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1 / 2)

冷清的大门口屋檐上挂着两个破旧的灯笼风中颤颤巍巍,台阶覆上一层薄薄的灰尘,有些裂痕的石阶缝隙里冒出几颗长势喜的青翠小草。破旧的小小院子一片萧瑟,没有假山流水,没有碧湖锦鲤,只有几株败落的盆栽装点门户。寥寥的几个下一脸惫懒毫无干劲,打扫的下坐走廊矮栏上靠着掉漆的柱子光明正大的打盹,屋檐角落上一只勤快的蜘蛛忙着编织厚厚的蜘蛛网占地为王。

这是当今五贝子的府邸,没有皇子应当享有的尊荣,败落萧条得路过门口的都会视而不见地匆匆走过。

而当今圣上的五阿哥,曾经的隐形太子如今的五贝子卧室,照例响起千篇一律的吵闹声。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难吃得跟老鼠药一样,想毒死啊!都拿去倒掉换上别的来!”尖锐的女音响起后,接着是碗碟砸向地板的声音。

伺候女子进食的婢女见怪不怪面无表情,冷漠地回覆:“燕格格,这月您的月银已经用光了,要是想吃点别的,请把钱交给奴婢,奴婢才好准备。”她用着“您”的敬称,但刻板的语气可无半分尊敬。

“什么月银,是这里的主子!永琪说了是府里的主子,这里的一切都是的!要吃什么就买什么,钱不够找永琪拿去。”小燕子理所当然地指使,护着金手镯金项链,满眼警惕瞪着婢女生怕珠宝被抢走的模样就像一毛不拔的守财奴。

“燕格格,因为需要补充您打碎的器皿用具和修补您卧房的门窗、桌椅,还有买您天天吃的鲍鱼鱼翅,爷给的银钱早就用完了。”婢女慢条斯理背着账本,低垂的眼睑盖住一抹不屑。

前面点出是她败光所有钱财的嘲讽小燕子没听见,她只注意最后没钱那句话。“怎么会没钱,永琪明明说钱都放账房,只要要用尽管取就行了!知道了,一定是们偷偷把钱藏起来对不对!们这群可恶的小偷,要叫永琪把们通通赶出府当乞丐!”她尖着嗓子嚎叫,一脸气愤地桌上的饭菜通通扫落地上。

婢女不为所动,这威胁的话每天都有,她听得耳朵都长茧了。这女奢侈浪费,一旦让她出钱立刻变身尖酸刻薄的铁公鸡,扣了他们几个月的月钱不肯给,如果不是卖身契还小燕子手上,她早就走了。#

永琪一进门便见到满地狼藉,立即皱眉,“又怎么了?”

“永琪来得正好,这死丫头竟敢给吃这些连猪都不吃的东西,实太可恶了,一定要重重惩罚她!”小燕子一见到永琪立刻扑上去恶先告状。

永琪看了眼地上的米饭和没多少油水炒的蔫蔫的青菜、有点烧焦的炒蛋,很快明了事情经过,眉头皱的更紧,从怀中掏出一小块碎银交给婢女,“去重新弄份午膳来。”

婢女接过应了声,目不斜视地退出房间。

可是小燕子依然不满,“干嘛要给她钱,她说放账房的钱都用光了,哪有那么快的,看没准是他们起了贼心,把钱都偷走了。”

“那是要赶她出府吗。现府中就剩她一个婢女,赶走了她难道让那些奴才或者厨娘来服侍?”永琪不冷不热瞥她一眼,淡淡道。

小燕子没发现对方的冷淡,不以为然地说:“那另外再找来啊,有什么大不了的。”

永琪听着她骂骂咧咧地咒骂下,神情是异于以往一听说小燕子被欺负立马气冲冲找算账的淡漠,没有复合她也不打算跟她讨论府中没钱请的问题,她听不进去,也没意义。

贝子的月俸是一百两白银,加上出宫建府时带走的赏赐和宫里时不时的赏赐,支撑一个不大不小的宅邸大大小小的吃喝用度日常所需还是勉强足够的。五阿哥圣眷加身的隐形太子时那是自诩高贵不屑俗物视金钱如粪土,后来惹怒圣颜被赶出宫开府,毫无管家理财观念的他依旧故的花钱如流水。之后因为小燕子而被皇上太后彻底厌弃,只能呆小小的方寸之地不得外出,但由于有爱相伴他过得那叫一个滋润甜蜜,被厌弃被圈禁什么的都无所谓了。又因为五阿哥没有娶妻,小燕子便成了女主。

小燕子贪财,最爱亮闪闪的金银珠宝,不高兴就乱砸东西,充门面的花瓶古董被全都砸了个粉碎,五阿哥宠着她由着她。早宫中小燕子享受惯了,什么都要吃好用好,两个挥霍成性的家伙合一起更加不懂勤俭持家的美德,原本愉妃留给他的私房钱和宫中长年累月得到的赏赐积攒下的家底渐渐掏光。

生活不是童话,爱情更不能当饭吃,柴米油盐是一个家中必不可少的。永琪过了侬侬甜蜜的一段时间后,现实的残酷逼得他不得不清醒,然后发现贝子府不知不觉中只剩下了空架子。

如今的五贝子不再是当初那个光鲜亮丽长辈宠爱巴结的五阿哥,没有赏赐,又要忍受内务府那群吸血鬼克扣钱粮,还要面对小燕子无止境的浪费,剩余的那点银钱根本无法支撑府里的开销。正所谓一分钱逼死一名好汉,不想饿死的永琪只能强迫自己用不曾沾过阳春水的高贵十指碰触那些俗物。永琪不牵扯到小燕子的事上还算有点脑子,先是裁剪府中的下,侍候皇子宗室的奴才多数来自内务府的包衣世家,但现下的情况却顾不得得罪那些世家,能打发的包衣奴才全打发回内务府,拥有卖身契的基本发卖掉,留下个知根知底的婢女服侍小燕子,再是把没有皇宫印记的饰物卖去大半填补赤字,将名下几块贫瘠的土地廉价租给农民勉强收几个钱填补家用。饶是如此,他也不得不勒紧裤腰带,精打细算一个铜板恨不得分成两个用,才没让他跟小燕子饿死。

只有当过家的才明了持家的艰辛,然而不管他如何缩衣节食维持这个家,也顶不住小燕子的铺张浪费和破坏力。几个月下来面黄肌瘦不复从前风流潇洒意气风发的永琪总算深刻体认到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幸福,对比之下自己的决定又是多么的愚蠢。

扫了眼小燕子身上穿金戴银活像暴发户俗不可耐,而她无师自通用所有知道的刻薄语言咒骂下的尖酸样子哪儿还有原先令他迷恋的灵气可爱。那些金项链金手镯金戒指是他变卖物什时被小燕子霸占归为私财产,谁敢动她就跟谁拼命,完全不理会府中已经没米下锅的惨况。

他不是没有要求过小燕子勤俭节约,但一开口小燕子立刻大叫大闹,嚎叫他不爱她了她要离开他这个负心汉云云,吵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并且乱砸东西破坏一切看得见的事物发泄怒气,而他非但不能阻止还得小心翼翼赔不是哄她开心才消停。

刚开始他还觉得内疚愧对小燕子,是自己没有能力给她最好的生活,但次数多了,难免心底生出几分怨气,埋怨小燕子不体谅他的辛劳。

距离产生美,尤其初恋对许多来说都是意义重大美好的,对方很多显而易见的缺点都被自己偏心地美化,而众意图分开他们反而激起自己强烈的反抗和火热的爱意,铁了心非卿不可。而当如愿以偿,爱情的甜蜜过后,现实又一次浮现,即使开始时能用爱意压下不满怨怼,但日积月累,总有一天压制不下爆发开来,届时连忽视都没办法。

曾经以为的勇敢善良只不涉及自己的利益情况下,而她的天真烂漫却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他的痛苦上。小燕子无疑是自私的,她心中最重要的永远是自己,她没有那个头脑设下阴谋诡计,然而为了达到目的她可以用所有她知道的下三滥手段不计一切代价也要得到自己想要的。

此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就像现,她肆无忌惮地挥霍浪费把永琪的付出视为天经地义,却吝啬于将财宝交出减轻丈夫的负担。

只有一个的付出很难维系一段感情,永琪没有跟小燕子经历过患难中不离不弃的生死与共,对她的爱更多源于自己的幻想,一旦幻想破灭,感情也逐渐冷却。

永琪后悔过吗?有的。

如果不曾认识小燕子,如果没有爱上小燕子,他即使无法恢复从前的荣耀,但至少可以徐徐图之,重新皇阿玛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而不是脑充血地用前途顶撞皇阿玛和皇玛嬷,惹来被彻底放弃的下场。

永琪恨过吗?有的。

他将自己带进地狱的小燕子,恨乾隆的薄情,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更恨自己枉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猪油蒙了心做出那么多愚不可及的蠢事。

但悔之恨之晚矣,如今的他只是个失了圣心被逐出宫自生自灭的废物阿哥,或许有生之年都无法再踏入那道红墙半步,如果再失去生命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喂,到底有没有听说话。”小燕子发现永琪脸上一副魂游太虚的表情,恼怒地掐了他一把。

永琪回过神,习惯性的嘴角牵出与往常无异的讨好的笑,低三下四地哄对方开心,内心一片茫然,这样的日子何时才算到头呢……

后宫,晴儿和紫薇搬进公主所比邻而居,既当待嫁新娘又要赶着绣新娘服和鸳鸯枕套。慈宁宫里,不知是终于死了心还是怎么着总算消停下来的新月不再叨念着骥远努达海的名字安安分分念起佛经,太后暗中观察了几天,那虔诚的模样似乎真的痛改前非不似虚假,于是老家满意了,慈祥了,松口放她每天到御花园散步一个时辰,好巧不巧某天遇上了传闻中一入宫门便深受皇上宠爱的妃子含香,从此去的地方除了慈宁宫就是延禧宫。

与此同时,京城最繁华热闹的大街一家由外地士新开的会宾楼的一间客房里,几个做汉打扮相貌不似中原士的男子合力拦着正像疯狗乱吼乱叫满脸狰狞将五官深邃具有异国男子魅力破坏殆尽的主阻止他冲动之下跑出房门惹出事端,叽里呱啦的吵杂声中勉强可辨出是回部的语言。窗外楼下大街,一个腰际一左一右各系着一把剑一支箫颇有几分江湖气息的年轻走进会宾楼的大门。

冷清的大门口屋檐上挂着两个破旧的灯笼风中颤颤巍巍,台阶覆上一层薄薄的灰尘,有些裂痕的石阶缝隙里冒出几颗长势喜的青翠小草。破旧的小小院子一片萧瑟,没有假山流水,没有碧湖锦鲤,只有几株败落的盆栽装点门户。寥寥的几个下一脸惫懒毫无干劲,打扫的下坐走廊矮栏上靠着掉漆的柱子光明正大的打盹,屋檐角落上一只勤快的蜘蛛忙着编织厚厚的蜘蛛网占地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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