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们会在一起研究一些新的吃食,有时候一起缝制一件衣裳,我有些不同于常人的地方她看在眼中,却没有过多计较。
我出身不详,她也并不在意,并且打心眼里觉得我是个好孩子。
听她这一番话,我只是笑笑,并不多话。
“你能多来坐坐就好了,姜哥儿出门打猎,我一个老婆子在家也没什么事儿,就盼着有个人来多陪我说说话了。”
我和姜尢的事情其实并不是被瞒得死死的,这乡野村间,其实很多事都没有不透风的,我不过来姜家几次,就早有人发现我和姜尢的关系了。
那些人自然有说话难听的,但是都被姜母给骂了回去,姜母看着和善,但是却坚定地维护着一切她臂弯里的人。我虽然不在意那些流言,看着也不免感慨。
这份心意,我是感受到了的。
此后几日,我也尽量都来了姜家陪她说话解闷。
一连三日,很快过去,姜尢却迟迟没有消息。
我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却又说不出是为什么。
姜母也纳罕:“姜哥儿怎么这次去了这么些日子,却还不回来?”
我怕她担忧,只得宽解她:“打猎在外,哪有个确切的归期,往日我看他们一连去山里蹲那野鹿,十几日也是有的,那畜生本就不是人,哪能一定摸得清它们的底细踪迹,这才几日,您且宽心。”
姜母听着有理,这才渐渐舒心了。
我觉得不对,这边安抚了姜母,这边自己又一面回了石庙,再度作了占卜。
这回我却怎么也占卜不出更详细的东西了,只能依稀算出是在西方。
我索性只能勉强施法向西方寻去。
但那山林何其之大,我只到了边缘便已然要溃散。
不得已,我只能出了魂,神魂离体去寻他。
我很担忧,怕我的出现叫他的人生出现一些原本不曾有的变故,说到底因果之道错综复杂,很难说清,有时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却很可能引发一连串难以预料的重大灾难。
若是神子就此陨落在了这里,恐怕他也在不可能塑造一颗凡心了,这渡劫也就失败了。
我这尘缘一生都无法斩断了。
真是一件麻烦事。
神魂离体后,我在那座山头找了好几日,竟真被我找到了白鹿的踪迹。
那白鹿却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