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年琥珀色的眸子抬起,嘴角下撇。“那是他脑袋——”被门夹了,“咳,没弄清情况,有些糊涂。”夏稚年一脸不高兴,杏眼又圆又凶,还有点幽怨。晏辞嘴角勾了勾,“夏同学是对我和你在一起不满,还是对楚青笺和我绯闻漫天不满?”对你们还没把绯闻落实不满。夏稚年想了想原文,继续放狠招,挺挺胸膛。“你最好离楚哥远一点,楚哥和我可是有婚约的!”晏辞素来温润的笑容淡了几分,微微偏头看他,“婚约?”“呵,我当谁在这胡言乱语呢,看着还眼生,原来是夏家小少爷啊。”晏辞引得目光太多,没一会儿就有人注意到这边,慢慢靠拢,听见夏稚年这番话,毫不遮掩的嘲笑一番。“什么年代了,指腹为婚也算婚约?”“人家楚家可没说有这回事,就这个夏小少爷整天婚约婚约的,真当自己入的了楚家眼似的。”“哈哈哈,孤儿院里冒出来的夏小少爷,真的假的还不好说——。”那人笑着说到一半,忽然察觉到什么,蓦地哑声,转头看去。晏辞眼尾的细疤舒展,狭长眼型略显锋锐,嘴角依然挂着笑,眼神却带丝凉意。“夏家可不是这么好议论的,诸位慎言。”周围静谧一瞬,有人打了个哈哈,“这不是开个玩笑嘛,听说夏家这个小少爷还爱找晏少你的麻——”他朝晏辞方向觑了一眼,又忽的收声了。晏辞身高腿长站在沙发边,温和斯文的皮仿佛嵌在了脸上。夏稚年内心惊奇。他之前就发现这个角落不断有人靠近,早料到会是这般场景,但是没想到——晏辞这个黑芝麻汤圆居然帮他说话。夏稚年发色略浅,在灯下显得格外柔软,琥珀色的眼睛透澈清亮,像干净不然尘世的璞玉,也像久居高位目下无尘的琉璃。他沉默片刻,安静起身,任由周围各式各样的目光落在身上,转身出了宴会大厅。晏辞盯住他背影,半晌,忽的牵了牵嘴角,有条不紊的整理了一下袖口。指腹蹭过苍白手腕,带去一阵啃噬神经般的刺痛。周围人散了,夏稚年瞥一眼还在和人说话的夏问寒,出了宴会大厅,往小花园去。他前几天请假,没找到机会和主角攻说清他和晏辞的事,这次来楚家想当面解释清楚,但楚青笺跟在楚老爷子后面一直不得空闲。天色已经暗下来,周围昏沉,只亮着几盏朦胧旖旎的灯,夏稚年逛了一圈想回去歇歇,忽然在不远处瞥见个黑漆漆的人影。树影绰绰,人影模糊,他一下子想起医院那天,撞见两个不知道干什么的神秘年轻男人,被捉着手捂着眼好一通威胁。……吃一堑长一智,先走为妙。夏稚年转头就走,背后传来一声压抑着的尾音,低沉沙哑,旋即被掩饰成一声闷咳。……有丝熟悉。夏稚年做了两秒钟心理斗争,躲在一颗树后,缓缓探出个脑袋瞧去。“夏同学?”男生后背倚着墙,脸色泛白,衬衫袖口松开,露出的手腕皮肤冷白,上面蔓延着道道红痕。像被克制不住的抓挠过似的。“是夏同学吗?”晏辞声音低哑,瞧着探出来的那个毛茸茸脑袋瓜,嘴角弯起一瞬,不急不慢的系好袖口,又问了一遍。刚刚在大厅里,突然间涌起的酥麻刺痛席卷全身,来势汹汹。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的皮肤,他的神经,像是记住了之前得到的温暖安抚,短暂的缓和了几天,便愈发渴望之前的触碰欢愉。催着他去试探。去掠夺。晏辞单手撑了一下墙壁,闷闷的喘息,瘦削的身影在暗处显得有些虚弱。“晏辞?”夏稚年目光在他身上打转,想起地窖那晚上,“你身体不舒服?”周围太黑,发病了?晏辞撑着墙站直身体,斯文动作里掺杂了几分无力,脆弱又不失矜贵,嗯了一声,声音温柔,“是有些难受,夏同学能来扶我一下吗。”夏稚年:“……我扶不动你,你等着,我去找人。”艹,这黑芝麻汤圆上回说话这么温柔轻和还是在地窖里,然后上来就给他打晕了。夏稚年后颈痛觉神经蓦地活跃起来,转头要往回走。“等等。”晏辞叫住他,慢吞吞往前迈了一步,善解人意道:“宴会里热闹,还是不打扰他们的好,我还有些力气,夏同学撑我一把就可以。”夏稚年一缩脖子,往树后躲了躲,就露个脑袋在外面,模糊的光线像在他白嫩脖颈上镀了一层冷白色的釉,眼睛咕噜咕噜警惕的看着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