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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次李绪都想问窦遥,你他妈跟我说这个干嘛?但又问不出口。毕竟是私事,又毕竟尴尬得满地找头。发车之前窦遥去买了点吃的给他,茶叶蛋加一块米糕,递给他的时候手背碰了一下,李绪将手过电般收回。窦遥看他一眼,还没说话,李绪就脱口而出:“没别的意思!烫!”窦遥偏开头抬了抬嘴角。“嗯。”草……“笑你妈呢。”李绪郁闷地低语。窦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好点了吗?”李绪没吭声,提着塑料袋还强行双手插兜。窦遥从身上掏出一颗棒棒糖,剥了糖纸塞他嘴里。他耳根一红,脸颊淡淡而装逼地撇向一旁——然后下一秒就一激灵。好酸。他含着棒棒糖怒抬眼:“你他妈的……”窦遥扯了下他的耳朵:“不好吃?老板说这个口味卖得最火。”“……”“车来了,上去吧。”“……”落座以后李绪没往窗外看,但那道注视的目光根本就忽略不掉。发车以后窦遥朝他挥手,他顿了两秒,也不太自然地举起手摇了摇。等车消失在某人视野中,他哗啦一下躺倒,拔出糖。整个人歪靠在座位上。……需要抢救。缓了大概十分钟坐起来,夹着糖的手指在手机上各种滑各种点。查那个乐队还有那个主唱,越查越焦虑,越查越抖脚——还真是,喜欢他们的十有八九是同性恋。回到家妹妹们早睡了,他一声不吭地洗脸,他妈过去问他。“今天你去哪儿了?找你没找到,打电话也没接。”“去见个朋友。”他妈盯着他,感觉他表情不太自然,心想这孩子难道谈恋爱了?说到底也只是个高中生,早恋不太合适。“不会是女朋友吧。”“您想到哪去了。”他偏开脸,视线避开。“不是就好。”朱学香语重心长地说,“你还小,现在应该以学业为重。往后日子还长,把学习搞好了随便你怎么谈。”越说越扯。李绪懒得再听,余光一撇却注意到电视机下面的柜子放了几盒药。“妈你病了?”“没,没有。”朱学香笑了笑,“买回来调理身体的。”穷得连新衣服都穿不起,能奢侈到买补药调理身体?鬼才会信。被儿子审视地盯着,朱学香僵硬地转移话题:“对了,下午买菜碰到你初中班主任敏敏了,她还问起你。”果然李绪顿了顿,表情变得拧巴。“我有什么好问的。”朱学香对何敏敏很有好感,觉得这位老师不但随和善良,还格外关照自己的儿子。“问了你的学习成绩,还有你下棋的情况。我说你进步很大,最近不仅听话还很上进,说不定将来能靠下棋养活我呢。”李绪尴尬地扯扯嘴角:“妈你能不能别在外面乱吹。”“说真的呀,”他妈脸上的微笑掺杂着一点苦涩,“妈没什么用,不能给你提供什么帮助,但也尽量不拖你后腿。读书或者下棋,你走哪条路妈都支持,只要能够把日子过下去,养活你自己跟你两个妹妹。”说完,用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帮他展了展衣领。李绪很少经历这样的温情,回到房间以后闷声坐到床上,发梢似乎还残留母爱的余温。他并不觉得反感,却也还是用力揉了把头发,好像要把那些令人尴尬的母爱赶走一样。躺下以后,爆炸的信息量还在大脑里打转。房间里不够暖和,他鼻尖冻得发凉,耳朵却莫名其妙有点热。……以后严禁窦遥上手。他倒头就睡。还好接下来一周窦遥都不在眼前,还能装装没事人。醒了去棋院练棋,意外得知昨天晚上孟老头被紧急送去了医院,据说是高血压发作。李绪赶到医院,师姐孟函文正在忙进忙出照顾。“来了?”回头看到李绪站门口,她抬手招了招,“进来吧。”李绪闷声不响地进了病房。是个四人间,老头闭眼躺在中间一张床上,看样子还是昏睡。孟函文说:“早上醒过一次,还跟我急,说要回棋院去,放不下你们几个学生。你说他图什么?真把自己当铁人了。”周围弥漫着消毒水味,李绪觉得透不过气,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师姐的话。加上孟函文眼睛是红的,所以李绪也不太看她。“这回等他康复了你也帮我劝劝他,让他撒开手吧,别再为棋院的事整天上火了。”李绪哑声:“嗯。”孟函文出去买饭,李绪守着老头。没一会儿老头就醒了,脸色苍白地瞪他:“来这里耽误时间干什么?赶快回去练棋,下回还定不了段别说是我学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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