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怎么能和民族英雄抢男人了,搞不好她就是被历史忽略的另一个王昭君啊,昭君出塞,她这是云罗出塞,放在现代,我就是千古罪人了。”“六爷,您回来了?”正当窦芽菜决定不做千古罪人的时候,刘皝从外面进来了,他一眼便看到窦芽菜愁容满面的样子。“我没有让她睡我们的床。我只是把她送回她住的地方了。”刘皝解释道。“哦。”窦芽菜淡淡地说道,仿佛没听见似的。“芽菜……”“什么?”“我只是照顾一下云罗,她……”“我知道,没事,没关系。”“以后不去了,不要生气。”刘皝伸手想要将她揽入怀中,她却巧妙地逃开了。他的手生生被晾在了半空中。自从说了“洞房的事,暂且搁一搁吧”之后,虽每日依然同寝,但刘皝实实在在没有再动过什么邪念了,直到有一日,窦芽菜让人将床上的被子由一张变成了两张,两人各睡一张的时候,刘皝才发觉不对劲:“怎么是两床被子?”“一床太少了?”“以前不觉得少,现在怎么少了。”“以前是两个人,现在有三个人,当然少了。”窦芽菜此话一出,刘皝不解地看着她。“大叔心里装着一个人,不就是三个人吗?一加一不只是在算错的情况下等于三,在这种情况下,也等于三。“别瞎想,把被子拿了,我们还睡一张。”“那不行,你被子里有两个人,我被子里也还有一个人啊。四个人一张被子就太挤了。不好不好,不行不行。”“你被子里的人?”“确切的说,应该是说我的心里也有一个人。”“我认识吗?”“……认识吧。”“是谁?”“不能说?”“究竟是谁?”刘皝暴怒!“就是不能说。”“你的心里怎么能有别人?!”窦芽菜没说话。“好,那你们两个人睡去!”刘皝将被子踢开,下了床,还不解气,索性将被子扔到好远,然后又扯下窦芽菜身上的被子,说道:“我要让你们两个人没有被子盖!”唉,看来大叔还是没有听懂啊。她看着他孩子气地扔一床被子盖一床被子,悲凉地想到。从此,宫内又开始疯言疯语了……你们知道吗?六王爷和六王妃分床睡了。你们知道吗?云罗郡主还未嫁人呢?你们知道吗?云罗郡主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你们知道吗?六王爷那日和云罗郡主在御花园碰见了,云罗郡主朝他笑了。你们知道吗?六王爷下朝的时候和云罗郡主说了几句话……而这些“你们知道吗?”最后总会流向景阳宫六王妃的耳朵里。而窦芽菜发现,和刘皝说的话少了,自己的日子忽然就清闲了起来,每日的行程表大致是这样的:早上卯时起床,起床后再赖床半个时辰,也就是说每次总要等到刘皝早朝之后才会起来,起来之后便是由小玉小泥巴梳洗打扮,然后是用早膳,用过早膳之后便开始翻书看,看的还是那时从花戊己那拿来的那些闲书,她的说法是,多学点性知识总是好的,看完书之后接着是午膳时间,午膳后必定要睡一觉的,睡醒之后就开始在宫内散步,散步散的走不动了就随意找个地方躺下,直到景阳宫的人掘地三尺将她找到时才坐着轿子回去用晚膳,只是那一碟子木瓜,她再也不会去碰一下,每次都赏给两个宫女吃了。后来小泥巴发现,窦芽菜每次都躺在同一个地方——御花园的桃树下。掌握了规则,再找起她来的时候就好找了。总体来说,窦芽菜的生活相当的悠闲,想吃就吃,想睡久睡,其实人生在世,也不过吃睡二字,若一个人能在吃和睡上不亏待了自己,那她这一辈子就值了。所谓眼睛一睁一闭一天就过去了,眼睛一闭不睁,这一辈子就过去了,窦芽菜的日子便是在这睁睁闭闭之间过去的。直到这一天,小泥巴都忍不住在窦芽菜耳边说起了:“你知道吗?二小姐,六爷现在正在云罗郡主那边画画呢。”“哦。”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有一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旧情人见面,不是引发仇恨就是引发激情,很显然,大叔和云罗引发的便是激情了,都一块吟诗作画了,还能不是激情你?“六王妃,奴婢是云罗郡主的丫鬟,六王爷正在那画画呢,他一直用的墨没了,我们郡主请王妃送一些过去。“什么?请再说一遍。”“云罗郡主请王妃送墨过去。”“哦,好的。你先回,禀告云罗郡主,本王妃随后就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