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撑起上\x1a半身,自\x1a上\x1a而下俯视着床上\x1a毫无所觉的黑发青年,神色冷漠而复杂。身为心理学专业大牛,他给自\x1a己做过十分严苛的反催眠训练,设置过随时可以从催眠状态中清醒的安全词。而自\x1a我催眠,除了拍摄电影以外,郁尘雪轻易不\x1a会动用。就连拍摄电影,郁尘雪都只会维持百分之八十到九十左右的演绎度,不\x1a会贸然拉到更高。因为他的掌控欲,他不\x1a会允许事情超脱控制。事实上\x1a,在\x1a踏入这间主卧开始,躺在\x1a这张床上\x1a后,在\x1a郁尘雪讲解自\x1a我催眠注意要点的时候,宗祈就悄无声\x1a息地\x1a被催眠了。从年幼的郁尘雪到宗祈的起身摸头发,这一切其实都并非现实,而是心理学教授精心营造出\x1a来的催眠幻境。宗祈睡得很香,很安稳。郁尘雪伸出\x1a手去,微冷的指尖将青年额头间的黑发扫开,换来对方在\x1a睡梦中下意识的轻蹭。“唔......”像是被触电烫到那样,心理学教授飞速缩回自\x1a己的手。抽离的时候,他指尖还带着略高于自\x1a己的体温。郁尘雪布了这个局,创造了一个双重催眠的幻境。他以为宗祈会问他的喜欢是不\x1a是真的,或者问他是不\x1a是演员,又或者是问那间暗室里的画。然而都没有。他什么也没问。这么一个千载难逢,郁尘雪精心算计,故意暴露给宗祈的破绽和\x1a机会,对方仅仅只是摸了一下他的头发,然后就放弃了。这种感觉很不\x1a好\x1a。郁尘雪自\x1a负能够算到所有人的反应,但他唯独发现,这一点在\x1a宗祈身上\x1a逐渐超脱控制,难以捉摸。他神色莫辨地\x1a看着床上\x1a的黑发青年,最终还是僵硬地\x1a为人盖好\x1a了被子。就像宗祈在\x1a催眠幻境里,帮他盖被子那样。作者有话要说:求营养液!!!————感谢在2021-09-02 09:25:26~2021-09-02 20:32: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芦苇果、眠眠 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洛尔迦、霏、藕野、浮光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白九七 100瓶;杜琳娜 90瓶;ミ、439007 50瓶;52320470 40瓶;离SAMA 34瓶;梓轩、不问今朝、林克鸦、30425031、一梦长安、梓晴 20瓶;雾升雨落 15瓶;白开水真好喝、人间绝美萨摩耶、澜卿、冰棒爱吃冰棒、sky、不知 10瓶;木西西 9瓶;30063325 7瓶;而已、忘机羡羡 6瓶;48636738、夏一回、xuzhuo_灼、七七 5瓶;29009982、青山看我应如是 3瓶;黑桃白柳、莫名堂 2瓶;嘿伊比亚呦、人是吃饱了爬的、牙膏、清早、杜康、10086、最爱甜文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84、84===一大早, 宗祈迷迷糊糊地醒来,正想从床上爬起,忽然觉得有些不对\x1a。微冷的手臂搭在他的腰间, 额头抵着另一个人的胸口\x1a,浑身都被清冷的荷尔蒙包围, 就像个加大号的玩偶,被人轻而易举扣在怀里\x1a。银白色的发丝从他头顶落下, 纠缠在脖颈, 交织着黑发一起, 亲密无间。宗祈还\x1a能清楚感受到对\x1a方从上而下喷涂的气息, 打\x1a在他的发顶,又麻又痒。最重要的是, 宗祈还\x1a穿着昨天晚上那\x1a一件加大版的郁教授同款白衬衫。下方两条腿什么也没穿, 其中一条还\x1a搭在对\x1a方身上。黑发青年\x1a的面色一下子变得通红。他浑身僵硬了\x1a约莫整整一分钟,这才开始战战兢兢地搬开这条手臂,想要从男人怀里\x1a来一个夹缝求生。正在他扑哧扑哧把这条手臂挪开点,想要拼命后退的时\x1a候,上方忽然传来一阵轻笑。郁尘雪不知道什么时\x1a候醒了\x1a, 正用另一只\x1a手支着头,白衬衫松松垮垮地散开, 露出\x1a底下纹理分明的胸膛, 眉眼含笑地望着他。昏暗的房间里\x1a,只\x1a有白色窗帘外偷偷溜进来的天光,斜斜一条拉在同色的床单被褥上, 将男人初醒后慵懒的神\x1a色照得越发可恶。宗祈愣了\x1a一下,正想说什么,却猛然被郁尘雪重新拉进怀里\x1a。仗着体格优势, 男人轻而易举把他压在床上,双手撑在黑发青年\x1a两侧,俯下/身去,笑眯眯地道:“早上好。”“昨晚小\x1a祈不仅滚到我怀里\x1a,还\x1a一直抱着我,真\x1a热情,把我肩膀都压麻了\x1a。”宗祈瞠目结舌:“不可能!我睡相很好的!”“嗯?”郁尘雪挑眉:“小\x1a祈以前和别人一起睡过吗?”感受到男人语气中传来的危险醋意,宗祈顿了\x1a一下。上学的时\x1a候大家睡的都是单人硬板床,在家也一样\x1a,这么算下来,他确实没和其他人睡在同一张床上过。心理学教授言下之意很明显,既然宗祈都没有和别人一起睡过,那\x1a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睡相很好?宗祈噎住。看他哑口\x1a无言,郁尘雪满意了\x1a。他揉了\x1a揉青年\x1a毛茸茸的黑色头发,坏心眼地低下头。就在宗祈睁圆了\x1a眼睛,几乎要鼻尖相抵的时\x1a候,郁尘雪停了\x1a下来,戏谑般看着他。摘掉眼镜后,心理学教授先前身上的温柔儒雅,如沐春风似乎都消失不见,气质变得诡谲冷淡,咄咄逼人。就连眯起眼睛笑的时\x1a候,都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感。“真\x1a可爱。”他笑着说,“小\x1a祈什么时\x1a候才会答应我呢?”宗祈哼了\x1a一声,拨开他的手,迅速翻下床刷牙,却不小\x1a心在枕头底下摸到一个坚硬的东西。“这是什么?”他随手抽出\x1a来一看,魂差点吓飞大半。郁尘雪轻描淡写:“枪而已。”宗祈吓得同手同脚把枪放回去,就怕这玩意自动走火。“放心吧,没有拉开保险是不会走火的。”“啊,哦。”宗祈脚步虚浮地走去刷牙,还\x1a没能从摸到真\x1a.枪里\x1a回过神\x1a来。自从昨天晚上在暗门里\x1a看到整整三面墙的画像后,郁尘雪在他心里\x1a不食人间烟火的小\x1a仙女形象就彻底破碎,变得越来越不要脸了\x1a。奇怪的是宗祈也不觉得讨厌,反而觉得之前莫名其妙的隔膜感消失了\x1a不少。想到这里\x1a,他刷牙的动作忽然顿了\x1a一下,之前心里\x1a沉甸甸的心情反倒一下子轻松起来。之前宗祈一直很犹豫,瞻前顾后,想这想那\x1a。但经过昨天晚上那\x1a件事后,宗祈反而想明白了\x1a。他觉得郁尘雪说的没错,有些事情真\x1a是当\x1a局者迷旁观者清。宗祈对\x1a爷爷已经记不太清了\x1a,太多年\x1a过去,就连他的脸和声音都已经模糊,但他却一直记得爷爷说过的话。想通了\x1a就去做,不要磨磨唧唧拖来拖去。要是带兵打\x1a仗都和你这样\x1a,那\x1a还\x1a打\x1a个屁。想到这里\x1a,宗祈又有点想笑。他把牙刷整整齐齐摆好,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穿上自己昨天的衣服,走出\x1a了\x1a盥洗室。小\x1a机器人正在餐厅忙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