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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大公子来内地的第二个目的是什么?”

水玄钰道:“红阳城的桂少微桂老爷子的七十大寿不是要到了么?桂老爷子和我父亲颇有些交情,所以我得代表弄潮门去拜寿。”

傅应锋道:“这可真巧了,我们也要去喝桂老爷子的寿酒。”

唐枢道:“这么说,咱们又多个伴了。”

水玄钰喜道:“若能与傅大侠同行,一定能长许多见识。”

傅应锋道:“多一个人就多一份热闹。”

四人顺河岸下行十余里到周家场,傅应锋和水玄钰在成衣铺子里买了衣服,换下了身上的湿衣。在一家无名小店里吃过午饭之后,四人由周家场的渡口过了白浪河,也不再走水路,而是行了数十里山路,上了红云大道。水玄钰身上的银两不少,当即从别人手里买下四匹骏马。四个人也没什么可耽误的事情,遂扬鞭策马南下,径奔红阳城而去。

第三日午后,一行四人到了红阳城。

红阳城其实并不大,只有数万人口,它之所以很有名,是因为它地处西南边陲,是朝廷的防边重镇。自古以来,红阳城就是杀伐之地,也不知有几多性命葬送在这里。虽然这些年来朝廷威名远震,蛮族不敢进犯,但红阳城作为戍边重镇的地位并没有改变,红阳城的驻军依旧很多。

不过在武林人物眼里,红阳城之所以有名,除了它是戍边重镇这个原因之外,还有另一个缘由,那就是“万年龟”桂少微住在红阳城。桂少微是“形意十三”中的魁首,武林中的闻人。桂少微成名很早,在江湖上还没有“形意十三”这种提法之前,他的万儿就已经在武林中叫响了。在当今武林中,除已被世人看做神仙一流的独秀斋主人之外,名气最大的自然首推“三端王子”缪潢,其次是“黄金和尚”普岸大师、“白璧道人”完璞子和“五谷书生”巢澍,接下来便是“万年龟”桂少微了。桂少微声望之隆固然不必多说,就是他的妻子与弟子也在江湖上大大有名。他的妻子“白鹤仙”何妤是蜀中“鹤仙门”的传人,一身“控鹤功”独步武林,两人被武林中人称为“龟鹤夫妻”,是武林中“老中青”三对伉俪中年岁最大的一对。另外两对夫妻是“柴米夫妻”和“乌凤夫妻”。桂少微夫妇没有子嗣,但晚景并不凄凉,因为桂少微的弟子太多了。据说,正式跟他学过武功的弟子有九百七十四人,这些人如今都是称雄一方的人物,其中最有名的弟子当数“八方风雨”中的“得意先生”第五高手。至于桂少微的徒孙辈,那就更多了。正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桂少微虽不属于任何江湖门派,也没有打算开宗立派,但他的影响却已远非寻常武林门派之可比。就拿这次七十大寿来说,桂少微自己本来是不打算张扬的,但弟子们却认为马虎不得,所以由第五高手出面,广发帖子,准备大肆铺张一番。其实,即便第五高手不这么做,那些仰慕桂少微的武林英雄也会来自动前来表达敬意的。

傅应锋、唐枢、俞扶摇和水玄钰到达红阳城的时候,红阳城到处都能看见熙来攘往的江湖英雄,他们似乎都沉浸在桂少微七十大寿的喜悦中。守城的官兵也知道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所以对他们带着兵器横冲直撞的行为并未加以约束,而且还破例在这几天解出了宵禁。桂府不大,住不了多少人,只能接待那些地位甚高的人物,其余江湖英雄也都很识趣,不去给桂少微添麻烦,各自在红阳城找了落脚之处。以傅应锋目前声望之隆,锋头之健,恐怕已与桂少微不相上下,入住桂府绝无问题,但他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捉拿“毁人不倦”聂缃,如果住在桂府,也许会打草惊蛇,所以傅应锋决定寻个偏僻的小店子住下,等桂少微寿辰那天才到桂府去贺寿。离桂少微的寿辰还有两天,傅应锋正好借这两天探寻聂缃的行踪。傅应锋、俞扶摇和唐枢三人于是住进了如归客栈。

而水玄钰想起父亲的再三嘱咐,认为既已到了红阳城,如不立刻去见桂少微,恐怕有失礼数,所以得先去拜望桂少微。俞扶摇本来是遵父命来投桂少微的,照理说正好可以与水玄钰一道去见桂少微,但他个性高傲,骨子里不想寄人篱下,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待桂少微寿辰那天给桂少微拜寿之后,就离开红阳城,首先去找那个害得父亲失去武功的刀客算帐,然后再杀入刀锋之谷,绝了父亲的后顾之忧。俞扶摇之所以有这种想法,一则因为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二则因为他相信自己有这份实力。自从他与离开马槽坝后,他遇到了不少江湖好手,在他看来,这些好手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既然他们都能闯荡江湖,自己就更有能力把握自己的命运了。有了这份信心,俞扶摇认为自己断无必要托庇于他人。

桂府在红阳城的西边,占地不多,建造得并不华丽,平平实实的,就和桂少微的为人一样。桂少微在武林中闯下偌大名头之后,看着弟子们一个个都有出息,觉得这一生也不算白过,便渐渐淡出了武林,虽然没有正式金盆洗手,但许多人都认为他在十年前就已经退出江湖。由于桂少微平生几乎没有树敌,所以这些年没有人来寻他的霉头,他的日子也过得很平静恬适。桂少微夫妻虽然已经偌大年纪,但身子骨都还不错,也没什么大病,生活完全能够自己打点。老两口其实就想这样生活下去,活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人们能记得他俩也好,记不得也罢,都无所谓。老两口已经很少出门,照理说桂府应该很冷清才是,可实情并非如此。弟子们经常来看望老两口,还轮流来服侍他们。弟子们本来劝桂少微开宗立派,桂少微没有答应。弟子们又想将大兴土木,重新修建桂府,也被桂少微阻止了。所以桂府平常显得很老旧,桂少微很喜欢这种老旧,他常说自己就和这屋子一样该朽腐则朽腐,没必要摆那些花花架子。就说这次七十大寿,若非第五高手等众弟子极力劝说,桂少微是绝不会答应在桂府到处披红挂绿、张灯结彩的。

水玄钰抵达桂府,径直去见桂少微。桂少微与“夺标老人”水卷素来亲善,得知好友的公子远道前来拜寿,不胜欢喜,急忙叫人将水玄钰领进里屋。水玄钰进得屋来,但见正面坐着一男一女两个老人。老头子身材矮胖,周身圆滚滚的,头是圆的,五官是圆的,身子是圆的,连两条腿都是圆的。他头发乌黑发亮,面容红润,精神矍铄。而那老太婆则与老头子形成鲜明的对比。她满头白发,个子很高,坐着的时候也比老头子高一个头。她很瘦很长,脸形瘦削,脖子很长,身子单薄,尤其是两条腿和两只手更是长得出奇。这两位老人便是“龟鹤夫妻”桂少微和何妤了。水玄钰以前并没有见过这两个老人,只是听说他们的长相比较奇特,现在一见之下,才知传言非虚。水玄钰不敢怠慢,连忙对桂少微和何妤行了个大礼。

桂少微、何妤辈分既高,水玄钰的这个大礼他们绝对担当得起,因此也就不客气地受了水玄钰的叩拜。水玄钰跪拜之后,起身落座叙话,呈上贺礼,并说了一些父亲对桂少微夫妇的问候之语。桂少微也问了问水卷的情况。这些礼节性的言辞也就不说它。末了,桂少微叫徒孙们给水玄钰安排个住处。水玄钰便说自己已经找好了地方,这两天就不给桂府添麻烦了。桂少微听说水玄钰还有几个朋友住在如归客栈,便说怠慢了,并责怪水玄钰不该将朋友丢在如归客栈。事先傅应锋已经给水玄钰说了,叫他在桂少微面前暂时不要提起他。以桂少微的个性,若知道傅应锋已经到了红阳城,一定会亲自来迎接。傅应锋却不愿意这样,所以他叫水玄钰不要提他的名字。水玄钰对桂少微说,自己的朋友都是江湖后辈,是特地来瞻仰老爷子的风采的,他们没有其他奢望,只求在寿辰那天能给老爷子敬敬酒就行了。桂少微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水玄钰从桂府出来的时候,天色尚早,他决定先在红阳城里随便逛逛,于是顺着大街一直向东边走去。由于红阳城并非商埠,所以城里难得见到大的商铺,而只是偶尔看到一些路边摊,卖些针头针线之类的小东西。城里的居民已经养成了习惯,没事的时候绝不会在街上闲逛。所以,水玄钰在大街上碰上的多半是些来给桂少微拜寿的江湖英雄。钱塘“弄潮门”并不太爱在江湖上走动,见闻有限,所以水玄钰并不认识这些江湖英雄。

照理说,这些江湖英雄也应该不认识水玄钰才对。可事情并不如此。这不,有一个身材魁伟的中年汉子直冲水玄钰而来,并且老远就打起招呼来:“兄弟,好久不见!”水玄钰很诧异地看看彪形大汉,又看看自己身边,一时没有答话。那汉子呵呵一笑,道:“水大公子别东张西望,我就是在问候你呢。”

这下水玄钰不得不说话了,道:“阁下,咱们认识么?”

那汉子道:“水大公子不认识我了?”

水玄钰道:“恕水某眼拙。”

那汉子道:“哈哈,水大公子,去年中秋,我可是在钱塘江边见识过你的弄潮功夫哦。”

水玄钰微笑道:“当时岸上有数万人,水某还没本事记住那么多英雄好汉。”

那汉子道:“水大公子这话却也有些道理。水大公子当时眼里只有锦旗,沈某虽然身形特别,但恐怕也难挤进水大公子的视野。”

水玄钰道:“阁下姓沈?”

那汉子大大方方自我介绍道:“鄙人姓沈名陲。”

水玄钰心中一动,道:“阁下莫非是人称‘见面熟’的沈陲?”

沈陲笑道:“全名叫‘见面熟不见面也熟’。”

水玄钰道:“这就难怪你我没有见过面你也熟悉水某了。”

沈陲呵呵一笑道:“本人还有个宝号,叫做‘吹鼓手’。”

水玄钰道:“水某没什么值得阁下鼓吹的,而且即使鼓吹了,也不会给阁下带来什么好处。”

沈陲道:“水大公子说哪里话,沈某平生只爱结交英雄。”

水玄钰道:“水某并非什么英雄。”

沈陲道:“‘弄潮英雄’还能不是英雄?水大公子谦虚了。”

水玄钰颇有些不耐烦,道:“就算水某是英雄吧,现在你我已经结识了,是不是应该说些‘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之类的话了?”

沈陲道:“在大街上结交不是很正规,沈某想换个地方请教水大公子。”

水玄钰道:“你我的话语又不是见不得光的,我倒认为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谈话最合适不过了。”

沈陲笑道:“只怕水二公子不会这么想。”

水玄钰一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陲道:“沈某刚得到一个消息,是关于令弟的。”

水玄钰道:“舍弟有什么问题吗?”

沈陲不慌不忙道:“咱们找个地方坐下说话。”

水玄钰抬眼一看,前面正好有家酒楼,便道:“请沈英雄楼上说话。”

上得酒楼,水玄钰随便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酒,就迫不及待地问沈陲:“关于舍弟,你究竟听到什么消息了?”

沈陲这个时候如果不拿点架子,那就是傻瓜了,他浅浅地抿了一口酒,细细地咂吧了一小会,道:“水大公子,这酒不错,你尝尝。”

水玄钰哪里有心思品酒,但没办法,还得应应景,他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沈陲嘴角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看着水玄钰,道:“水大公子,你这那里是品酒,简直就是牛饮嘛。”

水玄钰道:“水某本来就不会品酒。”

沈陲道:“瞧水大公子急成这个模样,足见你们兄弟手足情深。其实呢,令弟也没遇什么不测之事,水大公子不必如此惊慌。”

水玄钰道:“水某还没修炼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那种境界。”

沈陲道:“事情没泰山崩塌那么严重,令弟只是被糜熙春打伤了。”

水玄钰一下子站了起来,道:“什么,舍弟受伤了?!”

沈陲道:“令弟左手折断,并无性命之忧。”

水玄钰重新坐下去,道:“你说是谁打伤舍弟?”

沈陲道:“难道你没听说过糜熙春这个人?”

水玄钰惊道:“是‘立地成佛大居士’糜熙春?”

沈陲道:“武林中好象只有一个糜熙春。”

水玄钰道:“舍弟应该知道自己的分量,他万万不是糜熙春的敌手。”

沈陲道:“令弟的确不是糜熙春的敌手,不然他也不会受伤了。”

水玄钰道:“舍弟不是回钱塘去了么,他又怎会和糜熙春发生冲突?”

沈陲道:“听说令弟并不是在回钱塘的路上被糜熙春打伤的。”

水玄钰道:“沈英雄能说说详细情况么?”

沈陲道:“这个……我没有亲眼看见,我也只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水玄钰道:“你听谁说的?”

沈陲道:“自然是从我唯一的弟子那里听来的。”

水玄钰道:“令高足是……”

沈陲道:“追腥族魁首田鼎。”

水玄钰道:“‘逐臭夫’田鼎?他不是在离洞箫楼不远的松风观疗伤么?”

沈陲道:“你怎么知道田鼎在松风观?”

水玄钰道:“我曾经碰到过追腥族的弟兄们,师澹尘跟我说起过此事。听说还是‘玲珑手’傅应锋傅大侠救了田鼎。”

沈陲道:“其实田鼎所受的也不是什么致命伤,只是因为‘九尾狐’宓臻那时在松风观里,所以田鼎才不得不装做昏迷不醒。”

水玄钰道:“莫非是宓臻伤了田鼎?”

沈陲道:“宓臻和百里挑一之间的纠葛,武林中人都知道。宓臻躲在松风观,不巧被田鼎认出来了,于是痛下杀手。适逢傅应锋路过,救下田鼎。但阴差阳错的是,傅应锋竟然又把田鼎送到宓臻藏身的松风观。傅应锋走后,田鼎才知道处境万分危险,他只好假装昏迷不醒。后来听说傅应锋又回到松风观去住了一晚,第二天傅应锋和宓臻都走了。当天师澹尘一伙寻到了松风观,接走了田鼎。”

水玄钰道:“原来事情还有这些曲折。”傅应锋并没向他提及松风观发生的事情,所以他才听得有些出神。而沈陲也并不知道水玄钰现在已经和傅应锋走到了一起。

沈陲续道:“田鼎等众多追腥族少年本已打算来红阳城,于是返回红云大道。他们在路上正好碰到了从洞箫楼出来并与‘醉公子’钱花光、浪花姑娘等人分手的水二公子,令弟想必是怕受处罚,所以没随浪花姑娘回转钱塘,他一定是想到红阳城来找桂老爷子,好让桂老爷子在你父亲面前打个圆场。师澹尘在之前曾经与你打过照面,知道你是去捉拿令弟的。师澹尘对你说令弟已回钱塘的那番言语,实际上只是师澹尘想当然。而你听了师澹尘的那番话,竟也不再去洞箫楼。等到见到令弟的时候,师澹尘才知道自己错了,于是将你的情况告诉了令弟。令弟从师澹尘那里知道桂老爷子的七十寿诞就要到了,而你肯定是要来拜寿的。令弟大概不想和你见面,所以临时改变主意,不来红阳城了。”

水玄钰自言自语道:“二弟还是那副倔脾气。”又问沈陲:“那么舍弟又是如何被糜熙春打伤的呢?”

沈陲道:“令弟正要与追腥族一伙分手,却见后面一骑追至,追腥族立刻认出来人是与‘杀人不眨眼’宫为彝齐名的‘立地成佛大居士’糜熙春。追腥族众少年哪里见得这样的大人物,立刻拍了些让人骨酥之极的马屁。糜熙春这人很虚荣,吃追腥族这么一捧,立即眉开眼笑起来,说是这一路上只要有他在,就没人敢去寻追腥族的晦气。追腥族众少年巴不得这样,于是又一阵臭捧,将糜熙春恭维得飘飘然。一行人就要策马南下,糜熙春见令弟并无动身的意思,觉得很奇怪,便问令弟怎么回事。令弟说自己不是追腥族,从不吹捧人的。糜熙春恍然,难怪适才这个年轻人一句话不说,而只是冷冷地看着追腥族众少年猛拍马屁,并且现在和糜熙春说话的语气中还明显地带有嘲讽之意。两人就犯了些言语,并且随之而来的是动上了手。交手不久,令弟不敌,被糜熙春一记掌刀砍中,左臂生生折断。以糜熙春暴戾的个性,本来是要取了令弟的性命的,但在交手中认出令弟的来历,说是与令尊曾是相识,不愿伤了故人之子,这才放过了令弟。”

水玄钰这才松了一口气,道:“舍弟如今在何处?”

沈陲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令弟受伤后就独自离去了,他到底去了哪里,连追腥族众少年都不知道。”

水玄钰沉吟道:“舍弟很莽撞,我怕他还会闹出别的什么事。看来过了桂老爷子的寿诞之后,我还是得去找他。”

沈陲道:“水大公子也不必太过担心,令弟的武功在武林中也算一流,寻常人不会对他构成任何威胁。”

水玄钰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一个人无论其武功有多高强,也不敢担保就能在武林中横来直去。”

沈陲道:“水大公子这话也有道理。”

水玄钰道:“感谢沈英雄将舍弟的事情告诉我。”

沈陲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水大公子不必客气,何况沈某也有事情要求你呢。”

水玄钰对沈陲没什么好感,道:“沈英雄神通广大,还有什么事情办不到的?水某恐怕帮不上你什么。”

沈陲笑道:“沈某这件事还真是只有水大公子援手才能摆平。”

水玄钰道:“水某有这么大的本事么?”

沈陲道:“水大公子的本事大得很啊。”

水玄钰道:“我自己怎么没觉得呢。”

沈陲道:“水大公子对自己的要求高嘛。”

水玄钰道:“水某只希望沈英雄对我的要求不要太高。”

沈陲道:“水大公子果然爽快。这事就先谢过了。”

水玄钰道:“先别说谢,能否帮上沈英雄的忙还说不定呢。”

沈陲道:“水大公子只要愿意,帮我只是举手之劳。”

水玄钰道:“这么说很容易?”

沈陲道:“简直太容易不过了。”

水玄钰道:“既然如此,那沈英雄不妨说说你究竟有什么需要水某效劳的?”

沈陲道:“水大公子一定已经练成弄潮门的‘上善刀’了。”

水玄钰警觉地问道:“沈英雄何以有如此一问?”

沈陲道:“沈某想借‘上善刀’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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