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陈青山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眼睁睁地看着巨蟒的血盆大口咬了过来,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等待巨蟒到来。这一瞬间他想起了自己的义父陈七,被那尉官贯穿胸脯,挑下头颅的一幕。
“呵,义父,孩儿马上便要下来陪你了。”陈青山脸上露出惶恐无措之se,闭着眼睛,心中暗道。
过了一会儿,陈青山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他不禁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一袭青衫和三尺白发,此人正是野驴山人。
此时野驴山人周身一尺笼罩着一个青se光罩将其罩住,巨蟒的血盆大口咬在光罩上,但光罩纹丝不动,就像是咬在了一块陨铁之上。
“妖孽!休要作恶!”野驴山人一声怒喝,手中青芒一闪,一根拂尘出现在手中。
“这拂尘不会是他的头发吧!”陈青山看清来人是野驴山人,看见他手中“变”出来的拂尘,然后他那三尺白发消失不见了,俨然成了光头,心中觉得好笑,不过看到前方巨蟒的血盆大口还咬着野驴山人,他顿时便笑不出来了,不禁有些担心野驴山人。
野驴山人口中似乎在念叨着什么,手中的拂尘陡然化为一柄长剑,朝巨蟒腹部激she而去。
巨蟒瞬间察觉到危险,松开咬住野驴山人的血盆大口,偌大的头颅朝飞剑砸去,似乎想砸掉飞剑。但怎奈飞剑十分锋利,速度极快,瞬间就没入巨蟒腹部,切开一道巨大的口子,一股绿se液体飞溅了出来。巨蟒剧痛嘶吼,盘踞在地上的尾巴伸展开来,使劲在地上不停拍打,巨石乱飞。
这绿se液体是巨蟒的血液,跟人类血液不同,并非红se,而是绿se。飞溅出来的绿se液体溅到了陈青山的脸se,十分粘稠,非常恶臭。
“这巨蟒的血液居然是绿se的,真是臭死了!”陈青山的胃液翻滚着,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使劲擦拭着脸上的血液,好不容易才将巨蟒的血液擦干净。
此时,巨蟒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眼中幽绿se的光芒渐渐暗淡了,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是在求饶。
“妖孽,本座看你修行不易,为何出来作恶?今ri本座便毁你千年道行,将你打入轮回!”野驴山人手一挥,那柄飞剑从巨蟒体内抽离出来,悬在了空中,似乎随时会将巨蟒头颅切割下来。
陈青山盯着那柄悬在空中的飞剑,眼中流露出一丝羡慕与渴望,心想要是什么时候能够和野驴山人这般神通广大便好。不过视线落到巨蟒身上之时,看着它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样,陈青山心中不由得生出怜惜之情。他虽是土匪老大的义子,但毕竟还是个少年,也从没杀过生,心头不禁一软。
一听野驴山人要斩下巨蟒头颅,他连忙喊到:“手下留情!”他此时脑海中又浮现出义父陈七被斩下头颅的那一幕。
“仙人,能不能放它一条生路?”陈青山低着头,怯怯问道。
“蠢货!”野驴山人大骂,“它要取你xing命,你要放它一条生路?”
陈青山坚定的点了点头,他想到义父被斩下头颅的那一幕后,不愿再看到这巨蟒被野驴山人斩下头颅,尽管他差点成为巨蟒的腹中之食。
“唉……”野驴山人叹了口气,“好!我便依你,我就放它一条生路。”说完,野驴山人收回飞剑,化为拂尘,然后拂尘化作一道青芒,回到野驴山人头上,三尺白发陡然出现。
陈青山心中感到一丝欣慰,看到野驴山人的三尺白发,心中暗暗窃笑道:“原来那拂尘真是仙人的头发。”
野驴山人不再理会陈青山,而是对巨蟒说道:“妖孽,今ri便放你一条生路,随我回去洗清罪孽。”说着,他从袖中摸出一个脑袋大的葫芦,口中念到:“乾坤无极,收!”
巨蟒惨叫一声,顿时化为一道绿虹进入野驴山人的葫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