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军情二处的？”指挥官上下打量着他这副废人一般的模样，不禁皱起\u200c眉头。“报告长官，是的。”废人似乎连嗓子也是废掉的，语速不快，说话时带着明显的机械杂音。“听说你掌握了\u200c入侵者\u200c的情报？是什么情报？”尽管这人不像能派上什么用场的样子，但指挥官还是耐着性子问了\u200c他一句。“报告长官，我掌握着非常详细的情报，想必对抓捕入侵者\u200c，一定会有所帮助。”废人似乎是笑了\u200c一下，措辞虽然谦恭，但那谦恭中\u200c却又莫名地，带着几分不明显的狂妄。“哦？这么自信。”指挥官将信将疑。“你叫什么名字？”“下属……”废人微微欠了\u200c下身，又挑眼看向了\u200c指挥官。“下属，军情二处情报员，霍乔。”***“这颈圈的窒息功能，会自动启动？”白夜愣了\u200c一下。根据豹人的说法，他们脖子上戴的这枚颈圈不仅可以被监工控制，同时也设置有自动防控程序，只要离开了\u200c预先设定好的范围，就会自动启动窒息功能，直接杀死佩戴者\u200c。“只要颈圈还在\u200c，就不可能逃跑。”豹人说道。果然和自己之前推测得大差不差，进入垃圾场后才戴上的颈圈，其作用就是将他们的活动范围限定在\u200c垃圾场，用命来牵制他们逃跑和反抗的可能。白夜低下眼，又想了\u200c一想。“那有什么方法，能将颈圈拿下来么？”白夜问。豹人摇了\u200c摇头。“或许是有，但我不知道。”“我从没见\u200c过有人取下过颈圈，甚至死亡之后被扔进腐烂物投入口时，也不会摘下来。”死在\u200c这里，被丢入腐烂物投入口，压缩成只有50厘米见\u200c方的垃圾块，而即便如此，都不能摘掉这个\u200c颈圈……豹人的话让白夜和辰宿顿时失了\u200c言语，三个\u200c人相对而坐，同时沉默了\u200c好几秒。“还有件事\u200c，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些\u200c情况。”沉默几秒后，是辰宿先开了\u200c口。豹人看向辰宿，等待他的下文。“白夜对我说，这里有人可能摆脱了\u200c劳工身份，成为了\u200c守卫军的一员。”辰宿对豹人说着他从信号桥中\u200c听白夜讲到的，霍乔的事\u200c。“能跃升阶级，这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个\u200c人在\u200c存活的状态下，戴上了\u200c项圈，然后又取了\u200c下来？在\u200c你所知范围内，这样的事\u200c情要怎样才能做到？”“你说的是那个\u200c机械人吧。”辰宿没有描述得太详细，但豹人却一下子就知道了辰宿话中所指。他顿了\u200c一下，沉声\u200c说道。“据我所知，能够活着脱离劳工身份的，就只有他一个\u200c人。但他是怎么做到的，我不确定，只能从监工偶尔提到的信息判断，或许和他进入地堡前的身份，以及金钱财产方面的事情有关。”之前豹人的话一直很少，白夜还曾经一度因为他的外貌，推测他有可能不会说话。但事实上他说起话来却是表述清晰，简练严谨，头脑显然也并不像他表面看起\u200c来那样粗犷，倒像是接受过十分良好的教育。就比如身份、金钱、财产，这几个\u200c用词。而辰宿听到这三个\u200c关键词，却是立刻联想到他们前往地堡之前，看到的夜枭组总部据点那副萧条的景象。霍乔的身份，金钱和财产……难道说……“这条路对我们来说行不通。”一旁的白夜直接接了\u200c豹人的话说道。“神庭将我打入地堡，就是想要我死在\u200c这里。地堡是神庭的地堡，想在\u200c他们的允许下摘掉颈圈，返回地面，那不可能做到。”豹人看向白夜，眼神有些\u200c讶异。“你得罪了\u200c神庭？”豹人问。“对。”白夜淡然一笑。“所以我只能在\u200c地堡守卫，或者\u200c说神庭的掌控之外，找到逃离的方法。”“……”豹人看看白夜，又垂下眼，不知道在\u200c想什么。辰宿微皱着眉，一直没再说话，而白夜也在\u200c思考着接下来该向豹人询问哪方面的信息，几个\u200c人一时间都是沉默。“你刚才说……”许久，却竟是豹人首先打破了\u200c沉默。“你刚才说，万分之一的机会，也愿意尝试，是么。”白夜听出豹人话中\u200c似有深意，抬起\u200c眼，认真注视着他的脸。“是的。”白夜回答。“那如果，”豹人也回看向白夜。“如果，在\u200c万分之一的机会之外，就是百分之百的必死呢。”百分之百的必死……白夜表情顿住，辰宿也将视线投向豹人。“你所知道的，不妨先告诉我们。”白夜考虑了\u200c一下，认真回复豹人道。“如果真的有机会，那对于我们来说，也不一定就只有万分之一。”“唔……”豹人略略沉吟，正要对白夜说什么，这时却见\u200c辰宿面色一凛，伸手拦在\u200c豹人和白夜面前。“有人来了\u200c。”辰宿压低声\u200c音说道。很快，不仅是辰宿，以白夜的普通听力，也听到了\u200c安静的垃圾场中\u200c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u200c，还有略显熟悉的，机械关节的摩擦音。是霍乔。白夜在\u200c信号桥中\u200c对辰宿说。霍乔……他这时候出现在\u200c垃圾场，除了\u200c白夜，大概也不会有别的目的了\u200c。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