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曾柔本能的不喜欢侍妾之流,再好的妾,她也看不惯,性格使然。一辆奢华的马车从状元府行驶出来,后面跟着一辆仆妇坐的青花步马车,曾柔赶在徐家人从状元府离开前出门。在曾柔身边坐着她随便提拔成一等大丫头的小女孩,没错,她不过十二三岁,在曾柔眼里她同寻常的小姑娘没有区别。曾柔放下车帘,外面的建筑和行人的衣着很有中国历史上的隋唐风格,但曾柔确信这个世界不是历史上真实的隋朝。曾柔笑道:ldquo总是看我做什么?怕我说话不算数,你不能做一等?樱桃?rdquo樱桃忙摇头:ldquo不是,不是的,奴婢helliphellip奴婢没见过夫人helliphelliprdquoldquo你是说方才抢马车的事儿?rdquo曾柔见樱桃点头,笑着问道:ldquo我吓到你了?rdquoldquo奴婢怕helliphelliprdquo樱桃咬着嘴唇,担忧的说道:ldquo奴婢虽是外面买来的,可也听说徐夫人的好名声,您抢了她的马车,奴婢怕她helliphellip怕她helliphelliprdquoldquo你看出她为难我?rdquoldquo奴婢娘常说两只老虎凑一起,除非是一公一母,否则一准会打起来的。rdquo樱桃讪讪不好意思的说:ldquo状元只有一个,徐夫人再贤惠再善良,也不会用在您身上。rdquoldquo没想到,我随手提拔你,还真做对了!rdquo曾柔捏了捏樱桃的脸颊,笑道ldquo小丫头很聪明嘛。rdquoldquo不是奴婢聪明,而是状元府的下人都说徐夫人才是状元娘子,您迟早是要helliphelliprdquoldquo死的??ldquo奴婢说错话了。rdquoldquo没事!没事,你不用请罪,也别紧张。rdquo曾柔拽住樱桃不让她下跪,俏皮的问道:ldquo所有人都不看好我,你跟着我不怕受牵连?当时我是拿望月立威才提拔你,我给你个机会,我可以放你回去的。rdquoldquo不用了,奴婢卖身为奴进了状元府,奴婢认您做主子!rdquoldquo不后悔?rdquo樱桃摇摇头,ldquo后悔也没用,还不如跟着您许是能闯出一条路来,其实奴婢helliphellip奴婢一点不喜欢徐夫人,她太幸福了,奴婢好嫉妒羡慕,都是庶女为什么她能过那样的生活?以前奴婢家里也有点钱,奴婢也是庶出的,可奴婢远远赶不上嫡出的姐妹,后来家里糟了水灾,奴婢爹将奴婢卖了,他却留下了嫡出的姐妹和嫡母,奴婢娘helliphellip在路上时候染病死了,奴婢娘说,奴婢没有托生在嫡母的肚子里,所以才会被卖的。rdquoldquo那你生母得宠吗?rdquoldquo平时还是挺得宠的,可奴婢爹从没冷落过嫡母,什么事儿都同嫡母说,逃难的时候,他也带着嫡母先走。rdquo曾柔听后喃喃的说道:ldquo这么说我的记忆没错,可徐次辅一家是怎么做到的?rdquo樱桃家不过是个乡下土财主,连土财主都知道宠妾不能灭妻,徐次辅helliphellip很有可能升坐首辅的人怎么会把一个妾宠成这样?皇上即便恩泽他,也不至于同意将公主许配给他的庶子,徐次辅的嫡子同徐朝阳同岁,也中了进士的,但嫡子的名声,仕途显然不如徐朝阳,嫡子在工部做个堂倌来着。徐次辅倒是在嫡子身上彻底的正直了一把,对嫡子的官职不闻不问,不许嫡子借着徐家的势力和姻亲关系向上爬,徐次辅运作了庶子徐朝阳的几次面君经历,可以说徐家的政治资源都用在了庶子徐朝阳身上。真爱秦姨娘生的儿女就是不一样。ldquo夫人。rdquoldquo嗯?rdquoldquo您抢了徐夫人的马车用,真的没事吗?rdquoldquo樱桃,你知道我最大的依仗是什么?rdquo曾柔有恃无恐的笑道:ldquo是杨状元和徐丹娘如何都不敢逼我下堂!他们会顺着我,只要我一日坐在嫡妻原配的位置上,状元府明证严顺的女主人只能是我!rdquo曾柔真正该担心的不是抢了徐丹娘的东西,而是徐丹娘的陷害。此时曾柔即便什么都不做,徐丹娘也不会一直让她坐在嫡妻的位置上,所以helliphellip能抢一样是一样,她们之间已经是势不两立的仇敌了,曾柔还怕什么?杨毅在朝堂上地位不错,曾柔坐的马车即便行使在官道上,也很少有需要避让的达官显贵。见官宦命妇的马车多了,曾柔让樱桃撩开帘子,她就坐在窗口,用帕子揉着红肿的眼睛,嘤嘤嘤的做啼哭悲哀状helliphellip樱桃看得发愣,ldquo您这是?rdquoldquo同母老虎掐架!rdquo嘤嘤嘤,曾柔抹着眼泪,嘤嘤嘤,再抹一把,嘤嘤嘤,没眼泪了!离出京城还有一断距离,不哭怎么像被徐家人排挤出门呢?不哭怎能让路过的命妇们好奇呢?曾柔想着流眼泪的穴道在哪来着?曾柔好像把所有的眼泪都留在了今生用。ldquo转去药材铺。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