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一愣。骆青峰收起漫不经心的笑容,认真地说:“我缺了一个贤内助,你来做骆夫人吧!”平静之极的语气,就好像在说“我饿了,你帮我拿点吃的”一样稀松平常。谢锦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平淡的语调,就是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好像……她心里也不想拒绝。谢锦望着骆青峰的双眼,第一次真真切切地从那双眼里看到自己,往日里总是雾蒙蒙没睡醒一般的眼睛,此刻熠熠生辉,清澈如水。谢锦突然灿烂一笑:“好啊!”谢锦永远都是这样果断决绝,在事业巅峰之时,毫不犹豫地退出,安心做骆青峰的贤内助。谢锦以为,这一生也就这样了,和骆青峰一内一外,为了骆家基业,为了一双儿女,携手共进。若是能和你一起白头,即便平淡如水地度过此生,我亦愿意和你约定,奈何桥畔三生石,缘定无悔。可这世上哪有如此完满的幸福。谢锦对着镜子细细描画眉形,精致的妆容一如以往。谢锦勾起完美的笑容,推开病房的门,摸了摸骆响言的脑袋,轻声说:“响言乖,和姐姐一起出去玩!”骆轻语红着眼,拉起弟弟的手,哽咽着说:“爸,我带弟弟回家等你,你要快点好起来带我们去威尼斯……”骆青峰脸色一片灰败,勉强笑着说:“好。”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谢锦坐在床边,俯下身,将脸贴在他的胸前。病了那么久,身体早就被掏空了,骆青峰的胸膛不再像以往那样坚实,隔着衣服甚至能感受到凸出的肋骨,却依然让谢锦觉得内心一片安定。骆青峰想抬起手臂摸摸她,使了半天劲儿依然没能成功,无奈地叹了口气。谢锦抓着他的手贴在脸上。骆青峰温柔的笑着,眼中带着无尽的不舍与担忧,缓缓地说:“阿锦,我不能再陪着你了……响言还小,你要继续费心了。”谢锦笑着说:“我们的儿子,自然是最好的,哪里需要我费心!”骆青峰喘了片刻继续道:“荣耀……给响言,你要好好帮他保住骆家……”谢锦轻轻点头:“我会的,你留下来的东西,不会败在我手里!”骆青峰咳了起来,断断续续地说:“轻语、轻语……”谢锦拍着他的后背,强忍着满心的悲恸,笑着道:“轻语已经长大了。”骆青峰躺在病床上,刚刚剧烈的咳嗽让他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虚弱地笑了笑,语气平静中带着浓浓的遗憾:“是啊,轻语是大姑娘了……可是我却不能给她送嫁了……”谢锦的心脏仿佛被什么大力捏住,从未有过的绝望铺天盖地涌来,痛得她几乎窒息。骆青峰本已涣散的双眼蓦地亮了起来,带着让人心惊的光芒,直直望着前面,枯瘦的手紧紧抓着谢锦,高声喊道:“阿锦,阿锦,那天你瞪着双眼,倔强不屈,我就再也忘不了你……”谢锦忍不住落下泪来,嘴角依然挂着耀眼的笑容,低声说:“我知道,我知道……”骆青峰聚集起最后的力量:“阿锦,下辈子、下辈子……”骆青峰的手颓然一松,眼中再无一丝光彩。谢锦静静地看着他,骆青峰的嘴角挂着温柔幸福的笑容,再也不会喊她的名字了。谢锦颤抖地伸出手,覆在他的眼上,缓缓凑近,吻上渐渐失去温度的唇。谢锦贴着他冰冷的唇,微微一笑,轻柔的嗓音满含坚定:“下辈子,我还做你一个人的阿锦。”☆、谁的芳心萌动聂唯平……神经外科那朵剧毒的奇葩,军总医院里最不能得罪的凶残存在!魏哲笑容不变,对聂唯平点了点头,热情又亲切地招呼道:“好久不见啊,小平!”聂唯平眼神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冻得那娜不自觉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往魏哲那里靠了靠。聂唯平自然没有忽略她的小动作,心里的怒气陡然旺盛起来,对小土包子嫌弃自己的行为气愤到了极点。聂唯平面色一派冷然,语气漠然地说:“魏哲,工作时间请称呼我‘聂医生’!”魏哲笑眯眯的,丝毫不把聂唯平的冷漠放在心里:“哎呀小平你还是这么严肃正经,真是无趣!”聂唯平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开口道:“比不得魏哲你直接进入医院管理层‘辅佐’魏叔,我这种基层工作者,稍有疏忽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可不敢像你一样嬉皮笑脸没个正行!”魏哲脸上的笑意淡了许多:“聂医生不愧是最被看好的外科新秀,果然医德兼备,认真负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