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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这条魔蛇,妖族客人简直有一肚子的苦水要诉。本来嘛,这条小蛇不丁点大,总共没有巴掌长,浑身上下又裹着一层厚重魔气。它隐匿在浓浓的魔雾之中,与封印口溢出的魔气浑然一体,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个小东西。但这队人很快就发觉事态有异。——因为他们始终在一卡一卡地前进。那种视觉效果,就像是傀儡戏台上,关节处久没上油的木偶一样。小队成员迈出一步,停顿一下、抬个脚掌,停顿一下、扭头跟队友说话,又停顿一下。知道的说他们是血肉凡躯,中了暗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零件老化,快报废了呢。言干听得入神,接口道:“好生奇异,这想必都是因为它在看着你们了?”“是啊。”客人磨了磨牙,“我们几个当时都说,格老子的,日你奶奶个腿。要知道是谁在底下搞鬼,老子非把你脑袋撅了,塞进腚眼里不可。”三张狂风符甩出,暂时吹散了遍布前路的浓厚魔雾。周围环境焕然一空的情况下,还挟裹着一身魔气的小蛇便分外显眼。牙疼般捂了下腮帮子,客人道:“这小东西,实在是出乎意料。”言干捧哏:“怎么说呢?”客人圆睁牛眼:“跟我们十来人打上照面,它不但没跑,而且还跟我们说话了!”闻言,言干不由露出少许讶然之色。低等魔物都是些欺软怕硬,趋利避害的东西。通常碰上大队人马,落单的魔物都恨不得长出八只脚跑路,哪有闲心跟人搭茬?言干忙问道:“它说什么了?”妖族大叔重重一拍大腿:“它说,‘格老子的,日你奶奶个腿……老子非把你脑袋撅了,塞进腚眼里’!——那语气,别提有多嚣张了。要不是蛇没长手,它还得当场给我叉个腰呢!”“……”别说言干,就连言落月都无语了那么一瞬,心想这挑衅技能可谓登峰造极,属实给这条小蛇玩明白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后面的过程就不必细述了。总之,一行人将魔蛇包围,鸡飞狗跳、叮叮咣咣地打了一场,终于擒住了它。蛇身太小,即使是最小号的笼子,缝隙也比它宽。正好他们手头还有几个多余的锁魔钉,就朝着小蛇摁了下去。言干想了想,如实道:“其实,它倒未必是故意挑衅。”毕竟,魔蛇所说的,全部是妖族客人之前说过的词汇。从体型上看,这条魔蛇年纪尚幼,恐怕并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只是懵懂地在进行复述学习。客人理解言干的意思,淡淡道:“或许吧,不过除魔务尽罢了。”他们聊得太过投入,注意力早就从笼子上转移开来。没人注意到,那条被钉得笔直、连浑身鲜血都快流干的小蛇,朝着一个方向,努力地扯长了身体。它用尽浑身力气,才令自己小小的圆脑袋,轻轻顶动了一下那只落进笼子缝隙里的木簪。这份死到临头前的执着究竟来自于何处,恐怕连小青蛇自己都不明白。只是小蛇下意识觉得,那是一件令它非常亲近的东西。伤痕累累的小圆脑袋刚一碰到木簪,小蛇周身环绕的魔气便肉眼可见地淡去。除此之外,一股常人肉眼难以察觉的“气”,从木簪流动进入那具破破烂烂的躯体,为小蛇注入了崭新的生机。肌肉抽搐般弹动着,三颗锁魔钉被从蛇身中生生挤出。细细的蛇信无声吞吐,木簪上的气味借着空气流动,一丝不落地被收进犁鼻器间。非常奇异的是,这一幕竟没有引起在场任何人的注意。在旁人的无知无觉下,小青蛇细巧地钻过了笼子空隙。在逃入最近的一丛衰草之前,小蛇的脖子古怪地扭动了一下,就仿佛想要回头看上一眼,又被理智强行压制住那样。仅仅一次呼吸的时间,小蛇盘起身子,撕下尾巴上一片欲坠不坠的蛇鳞丢在地上,便义无反顾地隐匿了踪迹。那片晶莹剔透的蛇鳞尖尖,就和小蛇本想注视,又强行克制住的方向一样,笔直地指向言干怀中。…………等众人发现小蛇脱身的事,那已经是一盏茶之后了。客人们骂骂咧咧地检查了整个院子,撕开了几张追踪魔气的纸符,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前后搜寻了可疑的鲜血痕迹。然而,之前收拾淤泥魔的行为,让整间院子都污糟糟的。浓厚的魔气和斑斑点点的血迹满地都是,根本看不出一条小蛇曾经从这里逃离。“好吧,它伤得那么重,应该也活不了多久了。”妖族大叔嘟囔着。他提醒言干:“我们启程之后,你们龟族多留心些,别再被魔蛇给咬了。”言干回忆了一下那条魔蛇的样子,觉得它跟蛇肉干儿只有一线之差,估计会默默死在哪个角落里。就在他准备离开小院之际,怀中的言落月急了。她“啊啊”地叫着,提醒般连拍起言干的手臂。当然,以言落月现在的力道,拍打的触感也和小猫肉垫无异。言干被萌得七荤八素:“怎么了,妹妹?”言落月睁大眼睛看他:她的簪子掉进笼子里,还没捡回来呢!那可是小明的蓄水池,言落月目前加血的唯一装备,能让她生命值翻20倍的神器!在她的提示之下,言干找到目标。顾虑到婴儿体弱,怕簪子上沾到脏东西,言干没有直接把木簪拿给言落月,而是先揣进怀里,准备洗干净后再还她。然后……不出意料地,回去的路上,言干又流鼻血了。言落月:“……”真是艺高龟胆大,估计连小明的蓄水池都想不到,居然有人敢揣它第二次。盯着沾了新鲜红色的手指,言干百思不得其解:“我最近是火力旺吗?”他但凡是个人,这种说法都成立了。可他原身明明是只乌龟,而乌龟是冷血动物啊!言落月转过脸去,看天看地看远方,装作自己没有很心虚的样子。——————————经过好一番波折,小明的蓄水池重新回到言落月手里。木簪刚一入手,言落月表情就是一变。作为一名优秀的炼器师,言落月怎会发现不了朝夕相处的法宝的变化。她一眼就看出:这根木簪,它的“淬火”被改变了。在炼器过程中,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工序便是淬火。举个例子:如果将炼器比作无滤镜拍照,淬火就相当于拍完照片后的美颜P图。淬火粹得好,法宝的功效将更加强大,甚至可能多出一些附加能力。但淬火是需要特定工具、特定环境的。言落月今天和木簪分离的时间还不到一炷香,怎么可能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改了装备的“淬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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