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受到了“无视”,当天晚上轶准备抱我去洗澡之时,我没搭理他,摇着轮椅来到书桌旁,将桌底下用来装书信的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信,当着他的面稀里哗啦全撕了,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轶来不及阻止,脸色骤变,瞅着我怒吼:“你神经啊!闲着没事撕它干嘛呢?”
我被吼懵了,禁不住鼻子一酸,连忙摇着轮椅转过身去拉门,因为门关得很紧,把手也装得有点高,我用了很大的劲才拉开。
轶在身后喊我,我装没见。
但我的手速终究比不过他的脚步,他很快就追上了我,抓着我右边的扶手,弯腰看着我,温言软语地向我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吼你的,我才是神经病,我才是。你别生气,改天,改天我一定把它们送走。”
我看了看灰蒙蒙的即将落幕的天色,气呼呼地望着他,用手点了点他胸口的位置,表示:今晚,你必须送走它们。
他看着我,像是很难抉择似的,说:“那三只狗本来就是被别人抛弃的,我捡它们回来,又把它们抛弃,天气这么冷,它们会被冻死的。你不觉得很可怜吗?”
我冷笑,用手语告诉他:它们有人可怜,那我呢?你让它们在我身上爬来爬去,由着它们在我身上拉尿,就差没骑在我头上拉屎了,是把我当什么呢,我也是狗吗?
轶愁眉不展,望着我说:“我这不是马上就给你洗澡吗?外面冷,咱们回去说好不好?”
我红着眼,抹了一把眼角的湿热,倔强地扭开脸不理他。
轶发觉我是真的生气了,连忙蹲下身来安慰我,说是以后再不会让狗上床了。
他不打算把狗送走,我也不打算跟狗同屋,双方各不相让。
最后轶的耐心磨没了,角度刁钻地将火气引到我撕他收藏的书信的事情上来了,责备我不该乱拿他的东西。
我气急,用手语说:那些信本来就是我写的,我想撕就撕。
他咄咄逼人地道:“已经写给我了,就是我的,你凭什么给我撕了?”
我很反感他为这事生气吼我,当即打手势告诉他:要么把送我走,要么把送狗走。
轶拍着胸口保证:“十天,你再给我十天,我找到愿意养它们的主人后,我就送它们走。”
我:可以,我去外面找地方住,等你送走它们我再回来。
轶拦在我身前,迟迟做不出决定,我愤恨地推开他的手,摇着车轮“走开了”。
第39章 第四十章:认识你特别高兴
轶喜欢狗,我早就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他对狗的执着到了这种与人“平起平坐”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