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歆楠分明看到席寸煦轻松的表情里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苦涩。
“对了,我还得出去一趟,办些事情。”席寸煦说着就起身了。
陆歆楠下意识想问下他要去办什么事情,不过转念一想她都愣了下:她之前可是根本不关心这些的啊……
最终她还是忍住了,没开口问他。
不过,就算陆歆楠问了,席寸煦也不会告诉她,因为席寸煦是要去见一个人,一个不方便让陆歆楠知道的情况的人。
席寸煦离开住所,没有自己开车,而是很谨慎地叫了一辆的士,跨越大半个城市,又换乘了下公j车,最后下车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才到达目的地。
一路上,席寸煦的神se都显得有些沉重,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他到的这个地方看上去只是一个处在深巷之的小民宅,到了破旧的门前之后,他有节奏地敲了j下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两个看上去很g练的年男人喊了声“少爷”,然后很客气地让席寸煦进了门。
席寸煦步伐匆匆,径直上了二楼,来到了一间卧室内,这卧室外面都还有两男两nv候着。
卧室里面被改造成了一间治疗病患用的病房,四周都是仪器工具还有大量y物,j个医生护士都还在忙碌着,而床铺上躺着一个浑身缠绕着绷带只漏出眼睛和口鼻的人,这人还带着吸氧器,并且整个床都被一个四方玻璃罩给罩住了。
见到席寸煦进来了,所有医护人员也都很恭敬地喊了声“少爷”。
“她怎么样了?”席寸煦皱着眉头问到。
一个看上去至少有六十多岁的老医生跟他说:“应该没什么大碍了,烧伤不算严重,只是要完全康复的话,还得好好疗养比较长的一段时间。”
席寸煦微微呼出一口气:“那就好,辛苦各位了。”
这时候,床上的病人睁开了眼睛看向席寸煦,嘴巴还动了j下。
席寸煦立马想要凑过去,被老医生拦住了:“少爷,为了避免二次感染影响她的恢复,您最好先穿上我们消毒过的衣f套还有帽子和口罩,我再给您开下玻璃门,她现在勉强能进行沟通,但……您也别跟她说太多话了。”
“嗯……麻烦了。”
按照要求,席寸煦穿戴好装备之后,医生就在病床旁的玻璃墙边打开了一扇小门,席寸煦慢慢走进去,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床上的人。
医生也很小心地帮床上的人取下了氧气罩,席寸煦问到:“你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许……许泽城……被关进去了吗?”对方吃力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了细微的声音。
“他确实被警方列为了第一嫌疑人,也被带进去审问过,只是由于缺乏直接证据,所以他现在没有被抓。”
接着席寸煦有些疑h地问到:“我现在有些搞不懂你要做什么了,你似乎料到许泽城会因为周美林的死而惹上麻烦,或者说……那是你故意设计的?可是为什么你自己会弄成这个样子?”
病床上的人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愿意再说话。
席寸煦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问到:“白素心你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