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行政部门的下班时间,办公楼里显得很安静,会议室的门已经锁了,看来包是拿不到了。其实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酒店房间的门没门卡打不开,但也可以找工作人员帮忙送一张备用卡。手机在包里,但她也没什么要紧的电话。虞浅准备离开时,一个在加班的工作人员看到她:“虞浅老师,您是来找包的吧?”“嗯。”工作人员说,您的包程总拿走了,您可以联系他一下。虞浅没准备联系程骁南,但下楼后发现,程骁南的车子就停在办公楼门口。车窗敞着,她的包放在副驾驶座上。程骁南把座椅放得半倒,正躺靠在里面,闭目养神。虞浅走过去,发现他眼睑有些泛起薄粉色,柔和了清醒时犀利的眼角,唇抿成直线,露了浅淡的酒窝痕迹,看着有种不同于白天的柔软。可能是感觉到视线,程骁南睁开眼睛。他看了虞浅一眼,没动,只是虚弱地说:“我好像发烧了。”作者有话说:感谢在2021-06-23 16:58:46~2021-06-24 17:53: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纱俐 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葡萄多肉 2个;花花花椰菜DAYTOY、梵希的大喵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立冬 11瓶;胖虎、在水一方 10瓶;凤梨酥 9瓶;叮当响 8瓶;拾梦长安、KKdaisy言而信 6瓶;哼哼哈嘿 4瓶;靳浮白 3瓶;花生了什么树、Seagullseagull、苒.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5章 虞浅坐进驾驶位对着陌生车子试踩油门时, 程骁南还能靠在椅子里偏头咳几声,然后微哑着嗓子开玩笑:“虞浅老师,油门不用踩那么大的, 急什么?发烧而已,我又死不了。”虞浅上车前问过他,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住个院什么的?程骁南拎出一个医院的纸袋,说没到那个程度, 昨天刚去看过, 医生开了不少药。但等虞浅把车子开出公司院里,程骁南已经皱眉合眼, 不再说话了。偶尔咳几声,看上去十分难受, 咳音也越来越哑。路程倒是不远,车子停到酒店门口。虞浅把手伸过去, 食指指节背侧轻轻贴了下程骁南额头。换了过往, 程骁南才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敢直接握了她的手腕,调侃她趁火打劫。不过今天他只是半睁眼睛, 上眼睑堆出几条病态疲惫的褶皱,目光没睡醒似的往虞浅这边瞄了一眼, 像是要努力看清她是谁。看完,重新合眼,声音低哑:“到酒店了?”说完又偏头过去,手背挡在唇边, 压抑地咳嗽几声。虞浅眉心拧起来:“你真看过医生?”“看过。”程骁南强撑着似的坐直, 解开安全带, “重感冒,没那么容易好。”“吃药了?”“在吃,感冒无论打针还是吃药,痊愈怎么也要一个星期。”就说这么一句话的空档里,程骁南咳得脖子都泛起一层红色。虞浅往他紧皱的眉心上看了几眼,觉得再多问下去,就是多余的关心了。他自己知道自己什么症状就行。虞浅下车走到副驾驶位的车门旁,拉开车门,把车钥匙丢给程骁南,手伸到他面前,指尖小幅度勾了两下。她的水桶包在程骁南脚边,意思叫他把包递给自己。没想到程骁南把手搭上来,很自然地借力起身:“谢谢。”虞浅穿着高跟鞋,被他拽得一晃。指尖传递来他病态的温热体温,有那么一个瞬间,虞浅感觉心脏像被晨露坠落砸中的叶片,垂下去,又轻轻弹起。“......不用谢。”她弯腰钻进车里拎出自己的包,把程骁南手里的车钥匙拿过来递给门口的侍者,说停好车送到6603房间。虞浅和程骁南一路同行,程骁南没再说什么,只偶尔咳几声,落后半步跟在她身后。直到她用房卡刷开门,感觉到身侧没动静,才转头去看。程骁南靠在墙边,看上去没打算进去。也许是感受到虞浅的视线,他说:“你进你的,我缓一缓回趟公司。”“有工作?”都病成这样了,还工作?“房卡落在办公室,没拿。”虞浅伸手:“身份证,我去帮你核实信息,能要到备用钥匙。”“身份证也在办公室,咳咳,咳!”虞浅也说不准,程骁南现在的病态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说,有那么一点和以前一样的目的性?但不得不说,对着他这个虚弱的样子,她很难丢下他不管。“那你进来歇着。”虞浅迈进自己的房间,没有关门。程骁南慢吞吞跟上来,靠在玄关处问她:“我歇哪儿?”“客厅沙发。”“咳咳,那就打扰了。”虞浅给程骁南倒了一杯热水,没再管他,拿出瑜伽垫放在卧室里开始做瑜伽。隐约能听见外面有剥开铝箔纸的声音,可能是程骁南吃了退烧药。后面就没再有过声音,像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样。虞浅停下瑜伽动作,是因为听见有人敲门,但程骁南没有回应。她从卧室出来,看见程骁南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唇还是绷直的,看上去并不舒服。敲门的是酒店的工作人员,总帮她泊车的那位年轻弟弟。工作人员是想要送还车钥匙给程骁南的,但敲门时隔壁没人回应,尤其是程骁南上楼前看上去像生病了,酒店这边怕出什么意外,就过来问问虞浅情况。虞浅回头看了眼睡在客厅沙发上的程骁南,只说:“车钥匙给我就好。”她身边鲜少亲友,几乎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想来想去,上一次陪人去医院,还是程骁南发烧。怎么他发烧总能被她撞见?不过这次看上去确实严重些。上次这弟弟还有精力在医院的输液区和她开玩笑,单手用手机玩游戏。甚至输液过后,单间挎着书包,话痨似的缠着她一起去吃了顿晚饭。哪怕医生告诫说不要吃辛辣,也还是趁着虞浅不注意,在菜单上勾了毛血旺。手背上的针孔没认真按好,青了一小块,仍然惦记着伸了筷子去夹沾满辣油的毛肚。虞浅用筷子打他:“不说不让你吃辣?”程骁南“嘶”一声,收回手,歪理一堆:“以毒攻毒懂不懂?”虞浅拿着程骁南的车钥匙出门,开着他的车回了趟公司。公司里还有值班的同事,虞浅到程骁南办公室时,沈深刚好也在。听说她是来拿程骁南的钱包,沈深那两条眉毛扬得,几乎飞上天。他倒是没多问,请虞浅进了办公室,在满地杂志和游戏手柄里“过关斩将”地穿梭到某个办公桌前,翻了翻上面堆积的资料袋,才拍着脑袋说:“哎我都糊涂了,南哥的东西肯定不在这儿,这地方都快被我霸占了,他钱包肯定是在会议室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