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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笑许久,宗永柳眸光一扫,看到处新聚集起来的人群,忙不迭提议:“那边怎么聚集了这么多人,难道又有一场如同方才儒法两家那样精彩的论道。我们不如过去看看?”屡屡碰壁后,他打定主意要扳回一局。虽然宗永柳口中说的过去看看像是在询问其他两位皇子的意见,实际上意见的主导者还是虞北洲。若是他说一句没兴趣,其他人肯定也会找借口在这继续陪他。虞北洲用余光瞧了眼,正想说不去,然而在看见那抹白色后,原本兴致缺缺的表情顿时生动起来,话到嘴边也拐了个弯。百家宴开宴,人数众多,极为热闹。水榭内的河道为了高雅,特地修剪成九曲十八弯的模样。仆从们在溪水上游烧热酒液或茶水,倒进杯子里,放在荷叶上托起,任由溪水将荷叶和酒杯带到下游。学子们论道或是划拳猜乐时渴了,随时可以走到溪水旁取用。不少站在曲水旁说说笑笑或正在论道的学子见这行贵人经过,纷纷噤声,自觉为他们让出条道。水榭旁,两人正在对峙。一人粗布麻衣,神情倨傲。另一人白衣皎皎,霁月清风,气质出尘。因为角度原因,他们只能看见白衣公子半张清癯的侧脸。乍一眼看过去,几位皇子都觉得有些眼熟,一时半会却又想不出眼熟在哪里。“这是在干什么?”几位皇子里唯一点了武学天赋,对习武也格外热衷的宗元武不敢置信地问:“一瞎子手上拿着根树枝,难不成是在论剑?”双眼完好的那位手里拿着铁剑,反倒是眼缚白绫的只握着支青色的树枝,末尾还缀着一簇蜡黄色的桂花。就在他们惊疑不定时,两个人动了。和当初在城门口同虞北洲的缠斗不同,宗洛和公孙游的论剑并没有持续多久,仅仅过了三招。第一招,树枝横扫,长剑突刺。第二招,空中险险划过一道残影,仿佛能够预判般,树枝擦着剑锋而过,全身而退。第三招,枝尾盛开的桂花如同天女散花般落下,被突起的风扫进水榭旁的溪水里,正巧落进曲水流觞里荷叶中央的酒杯里,为烧热的酒液散开抹桂花香气。等围观群众再定睛去看,树枝尾端已经遥遥点在公孙游握剑的手上。而后者紧握着铁剑,竟然踉跄退后两步,轰然脱手。虽然这辈子非上一辈子,但殴打公孙游的感觉还是相当不错。谁让公孙游这厮太能躲,谋士又不像刺客,坐着就能等他送上门来。宗洛略略一拱手:“承让。”死寂。直到一阵拊掌声突兀地响起,众人方才如梦初醒。学子们回首去看,只见北宁王懒洋洋地抬手,显然方才也围观了这场论剑。有贵人开头后,登时间,抚掌叫好的声音连成一片。“谁想得到这都能赢?”宗元武咋舌:“这白衣公子剑术好生厉害。”他喜爱武学,有些武痴。自小走的是习武的路子,虽说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天赋平平,却也经由名家指导,打了十几年基础,不会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顿时起了招揽之心。再者,用树枝打赢铁剑,就算纯外行人也能看得出来。“的确厉害,就是可惜了眼睛......也不知是哪家的弟子。”宗永柳跟着附和,有意搅黄宗元武的好事:“王爷若是感兴趣,不如走近看看?”虞北洲根本就没有要搭理六皇子的意思。他看着场上正在接受众人恭维的白衣公子,脸上笑意逐渐加深,自顾自抬脚朝那边走去。接连被若不是北宁王三个字背后代表的东西太多,他堂堂一位大渊皇子,又怎会沦落到看别人脸色说话的地步?实在是父皇太过大权独揽,登基后宁愿在青史上落个暴君的名头,也要重整朝纲。不仅继承了自己带兵时的优点,一阵快刀斩乱麻把持兵权,还把扎根于大渊已久的望族世家折腾得苦不堪言。背靠世家是宗永柳的优势,也是他夺储的本钱。然而几位成年皇子一位加封的都没有,作为渊帝亲信,手里又有实权的虞北洲当然可以随意给他子里吞。最重要的,还是虞北洲手上的兵权。不行,北宁王这个人,他必须拉拢到。这么想着,六皇子咬了咬牙,再度跟了上去。另一边,宗洛不紧不慢地收了树枝。一番比试后,树枝上盛开的桂花纷纷散落,只剩一截光秃秃的杆子。现在可没人嫌弃这根其貌不扬的树枝,就像没人敢小瞧这位长身玉立,胜雪白衣的眼盲公子一样。在双方出剑前,有多么不看好他。那比试结束后,受到的震撼就有多大。那可是一根树枝啊?树枝打落铁剑,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若是将树枝换成剑,那又该有多大威力?其实宗洛也是沾了鬼谷的光。隐士世家典籍丰富,这话不假;但传承多年的鬼谷也不遑多让。好巧不巧,那张剑圣残卷的第二页,宗洛还真就在鬼谷看过,如今解了公孙游的剑法,只能说碰巧。巧到他也在纳闷,心想难不成《能饮一杯无》里虞北洲就是用这第二页残卷把公孙游收为小弟的?难道他还抢了男主戏份?说什么也不能这么巧吧?对面公孙游像是被定住一样,久久未出一言。宗洛正想开口,忽而听到身后传来再耳熟不过的声音。“方才的论剑实在精彩,敢问公子是哪个学派高徒?”能不耳熟吗,一听就知道是他那个没头脑的五皇弟。宗洛松了口气。几位皇子来了,虞北洲应当也在附近。为什么周围忽然安静,想来也是主角那一出场就鸦雀无声的过人万人迷魅力。宗洛温声道:“不才。在下不过一介散人,平日承蒙儒家关照,能赢下这位兄台不过侥幸。”声音一出,几位皇子顿心中古怪愈甚。刚才看侧脸就觉得眼熟了,只不过离得远再加上有白绫挡着,看不太真切,这才按下不表。可现在走近,越看越眼熟不说,就连声音也这般熟悉。宗承肆像是想起什么,脸色一下子变了,正想伸手扯住宗元武,却不料面前宗洛已经主动侧身。等看清楚白衣公子的脸,这下不止是宗元武,就连一贯心思深沉的宗承肆也吓得猛然后退一步,堪堪维持住体面。“三皇兄?!!”这话一出,不少围观学子都睁大了眼睛。宗元武是几个人里反应最大的。无他,只因当初宗洛从卫国结束为质回大渊后,偶然知晓几位皇弟里只有他专攻武学,走的也是带兵打仗的路子,于是平时便没少操练他,当然见效甚微。不过这导致宗元武大半年里身上没一块肉躺着时是舒坦的,看到这张脸就自动回忆起当初被支配的恐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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