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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从村落中穿行而过时,言落月发现,这里的人都穿着厚衣服。这其中以棉衣最为常见。但裘皮也很流行,时不时就能见人裹着靓丽的貂皮。除此之外,还会有人还有人额外戴一顶狗皮帽子。那本就结实的身形在皮裘的妆点下更显加魁梧,即使野生狗熊见了,怕都会先在心里掂量一番。神识微扫,言落月发现,这些人都是修仙者。奇怪了,修仙者寒暑不侵,穿薄衣服不冷——当然,穿厚衣服也不会热。那为何他们如此一致地选用这种装束?在言落月暗暗思索之际,这些人也用一种很稀奇的眼神看着他们。假如口语话翻译一下,眼神里的意思乃是:“这几个肯定不是我们屯儿的”。巫满霜左右看看,挑了个面相和蔼的老爷子,主动上前请教。“敢问道友,你们为什么穿得这么多?”听见这个问题,老爷子慢悠悠地抽了口烟袋。“小傻帽,”他乐呵呵地说道,“有一种冷,叫你看着就觉得冷。”巫满霜:“……”这一刻,他忽然想起从前在灵界,自己让岑鸣霄多穿一点时给出的理由。那时候的巫满霜一定没料到,回旋镖这种东西,镖镖致命,使命必达。可能,这就叫做——“死去的衣服忽然开始攻击我”叭。一行人跋山涉雪,终于来到斩云霄剑屯。在剑屯的屯口外,言落月就看见了步冶。——就是那个在银光擂场里,两次压上全副身家,并且败给言落月和兑愁眠的高冷剑修。据巫满霜透露情报,第三次见到步冶的时候,这位老哥疑似输掉了自己的裤衩子……比起一路上遇到的,那些里三层外三层裹紧的老乡们,步冶倒是没穿很多。一行人相遇之际,步冶赤着上身正在练剑。雪域稀薄的阳光下,年轻结实的肌骨上镀着一层薄汗,闪闪发光。他练剑十分刻苦,温暖赤./裸的上身一碰到森寒的空气,就在冰天雪地里冒出隐隐的白气,让人联想到冬天里热腾腾的咖啡。时隔两年,步冶一见到言落月和巫满霜,眼神顿时变得复杂起来。此时,巫满霜已经有了青年的挺拔模样。所以尽管巫满霜没有穿那身南疆妖子的衣服,也没有画那副雀翎妆,但步冶还是认出了他。……最关键的是,当初真的输得太惨了。这一刻,步冶既回忆起了自己和巫满霜并肩作战的情谊,也想起了输光一切的痛彻心扉。“……”两边人互相打了个招呼。为表入乡随俗,言落月现学现卖,亲切地关心道:“步道友,你怎么不多穿一点?要知道,有一种冷叫我看着觉得冷啊!”步冶性格很高冷,但人也很诚实。他言简意赅道:“输光了。”言落月:“……”所以说,你赤着上身练剑,是因为把袍子给输出去了?——老哥,早就说了赌狗是没有前途的,你怎么还没意识到啊!尽管过去的回忆有些尴尬,但难得故人相逢,步冶倒是很乐意尽一尽地主之谊。在听完一行人的来意后,步冶点点头,缓声道:“我懂了,给你们找找我二大爷吧。”言落月脑子一懵:“……什么?”凌霜魂凑过来,小声替步冶翻译道:“按照雪域的习俗,二大爷这个说法,你可以默认为是他们的二长老。”因为雪域里的常住民比较少,所以互相攀起亲戚来,五百年前都是一家。而且像是这么冷的地方,难道还不允许人心热乎一点、叫得嘴甜一点吗?相比之下,地理位置比较偏东的寒松门,是更加“端着”的宗门。他们门派里的称呼,例如掌门、长老等,听起来会更加正规。而像斩云霄剑屯这样的宗门……你从名字上就能看出来了,他们比较接地气。反正大家都是剑修,这种事情不挑的啦。在步冶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一处矿山。雪域虽然森寒,但物产还算丰饶。此处矿山,既是门派里剑修们的修炼场所,修炼中采出的灵矿,又可以售卖到修真界里,填补宗门的用度。言落月站在矿山山脚,隐隐能感觉到,山中几处矿洞里逸散出的剑气不一样,大概说明修炼之人的不同身份。假如是江汀白在这里,定然能做出更细致的区分。身为剑修,步冶想要分辨某道特定的剑气,就和赌输自己裤衩一样简单。不多时,众人在不也得带领下,已经站到一处矿洞之前。然后呢?言落月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步冶。步冶,这个高冷的剑修,他清了清嗓子,随即深吸一口气。下一秒钟,步冶冲着矿洞内大喊道:“二大爷——!归元宗来人了——!要去妖界——!你大门钥匙呢——?!”言落月:“……”巫满霜:“……”凌霜魂:“……”咔嚓咔嚓咔嚓,宛如三道天雷从天而降,将三人劈了个结实,也把步冶高冷的个人形象给劈成了渣渣。尽管早知道,这位剑修老哥并不像外表那么冷不可攀,但这表现也属实太接地气了吧!矿洞之中,里面的剑气,和叮叮咚咚的劈砍声音,一直不曾停过。但对方的回答,却字字如剑芒般,透过曲折回环的矿壁凌厉地锥出。直到落入耳中时,每个字仍然锋芒毕露,剑气森然。就是这个内容嘛……啧。“——钥匙妹搁我这儿!去找你三大娘去!”言落月:“……”凌霜魂非常贴心地实时翻译:“三大娘,应该就是剑屯的三长老。”矿洞之中,那道微微有些苍老的声音稍作停顿,紧接着又中气十足地答道:“——要是你三大娘害妹有,就找你老姑奶奶!”凌霜魂继续翻译:“此处的老姑奶奶,大概是剑屯的太上长老。”言落月:“……”懂了。不得不说,剑屯新设立的这套等级称呼,害挺好区分的。——等等,她刚刚的口音是不是有点怪?可能因为刚刚冲着矿洞大喊,已经开过嗓。又或者是在自己的主场,心情比较放松。渐渐地,步冶身上的高冷之意缓和下去,并打开了一点话匣子。他解释道:“我在外头时一直少言寡语,是为了不露踪迹。”言落月:“???”朋友,你这话我就不服了——你隐藏什么了?你知不知道,你之前差点双重意义上被银光擂场给扒个底朝天啊?步冶解释道:“我刚出雪域的时候,他们一听我说话,就知道我搁哪儿来的。我寻思我也妹跟人说过啊。”听见这个答案,言落月无奈捂脸。她闷闷道:“……可能,你的来历已经写在你嗓子眼儿里了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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