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爱你。”盛夏浅笑,“妈妈也爱小宝贝。”任彦东以为盛夏会给女儿选件厚一点的棉衣,哪知道这么清凉,“盛夏,”后面的话,他又咽了下去,当着孩子的面他就没多说,改成,“过来吃饭。”盛夏把任性的风衣脱了,给她围上餐巾。任性和任意已经会自己吃饭,他们俩像大人那样,安静的吃着盘子里的早餐,任意拿了一片奶酪给妹妹。任性不要,“卡...”她皱着小眉头,想那个词。盛夏提醒:“卡路里。”任性:“卡路里高,会变胖,不美。”任彦东差点被噎到,吃到胃里的早饭也开始消化不良。他瞄了一眼盛夏,这几天她放假带孩子,也不知道都跟孩子说了些什么,任性现在连卡路里都知道了,还煞有其事的说着。任彦东把烤肠切了一小段,喂给盛夏,盛夏迟疑了一瞬才吃下去,紧跟着,她开始喝柠檬汁。看着她吹弹可破的皮肤,他原本想要跟她说的那些话,仿佛又成了一堆废话,就着早饭全吃了下去。饭后,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去机场,阿姨带着两孩子画画去了,任彦东拽着盛夏的手腕去了楼上卧室。盛夏心知肚明,这人要收拾她。巧了,刚到半搂,任彦东私人号码那个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没有犹豫,他直接接听。“任总,打扰了。”“是我,商梓晴。”商梓晴自报家门后,紧接着问:“能耽误你几分钟吗?”任彦东:“什么事?”商梓晴:“我要跟余泽离婚。”任彦东:“......”“你离婚去找余泽,找我做什么?”商梓晴:“你放假回国吧?回来你找余泽聊聊,让他放弃孩子的抚养权,他想要孩子找别人生去,我儿子不会给他祸害。”在商梓晴眼里,能压得住余泽的人,就只有任彦东。余泽也听盛夏的话,她也是后来才知道,余家和盛家走得近,长辈的关系非比一般。不过她和盛夏之前闹得不愉快,现在也拉不下脸来找盛夏帮忙。任彦东:“我跟你半点交情都没有,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商梓晴也是被逼急了,没法子就乱投医。余泽狠,人脉比她广,真要打起离婚官司,输赢她没胜算,真要到了那一步,她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你也是当爸爸的人了,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吧,我不求孩子大富大贵,也不求他以后有多大出息,他健康快乐就好。”说着,商梓晴不由叹气,“要是判给了余泽,孩子还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任彦东:“我没那么闲,去掺和别人的家务事。”顿了几秒,“要是碰到余泽,有利孩子成长的话我能说两句,仅此。”他也没再听商梓晴唠叨,“还要赶飞机,挂了。”关于商梓晴和余泽的事儿,盛夏昨晚听闵瑜提了几句,反正是一地鸡毛。商梓晴这几年比较收敛,可能是有了孩子,很多事都看淡了。不仅行事低调许多,对闵瑜也不错,她自己主演的戏,要是有合适的配角都会私下给闵瑜旗下艺人牵线。盛夏趁机想甩开任彦东的手,“三哥,你去给余泽打电话吧,我练会儿琴。”任彦东收起手机,“谁说我要给余泽打电话?”他不但没松开,攥的反倒更紧。进了卧室,任彦东把房门反锁。他转个身,将盛夏围在他和门板中间。盛夏仰着头,似笑不笑,“三哥。”任彦东:“喊三叔也没用。”他垂眸,“孩子还小,可以惯,但不能什么都由着她,太任性了对她也不是好事儿。孩子的教育也不能随心所欲,不能想到哪儿是哪儿。”盛夏别过脸,不看他。“跟你说话呢。”“听不见。”任彦东把她给抱起来,盛夏挑衅:“不信你站着还有劲!”昨晚他们一直到下半夜才睡,这才几个小时过去。任彦东看着她的眼,没应声,吻覆上她的唇。没一会儿,盛夏主动抱着他的脖子。后来她被收拾的,喊了他好几遍老公。还要赶着去机场,盛夏匆匆冲个澡,换了条裙子下楼。任意盯着妈妈的裙子,“妈妈,你穿新裙裙了。”盛夏:“嗯。”她只好这样解释:“这条裙子跟宝贝的裙子是亲子装,这样更好看,对不对?”任意疑惑的点点头,也不懂什么是亲子装。出门时,盛夏用一条厚的漂亮毛毯把任性给裹起来。汽车就停在别墅门口,不过还是有几米的距离。刚迈出大门,冷风刺骨,脚踝处像是针扎一样。盛夏小跑着跑到车前,车门已经打开,她把任性放好,自己也赶紧坐上去关车门。任彦东把孩子交给阿姨,他挨着盛夏坐,弯腰,给她搓着脚踝那边。盛夏顺势趴在他背上,“不冷了。”他掌心的温度一点点传到她冰冷的小腿上,像股暖流。汽车开动,盛夏给孩子拉小提琴,俩孩子虽听不懂,不过却是如醉如痴的状态,任彦东开始处理工作。向秘书发来邮件,跟他确认远东年会的节目。远东董事会提出,让他和盛夏合奏一曲。也不知道是谁的馊主意,竟拿他寻开心。任彦东回复:【盛夏独奏,至于我弹的钢琴,他们还没资格听,欣赏水平也不够。】他接着看第二封邮件,是远东私募那边汇报一个项目的进展情况。这个项目是余泽的,余泽这两年投资了一家新能源公司,运营的还不错,正准备上市。和厉炎卓当初的想法一样,余泽准备引入私募。这次余泽没找他,而是余老爷子亲自找他,说余泽现在迷途知返,工作上忙起来,也能安分一些,希望他不计前嫌。他便给了余老爷子面子,让风险部评估后,项目可行。任彦东给余泽发了消息:【我明天到北京,明晚八点到我办公室。】余泽:【公事私事?】任彦东:【我和你之间有私事可谈?】余泽明了,【行啊。】工作处理好,任彦东合上笔记本。他跟盛夏说,远东年会定在12.29晚,希望她能去演奏。盛夏开着玩笑:“出场费多少?”任彦东:“好几块。”盛夏拿琴弓敲了敲他,“不想混了。”任意也跟着问道:“爸爸,我去给几块钱?”任彦东逗儿子:“你要钱干什么?”任意歪着脑袋,认真的回答:“给妈妈和妹妹买漂亮裙子。”任彦东笑了,“你要去,给你很多块钱。”他伸手,揉着任性的手背,“怎么不说话?”任性把手抽回来,转个脸,趴在妈妈怀里。任意安慰爸爸,“漂亮女生都有脾气。”任彦东瞅着儿子,“妈妈说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