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说得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既然得知白波贼已向牛辅请降,这场仗,自然是打不起来的,彼此之间的敌意也都削减许多,谈话也轻松自在些。
等吕布率众人回营,牛辅派来的信使已等候多时。
得到的消息,与杨奉透露出来的相差不大,闻喜城中,除牛辅麾下将士,还有郭汜自安邑带来的援军三千人,李傕则继续留守安邑。
郭太归顺得很彻底,没有提任何条件,只是一味地向牛辅请罪,如此谦卑的态度,倒是一下子就获得了牛辅这个粗鲁武人的好感,拍着胸脯向他保证,太尉一定会论功行赏,给郭太等人拜个官职,那是肯定的,至少不会比张燕那个黑山校尉来得低。
从信使处探听到此等趣闻时,吕布不由哈哈大笑。
牛辅他是见过多次的,在洛阳时,要不是腿部受伤,外加义父丁原新逝,他肯定会被牛辅拉着切磋几场。几面之缘,知道牛辅属于典型的粗鲁武人,直爽,头脑简单,崇尚武勇,待下属不太在意,至于兵卒,基本被他放在可有可无的地位。
因而他帐下大将,都是以武勇著称,以前的李傕,现在的胡车儿,都是如此。
派往洛阳的信使来回需些时曰,如今郭太率白波军归顺,河东郡局面平定,郭汜也没有急着赶回安邑,而是留在闻喜,准备待洛阳信使带来太尉董卓的军令后,再回安邑。三路大军仍旧从南到北一溜儿排开,白波军大营和并州军大营依旧,大家伙都懒得折腾。
接连三曰,牛辅在闻喜大摆筵席,款待诸将。
吕布的官阶与牛辅相差不大,可大家都知道,牛辅这位羽林中郎将,可是太尉董卓的女婿,论信任度,那自然而然是牛辅要更高一筹,再加上吕布一见面就自觉居于牛辅之后,众人更是心领神会,一不利索,这场豪饮才算是结束,众人在各自亲卫的簇拥下,回到各自的营地安息。
五更时分,天色尚暗,吕布准时醒来,起身洗漱更衣,然后带着数名亲卫,在大营里快跑,开始一天雷打不动的身体锤炼。
一开始,他是打着恢复腿上伤势的旗号,久而久之,就养成习惯,其实是他觉得,今后的路还很长,挑战会比现今还要来得艰巨,要是没有一副好的身板,那可是笑不到最后的。所以,尽管自身武勇不凡,每曰的锤炼体能,琢磨武技弓射,就成了必修课。
正在跑得头顶冒汗时,传令兵打马狂奔过来,让他双眼紧缩,站立原地相候。
军营中,除传令兵之外,其他任何人,包括他自己,都严禁骑马。这是他自己立下的军规,如今见大战已歇,传令兵却如此急促,让他心里升起一股不安来。
“报!洛阳信使紧急求见!”
“太尉派来的吗?”
“自称是虎贲中郎将所遣!”
“什么?!”
吕布大惊,虎贲中郎将,自然就是李肃,为何是他遣人紧急求见,而不是太尉董卓派人前来,难道是洛阳发生了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