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寿宫中,惜王后亦在欣赏天上的满月,深情的目光让本就妩媚的脸庞显得更加风韵动人。窗外的古树叽叽喳喳几只鸟雀还未入眠,她红唇轻启:“深闺将月邀,束身妒逍遥”。
“王后娘娘,您做的诗中都有羡慕鸟儿自由的句段,若是娘娘在这宫中呆的厌了,和陛下说一声出宫去看看便是了,何必这样苦着自己呢?”
一旁的老奴在门前看到惜王后的背影,床前月下,煞是孤寂单薄,拿了一件披风披在她的身后。这老奴是跟着惜王后嫁过来的,半辈子了,虽然衣食无忧,但是看着她从一个可人的小乳娃变成如今困于深宫的一国之母,却丝毫不加她快乐,这让老奴更加难受。
“我在这深宫之中多年,怕是早已经习惯了。想见的人儿总是不来,等了多年,终于盼他回来了,却避而不见我。我还是留在这宫中罢了,算是留个盼头,有个盼头也是好的。”
惜王后握住老奴满是厚茧的手,面上的神情是快乐的,有盼头的人,总是快乐的。
“老奴……你还记得……”
“季先生求见!”没等惜王后说完,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惜王后一张微笑的容颜瞬间就变成了惊讶,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应的传话的太监,也不知道老奴是什么时候退下的,她只知道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一身青衣的男子,毕恭毕敬的表情,挺拔的身姿,跟她自己满面的欣喜格格不入。
只是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已经开心的像个小孩子,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眼眶被泪水顶的发酸发疼,她刚想开口问什么,季逍遥已经开口说话。
“季逍遥给王后娘娘请安。”
刚要行跪拜之礼,季逍遥就被惜王后微弱的力量阻止,她拖着季逍遥半跪的身姿,泪水砸透他背上的衣,嘴唇发抖的说不出来话。他已长成玉树临风的模样,她却老了容颜,嫁了不爱的男人,这么多年,他还是不懂她的心。
“免礼了”。她颤抖着说完三个字,却在他起身的瞬间,擦干了眼角欲滴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