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没出过什么差错,把格拉斯工厂管理的很好。
工厂是香水企业的命脉,容不得半点差错,周纾和上位之所以没换他,也是看在工厂被吴经理打理的不错。
“上个?月,那批货物怎么回事?”周纾和穿着黑色西装,七八厘米高跟鞋,周身散发出不易接近的气场,在吴经理紧张的目光里终于开?口了。
吴经理吞吞吐吐:“那个?我?……”
“说!”
吴经理神经一颤,咽了咽口水,心里正犹豫着要不要说,但看见周纾和那张阴沉的脸,最终还是开?口:“是,是小周总,小周总他说有批货叫我?塞在咱们?那批香水里,不会有人发现,我?这?才……”
吴经理一口气全说出来,腿抖得厉害,两?面都不能?得罪,现在说出来来了,吴经理并没有轻松的感觉,只觉得要大?祸临头,小周总他也得罪不起,更何况收了人家的好处费,这?件事情说起来他也有份。
当时小周总说要帮泰恒的副总运一批箱包,三人还一起吃了顿饭,他本来还犹豫,并不愿意答应,知道这?事万一查下来,他的责任很大?,不过饭席上,收了人家塞过来的红包,小周总又?说有什么事他担着,他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谁知道偏巧这?次有人举报,事情闹大?了,他才开?始慌张。
周纾和问他:“他亲自过来的?你见到他了?”
吴经理硬着头皮点了下头。
“他不是人在巴黎?”周纾和似乎也没想等他回答,接着问:“他现在还在格拉斯?”
吴经理点了点头。
“你去给他打电话,就说我?要见他。”抬头看一眼腕表:“给他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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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周汝泯来了工厂这?边,黎聿声看见他皱起眉头,手在身下悄悄握起,指尖掐着掌心,留下印记。
身体打了个?寒战,就像是所有ptsd患者,心理上的伤痛被时间抚平,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产生反应。
七年前,那个?雪夜。
风雪很急,院子里,隔着窗户玻璃,香樟树的树枝吹断的声音夹杂着风雪声。
黑暗里,模糊的人影,男人的叫声。
画面逐渐清晰起来。
灯亮了。
人群围过来,鲜红的血从男人指缝里流出来。
后来,黎聿声不再记得什么,只记住那个?温暖的怀抱,周纾和抱着她,拍拍她后背,在她耳边轻声说:“没事了,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