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修理过他了,他不会来烦你了。”
我听完不由地握紧了拳头,眼里闪过一丝怒意。
我依稀看到张修后面跟着几个人,只是远远的望着这边,也不知道是谁。
“张修。”我做出决定后,走出了胡同说道。
话音刚落,张修身后的几个人便跑了过来,很谨慎的样子。
我略微看了一遍,看到没有孙乾,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你还敢来!!”张修见自己的人赶到,底气十足的喊了一声。
我双手插在裤兜里,缓缓地说道:“张修,今天付龙的帐咱先记着,以后再给你算。还有,都记住了,参与这个事情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没有等张修再说话,我转头便对刘文问道:“为什么?”
刘文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冷冷地说道:“付虎,我们没有关系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你难道还不知道张修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我有些愤怒。
刘文看了张修一眼,说道:“不需要你管。”
听完刘文的话,我胸口一闷,疼,心疼。
我冷冷地看着周围的人,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了。张修也可能因为刘文在的原因没有在拦我。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看着周围灯红酒绿,深吸了一口气,下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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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父子争吵
回到家里,我刚准备推开,便听到了付加尘的吼声:“你想都别想,不可能!!”
“你别让我难做嘛,这是家里老爷子下的死命令嘛!”一个中年人的声音随即传来。
“加华已经让他害死了,他还要做什么!!!”付加尘依旧大声地吼道。
“你要体谅一下老爷子嘛,毕竟老爷子就要退休了,不到五年时间了,作为晚辈应该做点贡献嘛。”中年人的声音有些严肃了。
“拿我们的命去做贡献吗?!!难道他要付家绝后吗?!!”付加尘情绪居然有些失控了。
中年人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道:“是,我明白,我也知道,我也理解。这个家为了国家奉献了许多,不仅奉献了一生,甚至奉献了生命。特别是加华,二十五岁就为国捐躯了。可是,这是老爷子的期望啊,老爷子参加了yn自卫反击战,立下的赫赫战功,那也是这个家的荣耀啊!”
“狗屁的荣耀!!我们不稀罕,也不想要!!!”付加尘破口大骂。
“你们之间一定要闹这么僵吗?!!”中年人冷冷地说道。
“好,好吧。只能去一个。”付加尘听到中年人的话动摇了。
“这就对了嘛,不必把关系弄那么僵。”中年人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付加尘没有回答中年人的话,继续说道:“付龙去,大学毕业后去参军,服役两年就回来,这样够了吧?”
“啪”的一声,中年人大声吼道:“付加尘!!你给我耍无赖是不是!!你明白老爷子这么安排的道理!!”
付加尘似乎没有听明白中年人的话,继续说道:“军队你已经混到这样了,还需要什么?”
“好,真好,付加尘,你真是好样的!!”中年人生气了。
付加尘小声说道:“就那样吧。”
中年人听后拍桌而起,大声吼道:“你是不是要我用强制手段?!!”
付加尘愣了一下,随即也针锋相对:“你敢,你强制一下试试?!!”
中年人还没有说话,我便推门而入,说道:“我敢,我去当兵。”
闻言,中年人一脸喜色,付加尘则满脸震惊。
“付虎,我不是已经告诉你让你滚远点吗?!!你没有听到?”付加尘压制着自己的愤怒。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对着中年人继续说道:“我去当兵,现在就去。”
中年人很高兴:“好,好,好样的!我现在给你安排。”
说完中年人转身打起了电话。
付加尘坐在沙发上,双目呆滞。我看着他这个样子,竟然有一丝窃喜,面对这位陌生的父亲,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对他有什么情感在里面,或许,有的仅仅只是他每个月寄给我的生活费吧。呵呵,真讽刺。
“好了,加尘,我先回去了,你让付虎准备一下,明天我亲自来接他。”中年人打完电话转头对付加尘说道。
付加尘沉默不语。
中年人笑了笑没有说话,径直打开房门离开了。
客厅死一般的寂静,我就这么直直的站着,没有打破这一刻的寂静。
“为什么?”付加尘终于开口了。
“不为什么。”我淡淡地说道。
“为了报复我?报复我对你的不公平?报复我对你的不关心,不重视?那么我就告诉你,付虎,你找错方法了!!”付加尘有些不悦。
听完付加尘的话我竟然出奇地平静:“也许吧。”
“啪”的一声,付加尘拍桌而起,冲着我大声吼道:“你懂什么?!!”
听到这句话,我自己心里突然将积压在心里多年的不平发泄了出来,冲着付加尘也吼了起来:“是!我是不懂什么!!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一个丢人的儿子!!一文不值!!成绩差,爱惹祸!!我是不懂!!可我明白,你不配做我父亲,不配!!”
我就这么指着付加尘,胸膛一起一伏,不管我自己怎么平静心情都没有用。
“你知道什么是绝望吗?你知道什么是害怕吗?我明白,我知道!!当你们的宝贝儿子生病的时候,全家动容!而我呢?自己吃药,就是发烧到四十多度都是自己去的医院!!”我冲着付加尘继续吼道。
“啪!”付加尘满脸通红的看着我,那只打我的手颤抖着,迟迟没有放下去。
可我却没有一丝停下来的意思:“每天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在家里,没有电了自己去想办法,电灯坏自己去修,出了事自己担着,自己扛着。可你们的宝贝儿子呢?”
说道这我异常地气愤:“全是享受!!最好的生活,最好的学校,就是一个自行车,也比我的好!!凭什么啊!!告诉我,你告诉我啊!!凭什么!!你们十多年了才回家几次啊!!忙吗?为什么都是一胎生的差别就那么大!!知道别人怎么说你儿子吗!!有人生没人养!!”
吼完我的嗓子都疼了,而付加尘,还是满脸的不在乎。
“你不配。”付加尘咬着牙说完,自顾自的上楼了。
我听到这三个字顿时呆住了,狂笑了起来:“哈哈我不配,我不配?哈哈我是不配!!不配!!”
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滴落在地板上,溅起了泪花,仿佛在我心中翻起了波涛骇浪一般。心,彻底地碎了。活下去的唯一支撑,便成了恨,深深的恨。
对,是恨,我要报仇,报仇。
心里渐渐生起了一股怒火,一股不可磨灭的念头----我要当兵,好好的当兵!!学好本事回来,给付龙报仇,找张修报仇!!在军队好好努力,学好本事回来,让付加尘看看,让他后悔,后悔看不起我,让他后悔一辈子!!
此刻,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其实没有变,没有一丝的变化。只是将自己多年的怨恨释放了出来,转化为了行动,这个改变了我一辈子的行动,这个让我一生都不再平凡的行动,念头,性格。
无力地看着周围熟悉而又陌生的屋子,我转身走进自己的卧室,颓废地爬到了床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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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初遇杨连
清晨,我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间,还早,才十一点多。反正也放暑假了,还有没有开学。
“腾”的一下,我一个激灵从床上站了起来,直扑楼下。
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许鄙视。),昨晚中年人说今天来接我的,怎么能忘了呢。
客厅里,一个中年人坐在沙发上,时不时地用手敲打着桌面,看到我下楼后笑道:“你就是付虎吧?”
我微微一愣,心里嘀咕道,不会变卦了吧?怎么不是昨天的那个人。
中年人见我不说话,也不在意,只是摇了摇头,手一挥说道:“跟我走吧,东西已经给你放在车上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声跟了上去。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了吉普车,看着窗外快速移动的柳树,不觉得愣神了。
“第一次出门?”中年人似乎很外向,打开了话匣子。
“嗯。”我淡淡地回答道。
“你都不回头看一眼?以后回家的机会可几乎没有啊,最起码两年呢。”中年人没有停下的意思。
而我,至始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因为这里的一切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喂?”中年人见我不回答他,小声提醒道。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闭上了眼睛。
不是我装深沉,是实在的困啊!!
“下车!”中年人简单的一句话,便自己先打开车门下去了。
我揉了揉自己红通通的眼睛,缓缓地打开车门,跟了下去。
“给你的行李,里面有一件军装,你可以选择在车里换,或者去车站的卫生间里换。”中年人递给我一个行李。
听完他的话我就急了:“你怎么不早说!车窗是透明的,让我怎么换?!!”
中年人耸了耸肩,一副欠揍的模样:“早就跟你说了,可你睡的那么死,我有什么办法?”
突然,我有一股冲上去揍他一顿的念头,不过看他一米八五左右的个子和最起码八十公斤的体重,我还是决定发扬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放他一马。嗯,对,放他一马。
于是我不再跟中年人废话,提起东西转身向车站的卫生间走去。
“喂,哥们。这里是卫生间,不是,不是更衣室。”一个和我一样身穿军装的新兵蛋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脸皮一向很厚的我也受不了他的目光,可是这个破卫生间没有一个门的锁是好的。
“你懂什么啊?你知道不知道,这是现在最流行的非主流更衣方式,好多明星都这样呢,你out了!!”我忽悠着他说道,然后不等他回答便胡乱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军装,推开他走出了卫生间。
看见那个小子没有跟上来,我长舒一口气,径直向中年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王八蛋!!”我破口大骂道,无奈地看着中年人的吉普车扬长而去。
“nnd,什么也不给我交待明白,我哪知道下面该怎么办,这么多新兵呢!!”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人群中一对对父母来送自己的儿子,满眼全是绿压压的一片,眼都花了。
“喂,那个兵!!”一声吼叫传来。
我下意识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军人走了过来。
“叫我吗?”我看着这个应该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军人。
“你叫什么名字!!军装怎么穿的!!给我整理好!!成什么样子了!!”那个当兵的冲着我便大吼大叫。
我手上并没有一丝动作,只是淡淡地回答道:“我叫付虎,至于军容?我还不是当兵的吧?”
“你再给我说一遍!!”又是震耳欲聋的吼叫,跟打雷一样。
我根本就没打算鸟他,用方言说道:“你说话声至于恁么大吗?俺姥爷耳朵背的时候俺都没有这么大声跟俺姥爷说过话!你以为你谁啊?雷老虎啊?”
那个当兵的一愣,似乎没有听懂我在说些什么,反应了一会儿才又吼道:“我管你什么雷老虎,他就是这个部队的师长也不能说你这样做就对!!”
我:“”
大哥,你从小部队长大的?没有看过电影的吗?
见我不说话,那个当兵的似乎悟过来我肯定没有说什么好话,以偿地愤怒:“给我讲普通话,格你老子滴!!”
我愣了一愣,没有听大懂他说的什么意思:“你,说的也是普通话?”
当兵的不再理会我,转身冲着远处吼了一声:“杨连,过来一下。”
这时,远处一个年级大约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应了一声,标准的跑步姿势,然后跑向了我这里。
“怎么了,小刘?”杨连站好后才问道。
原来旁边声音大如雷的不是雷老虎而姓刘啊?!
姓刘的用方言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还时不时的指着我,直接把我弄迷糊了。
杨连听完笑了笑:“好了,你去忙吧,我来处理。”
姓刘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他刚才说的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杨连笑了笑,很和煦的样子:“没什么,说的sc方言。对了,你叫什么?x市哪里的?”
我也没有深究那些方言到底什么意思:“我叫付虎,家里是x市x县xj镇的。”
“呵呵,俺家x市hb区的。”杨连笑呵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也没在意,习惯性地用方言说了起来:“那连长有空去俺家耍昂!”
杨连还是一脸的笑容:“好,有时间一定去,对了,你是几队的?”
我一愣:“俺不知道。不会不知道就不让去当兵了吧?”
杨连听完大笑一声:“没那么严重,没事的。知道名字就中了。”
我连忙谢了谢杨连,转身打开了行李找了起来。
“找啥呢?”杨连看见我的动作好奇的问道。
“没,没啥。”我脸红地说道。
行李箱里竟然没有一点吃的和烟什么的,这让准备给杨连点什么的我大为尴尬。
杨连似乎看出了什么,笑呵呵的看着也没有说话。
突然,杨连伸手向我的行李里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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