抖,满目不可置信的看着李二虎,脸上流露出期待的表情。

应采儿这由冰到火的态度让李二虎措手不及,虽然隔着衣衫但是依然能感觉到应采儿小手的细腻,李二虎骚骚的一笑,道:“应老师,咳咳咳,你父亲还在呢,要抓我的手也等你父亲走的呀!”说着,瞟了一眼应默林,应默林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紧张的看着应采儿。

“你——”应采儿刚毅的脸上流出小女孩一般的羞红,心里将李二虎骂了一千遍一万遍,奈何自己想知道的东西恐怕只有他知道,也不敢真惹他不高兴,只能将怒气憋在心里,不去看他。

嘿嘿,你不是眼高于顶吗?你不是冷若冰霜、波澜不惊吗?李二虎心里一阵得意,脸上却是一副正直的样子,挠了挠头道:“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尾有什么稀奇?我还知道这首曲子的结尾呢!”

“胡扯——”应采儿再也忍不住了,要说李二虎知道梁祝的故事那还有情可原,说不定是他在机缘巧合之下见到了故事的全本,要说他知道这首曲子的结尾,那可真是滑稽,自己还没有写出,他如何知道?

“嗨,你还别不信,这个世界上的事儿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李二虎大大咧咧的一挥手,挑衅的看着应采儿。

“哼”应采儿冷哼了一声,抬头对视着李二虎,脸上一股不屈之色。

“咳咳——李老师,李老师,你快别与小女一般见识了——”应默林趁着两人说话的空当,站在了两人的身前。

你这老头子是不是没眼力见?我这不是正和她交流呢嘛,你掺和什么?

“应老师,你是真的不相信我说的话了?”李二虎直接忽略了应默林,似笑非笑的看着应采儿。

“是。”应采儿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李二虎想起前世和吴玉剑那个赌约,心里一阵偷乐。

“怎么赌?”应采儿根本不相信李二虎真能知道这首曲子,当下抱着稳胜券的心理,轻松地道。

嗯?一旁的应默林见应采儿脸上盈盈的有了笑意,疑惑的看看李二虎,又瞅瞅自己的宝贝女儿,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卑劣的想法——

“简单的很——”李二虎一扬头问道:“我要是知道梁祝的结尾你要怎样?”

“我便——”

“咳咳咳,李老师,李老师——”应默林心中主意已定,忙对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摆了摆手,打断他们道:“李老师,咱们都是文化人,光天化日之下赌博不太好吧?”应默林为难的叹息着:“再说,就算是赌博起码有个公证人啊,现在诸位老师都在上课,你看——”说到最后,应默林意味深长的对李二虎眨了眨眼睛。

眨眼?这是做什么?李二虎看的一愣,疑惑的看着他没有言语。

“那爹爹的意思又当如何?”应采儿恢复了冰冷的神色,朱唇轻启,混不当回事的问道。

应默林听自己女儿问话,眼里泛起了一丝奸计得逞的喜色,不过转瞬即逝,摇头道:“采儿,你要考虑好,虽然你是个女子,但人无信不立,一旦输了就要履行赌约啊——”

“不劳爹爹挂怀。”应采儿脸上呈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傲气,语气平缓却坚定的说道。

“哎!”应默林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满是无奈的道:“既然这样,那爹爹就当这个公证人吧!”

晕,这老头说来说去还不是要将这个赌合法化?上次敲诈了他五十两银子,这家伙不是要趁此讨债吧?李二虎愤愤的盯了一眼应默林,心里不怀好意的笑道,小样,想敲诈我?估计这次让你失望了!

“好,既然应院士愿意做这个公证人那就再好不过,但要事先声明,一旦你们父女串通作弊的话,别怪我出尔反尔!”李二虎一脸正气的说道。

“呸——”应采儿脸上一红,轻啐一口,暗道,这人的脸皮不知道是怎么长的,自己要“出尔反尔”也说的这般正大光明。

应默林哈哈一笑,见惯了李二虎不按常理出牌,对他这句话也不以为意。当下展开折扇道:“当然。赌,要公正方才不至于辱没了风雅,那赌博双方的赌约都是什么呢?”

“我要是输了,给她当牛马骑一辈子,咋样?”李二虎嘿嘿一笑,不怀好意的斜了一眼应默林。你丫的,想阴我?没门!

“呸——”应采儿反应也不慢,脸上羞红一片,强自压制住心里的怒火,怒道:“谁要骑你来着!”

“哎呀,应老师,你看你这个想法就很危险了啊!”李二虎见应采儿发怒,一脸正气却又痛心疾首的反驳道:“我说给你当牛做马,表达的是我的一种心情,你想,我连牛马都当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我的潜意思就是——如果我输了,我这个人就是你的了,可没你想的那么龌龊!”说完,他晃了晃脑袋,心道,哎,太善良了,我真太善良了啊!

“哼”应采儿见李二虎越说越离题,脸上神色一紧,知道再说下去还不一定说出什么少儿不宜的话来呢,索性冷哼一声,由他去了。

“哈哈”也不知道应默林心中怎样盘算的,直到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他这才开口,宛如裁判一样,举起手中折扇,一本正经的说道:“李老师的意思就是他若输了,就答应采儿的任何一个条件,是也不是?”

“自然,那是自然,我连人都是她的了,当然唯命是从!”李二虎嘿嘿笑道。

两眼笑眯眯,不是好东西,就你那色样,我看着都怕,采儿能要你吗?我都不稀得说你。应默林无奈的想道。

“我也不要你的人,如若我赢了,希望李老师以后注意为人师表,专心教书育人,勿要再口出轻薄之言!”应采儿厌恶的扭过头,不去看李二虎。

“呵,那你要是输了呢?”李二虎也不理会应采儿的态度,追问道。

曲子是自己做的,自己还没有想出结尾,他难道真的未卜先知?应采儿冷冷的打量了他一眼,问道:“你说又当如何?”

“当然是一样的条件了!”李二虎还没来得及说话,应默林慌忙说道:“采儿,你虽然是女儿身,但爹爹一直认为你是巾帼不让须眉,李老师能答应你的任何一件事儿,你又何尝不能?”应默林偷偷的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一脸紧张的看着应采儿。

嗯?这是咋回事?李二虎不解的看着应默林,本来自己是要和应采儿那小妞玩玩的,老应这家伙总跟着凑什么热闹?再说,怎么感觉这老应在给女儿做坑捏?还是先不要说话,看看情况。

“爹爹所言极是。”应采儿在揣摩人心理的方面怎能比得上老奸巨猾的爹爹?硬生生的吃了一记老爹的马屁,点头附和。

有点意思了,李二虎何等精明,不说应默林一直对自己打着眼色,就是听他这么几句话,李二虎就知道了,这老应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对自己说啊。反正赌约对自己有利,也懒得去管他,整整衣衫,道:“想好了没有?要不要签字画押?”

“哼”应采儿脸上升起了一丝不屑,道:“我应采儿虽然是女儿身,但是一定言出必行!倒是你——”

切,小丫头,被你爹爹卖了都不知道!

“既然有院士公证,这字据不签也罢。”李二虎大度的一挥手,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步,应默林和应采儿都紧张的注视着他,终于,李二虎停下了两步,背负着双手缓缓地道:

“你所写的曲子脱胎东晋流传下来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说的是他们美丽、凄婉、动人的爱情。梁祝分手,依依不舍。在十八里相送途中,英台不断借物抚意,暗示爱情。山伯忠厚纯朴,不解其故。英台无奈,谎称家中九妹,品貌与己酷似,愿替山伯作媒,可是梁山伯家贫,未能如期而至,待山伯去祝家求婚时,岂知祝父已将英台许配给家住贸阝城(今鄞县)的太守之子。美满姻缘,已成泡影。二人楼台相会,泪眼相向,凄然而别。临别时,立下誓言: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

后梁山伯被朝廷沼为奉化县令,忧郁成疾,不久身亡。遗命葬贸阝城九龙墟。英台闻山伯噩耗,誓以身殉。英台被迫出嫁时,绕道去梁山伯墓前祭奠,在祝英台哀恸感应下,风雨雷电大作,坟墓爆裂,英台翩然跃入坟中,墓复合拢,风停雨霁,彩虹高悬,梁祝化为蝴蝶,在人间蹁跹飞舞。”

李二虎动情的演说,梁祝凄美的结尾,让应采儿眼中早已贮满了泪水,牙齿紧扣,吹弹可破的小脸上略显苍白,小拳头紧紧的握着,身子微微的颤抖,却固执的挺起胸膛,不愿示弱于人前。

这小妞倒是刚强的很,何必呢?想哭就哭嘛——李二虎对自己的表达能力那是深信不疑,见应采儿固执的样子,调笑之余不免升起了一丝敬畏之心。收敛了一下心神,李二虎怅怅的吐了一口浊气,柔情的念道:“天乃蝶之家,地乃蝶之灵,云乃蝶之裳,花乃蝶之魂,但为君之故,翩翩舞到今。应老师,梁山伯死后,英台下嫁给马文才,为她奠定了与梁山伯再次相逢的机会,这便可见他们之间深深的爱慕之情。祝英台纵身投坟,满腔爱恋悲化蝶的结局,才使得梁祝成为真正的感人的爱情故事。”

梁山伯和祝英台最后能化蝶共舞,我呢?李二虎看着呆呆沉浸在结尾里的应采儿,心里泛起一丝感伤,莫名其妙的来到这,莫名其妙的当了一个老师,父亲,母亲,小甜甜,同学,亲人,你们都在哪里啊!

良久,应采儿呆滞、冰冷的脸上有了一丝波动,难得一见的温柔之色布满双眼,缓缓的站起身,对着李二虎深深地鞠了一躬,轻声道:“李老师见多识广,采儿受教了。”

“哈哈,采儿既然主动认输,那就请李老师说个条件吧——”应默林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气洋洋的色彩。

李二虎白了一眼应默林,见他又惊又喜的对自己打着眼色,他心里有股想捏死应默林的冲动,吵什么吵,这不是打扰老子观山峰吗?

“爹爹何出此言?”应采儿脸上的那抹温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她特有的冰冷与刚强。

“这个——”

“不错,化蝶共舞正是梁祝最好的结局——”应采儿顿了顿,眼里升起一丝殷羡的色彩,继续道:“但李老师和我赌的是梁祝这首曲子的结尾,和梁祝故事无关!”

行!这小妞不被表象迷惑,这智商,这脸皮都快赶上我了!李二虎骚骚一笑,没有言语。

“这个——”应默林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期待的看着李二虎。

真不知你这个院士是不是睡了皇上的小姨子才当上的!什么这个那个的,你这老头子就这么教育女儿的?李二虎白了他一眼,为难的道:“我对音律并不精通,不然这个赌约就这么算了吧?”

应采儿不答,坚定的摇了摇头。

完了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原以为这小妞听到故事的结尾能将曲子的结局一蹴而就呢,现在好了,这曲子咋写?那什么1234567,都来米发骚拉稀我哪儿会啊?李二虎心里一阵郁闷。

“李老师若是不能写出曲子结尾,采儿亦不为难老师,只希望老师能遵守诺言。”应采儿看出李二虎的为难,念在他将梁祝的结尾告诉了自己也不欲为难他。

“履行,履行,不就是给你当牛骑吗?有什么呀——”李二虎嘿嘿一笑,作势就要趴在地上。

应采儿饶是一块冰山,也架不住了,脸上一红,退后几步道:“我说的赌约不是这个,而是你以后要为人师表,专心教书育人,勿要再口出轻薄之言!”

“啊,是这个呀,你瞧瞧我这个记性,这么一会就忘了,惭愧,惭愧啊!”李二虎装模作样的站起身,一边不以为然的说着,一边打着哈哈。看的应默林是目瞪口呆,这小子说谎咋都不打草稿呢?

就会骗人,我看你这是有选择性的遗忘!应采儿冰冷的脸上流露出一股犀利的色彩,不依不饶的盯着李二虎。

哎呀,这小妞,你爹爹借这个赌约对你有图谋你不知道吗?本来还想帮你一把咋还对我不依不饶呢?李二虎见应采儿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心里愤愤不平的想到。从他和应采儿见面到现在,李二虎就觉得应默林心里有什么事儿瞒着自己,直觉告诉他,这事儿和应采儿脱离不了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在这里不过是混口饭吃,可不愿意得罪美女,再说了,自己浪费了这么多吐沫星子到头为应默林那老狐狸图做了嫁衣,换做谁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就在这时,下课的钟声缓缓的敲响,应采儿见李二虎久久不答,脸上一阵傲然的神色,不容置疑的道:“既然李老师不说话,我便当做你答应了,希望李老师作为堂堂的七尺男儿能言而有信,莫要让我一个女子笑话,落下口实!”

呦,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了啊!李二虎饱含深意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几眼应采儿,应采儿毫不避讳李二虎的目光,寸步不让的等着他的答复。

僵持中,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破锣的嗓音首先响起,真的是人未至声先到:“哈哈,听说来了个年轻有为的教师?在哪里?快快,让俺老那看看呐——”

老衲?和尚当老师,难道教佛经?李二虎心里一阵疑惑,顾不得和应采儿较真,顺着声音望去:门口进来一个彪形大汉,好家伙,这大汉一米八的个子,四十左右的年纪,外面虽然春寒料峭,但他只穿了一件外衫,胸口的肌肉突起,背上背着一张硬功,斜插着几只羽箭,黝黑的肌肤给人一种健康之感,一张黑脸方方正正,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虎虎生风的走进屋子,见李二虎是一副生面孔,大大咧咧的将弓箭放在地上,几步走到李二虎的身前,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喜滋滋的说道:“兄弟,你就是新来的道德课教师吧?”

李二虎一愣,这人头发都快垂到腰了,哪里是什么和尚啊?难道是少林俗家弟子?这些姑且不去管他,这大汉这份热情也对了李二虎的性子,当下抱拳道:“小弟李木,初来贵宝地,还请多多指教呢!”

李二虎一番文绉绉的话,听的大汉一咧嘴,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哎,你们文化人说话都这么转弯抹角的,听着费劲!俺们那疙瘩的人都是直来直去的,没这么多客气话!”

“听大哥口音好像东北人?”李二虎心里一乐,兴奋的说道。

“东北?那是哪儿疙瘩,俺没去过。”

“不对,不对,应该叫女真?还是什么?”李二虎大汗,现在是在大宋,还不分什么东北、西北的,应该叫少数民族啊!

“嗯?怪了?”大汉迷惑不解的看着李二虎,问道:“你咋知道俺是女真的呢?你去过俺们那疙瘩?”

晕啊!真是女真啊!那不是俺老乡嘛!!什么老衲啊,那姓是女真族的姓氏,分明是老那嘛!真的是,经验主义害死人啊!

“去过去过,俺搁那儿疙瘩呆了十几年呐!”李二虎地地道道的说出了一句家乡话。

“唉呀妈呀!”大汉兴奋的直搓手掌,这小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模样,看那长相也不像女真人呢,但不管咋说,山不亲水亲,水不亲话还亲呢,这东北腔算是征服了他。大汉一把抓过李二虎的手,兴奋的对应默林道:“院士,你看,看,这是俺老乡啊!”

“那老师,又是什么事让你大呼小叫的?”应默林未及说话,门外三三两两的走进来几个人,这几个人都是一身松风书院的教师装束,说话的正是中间的一个女子。

这女子未及双十年华,眉如远山,目似秋水,唇似点绛,鹅蛋脸,杏眼琼鼻,生的甚是美貌,李二虎看的一惊,心道不好!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在这样的情形下看到这小妞,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这小妞不是别人正是西湖边巧遇,又借她才女之名狠赚了一笔,素有杭州第一才女之称的应月儿!

老那也是微微一愣,等看清楚来人拉着李二虎的手大大咧咧的来到几个人面前,叫道:“嘿嘿,来来来,小兄弟,我给你介绍介绍。”

李二虎不敢抬头,低头答应了一声,只听老那大声咧咧道:“老哥姓那,叫那炎成,在书院教的是骑射!”

女真族都是马背上长大的,这老那是个粗人教骑射也符合了他的性子,李二虎心里寻思道。

“这位是章:闽忠老师,在书院教诗书之类的课程,太繁琐了,俺老那记不住!”老那一阵爽朗的大笑,几位老师显然习惯了那炎成的这种说话方式,也不甚在意。

“这位,就是说话这位,那可了不得了啊——”那炎成顿了顿,卖起了关子。

这个时候你咋还憋住了呢?这小妞肯定知道那面试题是我的主意,你赶紧介绍,介绍完了我好脚底抹油,以后见到来个死不认账就是!

“这位就是咱们应院士的宝贝女儿,人称美艳与智慧并重的杭州第一才女——应月儿!嘿嘿,怎么样?月儿的大名如雷贯耳吧?”那炎成说到最后语气中竟然有一丝得意洋洋,咋的,别看我老那是个粗人,咱结识的人那也是有身份滴!

李二虎恨的牙根痒痒的,老那啊老那,我看你真应该去少林寺!现在是拍马屁的时候吗?

“那老师就会取笑我——”被那炎成当着众人的面一夸,应月儿的脸上升起了一抹羞红之色,那炎成却是丝毫不在意的哈哈一笑,诸位教师也跟着一起附和,气氛异常融洽。

“李老师,你可考虑好了?”应采儿见李二虎躲在那炎成后面迟迟不语,一股犟劲上来,不带一丝感情的追问道。

虽然不合时宜,但这句话听在李二虎耳朵里那简直就是仙乐啊,忙转过身背对着众人,面向应采儿打了个哈哈:“啊,哈哈,好了好了,那个院士啊,现在是不是到了吃饭时间了?说真的,着急来上课早饭还没吃呢,书院是包吃住吧?”

听到李二虎说话,应月儿轻咦了一声,想看清楚说话的人,却被那炎成挡在了身后,不由得惊疑不定,心里不知道寻思个什么。

应默林听李二虎问话气得直翻白眼,应采儿那冰冷高傲的性子他是知之甚深,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你李木是输是赢倒是给个话啊,得,这下好,事儿还没完,倒先问吃的来了。

“看看,看看,还是俺老乡直爽!”那炎成兴奋的抢着回答道:“嗯哪,俺老那也饿了,一会俺带你去饭堂!书院的饭菜,啧啧,那真是,没得说了!”那炎成一转身,李二虎一回头——一张带着坏笑的脸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啊!真的是你!”应月儿这下看清楚了李二虎的相貌,绝美的小脸上先是一愣,继而又是一喜,不由得向前走了两步,犹不相信的喃喃道:“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公子,别来无恙?”

哎,来了来了,这就叫冤家路窄!李二虎摇头苦叹,在别人惊讶的目光中,他唯有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一脸招牌式的坏笑答道:“无恙,无恙,就算是有恙,见到应小姐也好个**不离十了,啊,哈哈——”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李二虎干笑了两声。

应月儿听李二虎信口胡诌,想起了那日他骂人的对联,脸上微微一红,心道,这人浑身都透着古怪,难怪爹爹说书院来了个怪人呢。猛然,应月儿想起一事,刚想开口,中午休息时间到了,书院的教师都回来了,一一与李二虎见过,唯有那朱子洲冷哼了一声,不去看他。在这种情况下,应月儿就是有天大的疑问,事关自己的名节,她也不敢贸然开口,乖乖的站在了一边,不时的拿眼睛瞟着李二虎。

李二虎何等精明,早就察觉应月儿的眼神不对,装傻充愣本就是他的拿手好戏,一边见过诸位教师,一边若无其事的打着哈哈,末了,李二虎对着众人一抱拳,正义凛然的道:“小弟浪迹江湖,蒙院士错爱,在书院谋得一席之地。但鄙人深知自己的不足,希望在以后的学习与工作中大家能多多指教,能让小弟早日与诸位比肩,不然岂不是拖了诸位的后腿?小弟先在此谢过了——”李二虎说完,当着众人的面深鞠了一躬,态度虔诚无比。

李二虎这一记马屁拍的众人是舒爽无比,一个个忙口中谦虚道“哪里,哪里”,但就连朱子洲脸上都升起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何况别人?

应采儿和应月儿见到李二虎那副正经的样子不由得同时皱了皱眉头。

你在课程上怒骂朱老师的时候怎的不见你如此谦卑?偏此时才装什么儒雅之人!应采儿冷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那日你在西湖边戏骂侯公子的时候也是彬彬有礼,那时的你,现在的你,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你呢?应月儿和李二虎接触了两次,心里对他充满了好奇。尤其是,应月儿这杭州第一才女做的久了,心里也难免有些骄傲,从自己进屋,李二虎看了自己一眼外,之后竟然连他眼角的余光都没扫到自己身上,这让应月儿有些郁闷。她自负的容貌,难道都不入李二虎的法眼?

最新小说: 雾隐晨曦(H) 腹黑王妃戏邪王 玄学小祖宗:叼奶瓶算命全家宠 异界之超级觉醒 最强君王:从部落少主开始崛起 仙武至尊 修罗剑帝 太古剑帝 道士夜仗剑 异界太凶,我苟回现实显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