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这周先吃几顿,下周再慢慢调整。夏稚年沉默一会儿,闷下头应声。他那里还有下周。周四,吃完晚饭回来。傍晚起了点风,天空缓慢暗下来,聚起一层黑云,驱散燥热炎炎。农历马上到八月十五中秋,公历已经进入了九月,虽然天气还很热,但其实夏天已经过去,早秋正在缓步到来。夏稚年趴在窗户边,看见外面咔嚓划过条闪电,紧跟着是“轰隆隆”的雷鸣。大雨瞬间落下,噼里啪啦的打在地面上。声音连绵,听的人宁静不少。已经是周四,夏稚年却没再那么焦虑,想到医院,想到那么多人,想到那个沉甸甸的铁盒子,心头有些轻轻的暖。“晏辞。”夏稚年回头喊一声,眼里亮晶晶的,声音清朗,“我想出去玩!”晏辞站在他身后,看眼窗外,声音轻缓,“出去玩?乖崽,雨可不小呢。”“哎呀,晏辞,我不去哪,就去别墅前面。”少年笑一声,声音软绵绵的,“我喜欢雨天。”晏辞瞧他半晌,点点头。少年哎嘿一声,兴冲冲往外跑。“拿伞。”“不用。”夏稚年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语气自然的好似在说什么再正常不过的话,“下雨天为什么要打伞。”上次半夜出去,要不是担心淋雨发烧会被晏辞发现,否则他才不打呢。晏辞:“……”年糕团子哒哒跑出别墅,晏辞手里拿了件厚外套,搭在臂弯里,撑开伞跟出去。大雨细密,少年在雨里张开双臂,脸上笑容明媚,踢了鞋子,在草坪上光着脚跑。淋雨,肆意,笑容灿烂没有丝毫阴霾,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晏辞没去靠近,只在不远处撑着伞,安安静静跟着他,注视他。良久,少年浑身湿透,又兴高采烈的跑过来,到晏辞跟前,“晏辞。”“嗯。”晏辞瞧着他,将人拢到伞下,给他裹上外套,缓声询问,“冷不冷?”“……不冷。”夏稚年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轻松。不要贪心,把这里当成一场意外的假期,意外的收获,以前得不到的都在这里被满足,心情前所未有的美妙。“晏辞,哥哥。”夏稚年眼睛弯了一下,声音软绵干净,“我很高兴,没遗憾了,这一秒死去我也是笑着的。”晏辞顿住,久久的盯着少年,眸子如墨点就,映不出一丝光亮。他在少年眼底看到了一抹……了无缺憾后的释然松快。再无牵挂似的,心底狠狠坠了下去。“乖崽,可我不高兴。”晏辞轻声道。夏稚年:“??”天幕里闪电骤然划过,头顶黑骨伞飘摇落地。夏稚年呆了一瞬,后脑头发猝不及防被抓住,腰身一紧,勒的他几乎发痛的力道传过来,身子蓦地被人按进怀里。唇上一疼,另一双唇俯身贴近,近乎狠厉的碾吻过来,呼吸被凶蛮的掠夺。夏稚年瞬间睁大眼。“唔……”晏辞?!头发被抓住,不痛,只迫使他仰起头,牙关被撬开,另一个人的温度强横的侵占内里,呼吸里尽是熟悉的沐浴露香气。夏稚年眼睛滚圆,心脏砰砰飞快跳动,失去规律,好似要冲破胸膛撞出来,呼吸渐渐急促凌乱。“夏稚年,乖崽。”晏辞松开他,给少年一丝喘息的机会,眼底的暗色几乎要将人吞进去,唇瓣贴在他的厮磨,声音低哑。“没遗憾了,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呢?”他轻声喃喃,抓着少年头发,凶戾的在少年唇瓣上咬了一口。“我你也不要了么,药要丢下病人不管了么。”“乖崽。”他声音轻下去,“病人会疯的。”唇瓣被咬住,鼻息间混了另一个人的温度,呼吸滚烫,夏稚年心脏一缩,咚咚的响声砸在耳膜上,震耳欲聋。他指尖发颤,茫然又怔愣,呼吸仓促。“晏辞唔……”他恍然又觉得,刚刚全然没遗憾的话是错的。至少晏辞……他贪念愈深,惦记难舍。片刻唇分,晏辞掐着少年呼吸困难的节点给他一点空气,鼻尖相触,两双同样炙热的唇紧贴。晏辞在他唇瓣上亲了一下,声音轻缓,“乖崽,我喜欢你,你知道的,为什么要装不知道。”……喜欢他?……喜欢他?!“晏辞。”夏稚年眼睛睁大,震惊,又好像不那么震惊,呼吸愈发乱了些,心脏剧烈跳动,只喃喃叫他名字。晏辞握着他后颈,另一手死死扣住腰身,唇瓣贴着他的,声音低沉。“不可以丢下我,不可以不在乎我,不可以离开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