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里太过安静,根本没人应,江月往后退了几步,又唤了一声“大人”。说时迟那时快,身后突然袭来一柄暗器。江月听见风声,连忙侧身,堪堪躲过一劫。来人做和尚打扮,此刻蒙着脸,只露出一双凶悍的眼神。他也不给江月停歇的机会,第二把暗器发过来,江月连忙操起腰间的朴刀抵挡。这一击力道很大,击到朴刀的瞬间,江月虎口被震得发麻,手中的刀就落了地!第三柄暗器紧接着飞至跟前,快得不可思议,江月愣了一瞬,就见不知从哪儿斜斜扔来一块石子。铮的一声——江月又捡回一条命,“大人!”“伤到没?”彦璋将她护到身后。男人的身影高大,江月盯着,又泛出一股安稳之意,“卑职无事。”她道。彦璋这才安下心来。他今日没带兵器,如今手里只有刚刚攀折的一支梅枝。勉强与那个蒙面和尚过了几招,旧伤不巧又发作……他自知难撑下去,一回身,牵着江月往林子深处去。“大人,你打不过他?”彦璋顿了顿,如实道:“打不过。”“……那咱们还是赶紧跑!”这一路雪很深,一踩一个脚印,极容易暴露位置,彦璋蹙眉,单手将江月抱起来。借着梅树枝头,运劲掠远一点。待力道用尽,才将江月放下来,两人藏在一颗梅树后面。这梅树不算粗,幸好旁边枝影横斜,勉强能挡住身形纤瘦的两个人。“刚才多有得罪。”彦璋道。形势危急,江月才不计较这些,她只是焦灼地问:“大人,那人追上来了么?”她的耳力不行,此刻想要探头张望。彦璋连忙拦住她,“在附近,别动。”他低低说道。江月一听,连忙顿住,身形不自觉往里避了避。她这么一避,恰好躲到彦璋怀里。身后是男人坚实的胸膛,江月不觉愣住,旋即要避开些,熟料彦璋突然扣住她的胳膊,“别动!”江月又是一怔。只听外面传来窸窸窣窣声音,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恨不得自己就缩得越来越小。可这儿就这么大一株梅树,再躲,也只是往男人怀里躲。江月微微侧目,就对上一张棱角分明的下巴,隐隐冒着青茬,她不敢多瞧,连忙垂下头。这么一来,那人的呼吸时不时扫过她的脖子,像是羽毛拂过,江月耳根子红得更加厉害了,比枝头的红梅还要娇媚。还有,被他的手扣在的地方烫的像烙铁……她坚持不住,悄声问道:“大人,那人还在么?”彦璋不答,只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江月百分百信任纪大人,知道他不说话,就意味着那和尚必然还在附近,所以,她的头只能闷得更低了。很是煎熬!过了许久,彦璋才轻轻放开她。江月大大舒了口气,又往旁边避开一步,才回过身。这一瞧,她又吓了一跳,只见纪大人脖颈处有一点伤痕,痕迹不深,如今渗出些血来,“大人,您受伤了?”彦璋抬手摸了一下伤口,又看了眼指尖的血,道:“有毒。”淡定得好像不是他中毒一样!江月快哭了:“大人,您何必来救卑职呢?”一双亮如星子的眼眸望着她,彦璋淡淡道:“因为……我放不下你。”作者有话要说:纪大人的追妻模式正式开启,一条路走不通再换一条,简直分分钟碾压小月月,咩哈哈。☆、投桃报李大人,您何必来救卑职?因为……我放不下你。放不下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儿?是在夜里睡着睡着就会想到她,想她是否安然入眠;是在路上走着走着就会惦记她,惦记她此刻在做什么,是否迈着一样的步子;是无时无刻的担忧,是随时随地的守护,是希望能将她捧在手心里的娇宠,是希望她能一世安稳的心意,还有,想占有她……江月于感情之事虽然懵懂,可她心里依然震惊……今生今世,还没有一个人如此待她!可是……她不知所措,只死死盯住横斜在眼前的一枝红梅。彦璋静静注视着江月,一双乌黑的眸子蓄起点点心潮,仿若汪洋大海中深不可见的浪涌,可也只是一点点。他极快地掩饰掉,又以退为进,淡淡解释:“我是真心之言,却不是要为难你,我更不会再说什么娶你之类的勉强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更不用担心。”话中坦坦荡荡,更显君子之风。江月闻言,暗暗吁出一口气,终于偷偷瞥向身侧那人。“过来,帮我把毒挤出来!”彦璋吩咐道。他脖子上的伤口虽浅,此时已经隐隐发黑,江月看在眼里,登时心生骇然,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通通抛诸脑后,“大人,卑职怎么帮你?”她搞个跌打损伤还勉强凑合,这种中毒之类的确实不在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