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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阅读(2 / 2)

林小夕背对入口,坐在地板上,哭得忘乎所以。其实顶多算嚎,嚎了一个多小时,换了好几种风格和曲调,她打算挑战一下青藏高原。

刚嚎到“呀啦索”,一个挺拔的身躯出现在她面前,顺着笔直而修长的双腿向上,她看到一张冷漠苍白的脸。

美得似梦似幻的脸上,深邃的黑眸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双手背负在身后,居高临下望着她,浑身散发出阴冷邪魅的气息,像是睥睨尘世的恶魔。

“你们就是这样服侍主子的?”黑眸泛起嗜血的冷魅,冷冷扫过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求饶的两名侍女,冷酷下令,“把她们拖下去,杖责三十。”

立刻进来两名侍卫,一人架住一名侍女往外拖,侍吓得女们连声求饶,韦庄置若罔闻,弯腰,将右手伸到林小夕面前,“起来!”

林小夕拍开他的手,猛地跳起来,拍拍屁股,不咸不淡地说道,“我习惯她们两个伺候。”

韦庄挥了挥手,侍卫们立即放开侍女。

看着眼前一脸感恩戴德的侍女们,林小夕胸口一阵抽搐,她的心,始终狠不起来啊。

已近黄昏,天边晚霞璀璨,澄澈的湖水被铺撒一片碎金,柳树婆娑,水草迎风摇曳,景色很是怡人。

章节目录第一百零三章痛苦的堕胎

韦庄牵着林小夕的手,走在石桥上。林小夕挣了挣,没挣开,他刚才同意她出门,但前提是由他陪着。

还防着她逃跑呢!林小夕讽笑,内力被封,还被迫吞下据说半年后毒发身亡的毒药,他还不放心,连多走一步都恨不能套一个项圈在她脖子上牵在手里,有意义吗?

韦庄感受到掌中小手的排斥,不着痕迹地放松力道,但仍保证在他的掌控之中。掌中的手,温热柔软,他心中的某一角落也不由软化,目不斜视的眼中浮现一抹温情。似乎很久没有如此轻松地散步,没有杂念,没有负担。瞥了一眼身边的女子,清秀的脸上明显写着不甘,一边走一边泄恨般拉扯树枝上的树叶,他眼中柔情更胜,无情的薄唇缓缓弯出优美的弧度。

湖边是大片葱绿的草地,本应该是蚊虫滋生的时节,却干净清爽,连一只小飞虫都没有。林小夕注意到很多草叶上都有白色粉末,不由好奇。弯腰沾染一点在指尖,嗅了嗅,是熟悉的驱虫粉的味道。不由想起生死未卜的烈风和紫羽,胸口一下子揪在一起。

身边的男人面无表情,并没有开口的迹象,林小夕只能“不耻下问”,“紫羽有消息吗?”如果紫羽回到彩衣楼,她就可以向他询问烈风的情况。

“没有。我们的人搜遍整个迷雾森林,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那就是说也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尸体,林小夕松了一口气,突然又想起森林里毒虫横生,会不会将尸体啃噬掉?那还是不能排除烈风他们遇害的可能!她又担忧起来。

韦庄见她脸上表情不停转换,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挑眉轻笑道,“放心,听风堂的人,不会那么容易死掉。再则说,毒虫对他们不感兴趣,只要不主动招惹,绝不会惹祸上身。”说着,戏谑地盯着她,眼中带着淡淡笑意。

林小夕恶寒地抖了抖身体,鄙夷道,“别用那种眼神盯着我看,恶心!”

韦庄眼中迅速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他抿了抿薄唇,移开视线,望向天边的云彩。

林小夕拽了拽他的手臂,恶声恶气道,“我问你,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毒虫对他们不感兴趣,那对谁感兴趣?”她清楚地记得,当日成群结队的毒虫围着她和烈风,他们并没有主动招惹,可毒虫还是争先恐后袭击他们,它们不会是对烈风感兴趣吧?

韦庄欲言又止,有些事,她还是不知道为妙,不然他的计划就有可能被她打破。还有十多天,撑过去,就好了。

“喂,你哑巴了?我问你话呢!”算准韦庄不会拿自己怎样,林小夕越来越像大爷,说起话来底气十足。

韦庄还是不回话,林小夕气得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韦庄压抑地闷哼一声,面带愠色地侧头盯着她,她无畏地扬起脖子,单手叉腰很有气势地冷笑,“我就踩你了,怎样?有本事你放开我,打我一顿啊!”

如果轻易被她激怒,那韦庄就不再是心思深沉的韦庄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加重力道握紧她的手,淡淡道,“时辰不早,该回去了!”

“我不要,我还要散心!”林小夕单手抱住一棵柳树,一脸打死也不放手的坚定表情。

看她倔强的表情,韦庄的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听话,我明天再陪你出来。”

林小夕赶紧乘胜追击,“这可是你说的,明天我还要出来,不,我每天都要出来!”自动忽略掉某人的“陪”字,林小夕在心底打起小算盘,借每天放风的机会摸清楚彩衣楼的暗哨和路线,她相信总有一天能逃出去。

韦庄虽然可恨,但好歹信守承诺,他果然每日下午抽空陪她“放风”,湖边逛了两回,林小夕要求逛彩衣楼。

据韦庄介绍,彩衣楼共有一座主殿,九大偏殿,三十亭台楼阁,教众数百人。只要林小夕问及,他便细心讲解,林小夕不由怀疑他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她可是他的对手,一心想剿灭他的人,难道他根本不会给她机会活着走出去,所以不怕让她知道彩衣楼的秘密?

十天时间,从练武大厅到藏书楼,甚至韦庄的卧室,林小夕都参观过了,默默在心里记下路线。经过多日观察,她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虽然彩衣楼教众数百,但她看到的也不过几十人,有好些楼阁都空着,根本没有人居住,其他人都去了哪里?传说中的彩衣楼七大使者和两大护法又在哪里?一团团疑问困扰着她。

又过了几天,林小夕被彻底解禁了,住回秀水阁。

阁外暗藏的高手全部撤走,连时刻紧盯她的侍女也削减到两名,出门的时候也再没有阻拦或是跟随,韦庄已经连续两天没有露面,日子过得太平静太正常,林小夕心里反倒不安起来。

独自在湖泊周围转悠几天,她还是找不到出去的路,这里就像迷宫,林间小道交错,但每一条到头来都会通向这片湖泊。她不知道韦庄到底要干什么,要将她囚禁多久,难道真的如他所说,想让她将孩子生下来?

来到彩衣楼已经快一个月,肚子里的孩子也已经三个月,再不解决,真的就要变成未婚妈妈了。林小夕撑着脑袋坐在草坪上,琢磨打掉孩子的好方法。

突然,她眼前一亮,倏然起身向悠然居走去。

悠然阁是杜音悠的居所,林小夕曾去过两次,一次是在韦庄的带领下四处参观,一次是闲来无聊跑去找杜音悠玩耍聊天。悠然居清静幽雅,有两间大屋专门开辟为药房,屋后就是西山,种有大片珍贵的草药。

屋里不见杜音悠,屋后的药圃里也不见人影,听煎药的小丫头说杜音悠出谷采药去了。林小夕眼珠子一亮,装作不经意地问起杜音悠出谷去哪里采药,小丫头摇头说她也不知道。

林小夕失望透顶,本想套出出谷的路线的,小丫头奉了茶,规规矩矩站在她身后。林小夕随便扯了个理由将她赶走,大摇大摆进了药房。她如果没有记错,红花、丹皮都是孕妇禁用的中药。

药房左侧墙壁的书架上,摆放着各种药书,林小夕找了许久,总算翻到一本自己需要的。

包好一包草药,出门,正好遇见推门而入的杜音悠。

“小夕,你怎么在这里?”杜音悠提着一篮刚采的草药,诧异地问道。

林小夕晃了晃手中的药包,笑道,“你上次不是说要送我一包安神药吗?我最近几天睡得不好,所以特意来找你要账的,刚巧你不在,我就自己动手包好了。”随手指了指书架上的药书,眨眼笑道,“我可是按照书上的药方抓的,聪明吧?”

杜音悠忙放下竹篮,紧张地说道,“以防万一,还是让我看看吧!”

林小夕耸耸肩,将药包递给她。她拆开纸包,仔细查看,确定是安神的药,且对孕妇无害,才将药重新包好,仍不放心地叮嘱道,“小夕姐,药不可乱吃,以后还是小心一些。”

林小夕接过纸包,胳膊肘拐了拐她的肩膀,眨眼打趣道,“神医的话,我怎敢不听?我以后吃东西都严格按照你的吩咐。”

杜音悠好笑地摇头,林小夕豪气地挥手告别。

杜音悠看着林小夕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提醒她小心肚中的孩子,她却背对她挥挥手,依旧欢快地哼着小曲蹦蹦跳跳。

杜音悠无奈摇头,教主哥哥摊上这么调皮的媳妇,有他受的。想着,提起竹篮,进屋整理草药。

林小夕回到秀水阁,将侍女们支走,从腰间摸出分为两个小包的草药,还好她聪明,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用手里的安神药吸引杜音悠的注意力,偷偷运出了堕胎药。

服药后半个时辰,林小夕的小腹突然绞痛起来,疼得她一阵一阵地吸气,腹部里似乎有一个圆球在翻转在滚动,偶尔还有踢踹的感觉。

林小夕摸着稍微凸显的小腹,猛地就落泪了,一定是孩子在痛苦地挣扎,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他还只有三个月啊,甚至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自己就剥夺了他生存的权利。

颤抖地抚摸着小腹,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眼泪将衣襟全部打湿。

门外响起敲门声,林小夕置若罔闻,她咬紧牙关,拼命压抑痛苦的呻、吟,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身体感官上,她要清晰地记住亲手扼杀掉自己孩子的那种痛苦。

孩子在她的肚子里不安地挣扎,痛苦冲上头顶,似乎要涨破她的大脑,就在她感觉一股热流在小腹里缓缓流动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破门而入的尖叫声。她眼前一黑,昏死在床上。

迷迷糊糊中,林小夕感觉一只冰凉的手落在自己的额头,还听到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为什么她还不醒,已经一天一夜了,你不是说她已经没事了吗?”

章节目录第一百零四章他是爱她的

然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教主哥哥,你不要着急,圣子在母体内形成自动保护结界,需要消耗母体的能量,小夕姐因为体力消耗过多,所以才进入昏睡状态,只要好好休息就会没事的。”

原来是韦庄和杜音悠,林小夕努力睁了睁眼,想醒过来,但是眼皮似乎有千斤重,怎么也张不开。

屋里又响起一个陌生的男声,“音悠,你也太不小心了,幸好圣子在成长三个月后,拥有自我保护的能力,不然我们的计划就失败了。”

韦庄打断他,“月溪,你少说两句。你们先出去吧,这里由我陪着。”

林小夕感觉床的一边陷下去,一具温热的身体钻进被子,靠近她,将她搂入怀中。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他的手握着她的手,抚上她微凸的腹部,温柔地摩挲。

温柔磁性的声音在耳畔低低响起,“我要你和孩子都好好的,你们是我唯一的亲人。”他紧紧搂着她,似乎想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他用下巴蹭着她的头发,抚摸着她苍白的小脸,苍凉的声音让人闻之悲伤,“如果,没有那些事该多好,我们就在这里,终老一生。”

林小夕想推开他,想扇他一巴掌,再加一句,“你去死吧”。但她全身无力,只能任他摆布。还好,他说了这几句话,就很老实地抱着她不动了,她渐渐放松警惕,再次沉睡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听着林小夕平缓的呼吸声,韦庄微微勾唇,修长的手指描绘着她的容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再将她简单地当做复仇的工具,破她的身子,利用七星连珠让她怀上圣子,这一系列早就策划好的计划,到了真正要实施的时候,他竟然退缩了,只因为不想伤害她。

圣子吸收日月精华,极具灵气,传说滴血便有解毒和使伤口复原的神奇功效。圣子生长的前三个月,很容易流产,而且他淡薄的气息还容易引来各种觊觎他血肉的虫兽,不过三个月之后,圣胎就拥有自我保护能力,一旦遇到危险,他便在母亲体内形成结界。

将她关进密室,不让她单独踏足野外,就是为了防止她被虫兽伤害,现在,圣子察觉到危险就有自我保护能力,总算不用担心。

韦庄将头埋入她的颈间,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心下怅然哀伤,她竟然如此恨他,忍心将他们的孩子杀死,他们之间的鸿沟越来越宽,该怎样去填补?半年,等孩子出生,她会更恨他,但是依照西廊国现在的局势,他早已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顺着这条路走到底。

他的唇吻上她的,带着不甘和决绝。这一刻,他是爱她的。

林小夕醒来,看到一张放大的绝世容颜,不似韦庄那般阴柔中带着冷酷,他的脸绝艳妩媚,甚至举手投足都有女人的风流韵致。

那样一张脸,浪费在男人身上,实在可惜。

男人见她醒来,起身,双手抱臂,斜倚在床头。

柳眉微微一挑,抿唇轻笑,“你醒了。”

柔媚好听的声音,很熟悉。

林小夕蹙眉,“你是月溪?”在公主府前与紫羽联手对付东方珏的男人。

“没想到我的魅力如此大,小小夕竟然还记得我。”月溪笑靥如花,眼眸含媚,修长的手指捋过一缕黑发。

林小夕嘴角抽了抽,东方不败算什么,彩衣楼的右护法月溪那才是人妖中的泰斗。在彩衣楼一个多月,除了见过青衣使者青路和黄衣使者黄玉,其他几大使者和左右护法都无缘亲见,月溪猛不丁地冒出来,她很是诧异。突然,她脸色一变,猛地掀开被子,顿时如坠冰窖。腹部微微隆起,孩子,还在。

“我劝你还是想开些,这孩子与你有缘。”温柔的声音里带着笃定。

林小夕摸着自己的小腹,神情凄然,喃喃道,“关于圣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每五百年七星便会运行成一条直线,即七星连珠。七星连珠之前,星象异常,时空大乱,会有天命之女降临,传说只要在七星连珠之时与天命之女阴阳合体,便能怀得圣子,圣子降临,神器出世。

所以,她一穿越过来,便被韦庄盯上了。记忆潮水般涌来,从他喂给她火焰珠开始,她就一直被他利用,被他推着向他的目的前进。那一夜的侮辱,近日的囚禁,都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为了利用孩子寻得神器。

现在圣子已经成型,再也打不掉,凭直觉,韦庄拥有强大的野心,如果他寻到神器,定会挑起天下大乱,那她肯定不能原谅自己,因为是自己向他提供犯罪工具。

她一定要阻止他!如果母体死了,那孩子……

月溪似乎能猜透她的心思,淡淡打断她遐想,“他的力量已经足够强大,只是在等待时机,你是唯一能阻止他的人。”

林小夕怀疑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月溪笑容很是神秘,“现在还不是时候,以后你会明白的!”

林小夕神情低落,“我现在自身难保,如何阻止他?”

月溪眼眸流转,但笑不语。林小夕忍不住翻白眼,会占卜了不起啊,装得高深莫测,严重鄙视!

林小夕漫无目的地走在桥上,琢磨着月溪临走之前说的那句“别担心,我会找机会放你走”觉得要么自己疯了,要么这个世界疯了,反方大boss的心腹弃暗投明,只有一种解释,丫的有阴谋。

不知不觉,已到了秋天,湖水澄碧,落叶翻飞,凉意夹杂湿气侵袭而来。

一件外衫落在她的肩头,韦庄平静的声音自背后传来,“湖边风大,小心着凉。”

外衫上还带着某人的体温,素黑的颜色,一如既往的沉重。林小夕攥着衣襟的手紧了紧,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她突然好想念烈风,因为他的一袭红衣,让她莫名觉得温暖。

两个人,一前一后,静静地站着,火红的枫叶打着旋儿落在两人的脚边。

静谧的画面被突如其来的兵器交战的声音打破,数十道人影从四面的树林里窜出来,与彩衣楼的暗哨缠斗一处。

为首的,一袭红衣,银色面具,正是烈风。他矫健的身姿犹若蛟龙遨游半空,手中长剑时时爆发出清脆的鸣叫声,几招挑开围着他的人,飞速向林小夕他们掠来。

林小夕狂喜,一颗心差点从嗓子里跳出来,捂着胸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忽地一股大力将她搂入怀中,抱着她快速返回彩衣楼。

彩衣楼前,上百名侍卫严阵以待,黄玉领着几名高手将韦庄林小夕两人护在中间,沉声道,“教主,听风堂纠集数百名高手攻入,属下护送你先行离开。”

话音刚落,三十处亭台楼阁竟然同时燃起大火,空气里充斥着一股呛鼻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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