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盛思娴的诬告和指控,轶红了脸,气急败坏地道:“是你抓着我的手往那按的,你……”
“顾轶,你先冷静,不要反驳她。我看她还能编出什么离谱的剧情来。”白永龄翻了个白眼,双手环胸,一脸蔑视地望着盛思娴。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接待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
在盛思娴歇斯底里的哭声中,在座的人听完了昨天的举报录音。
“咳咳咳……我去个洗手间,你们慢慢聊。”死了继父的温廷烨悠哉悠哉喝完了咖啡,坐得无聊,起身把一次性纸杯往垃圾桶里一丢,伸了个懒腰走了出去。
顾安似乎也没有耐心待下去了,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被张局叫住了,疑惑地望着他:“你不管你侄儿了?”
顾安冷冰冰地瞥了顾轶一眼:“他是个成年人了,我只是跟他同姓同宗的远房伯父,中间隔了五代,其实从法律意义上来说,是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连近亲属都算不上。”
“可你不是……你不是抚养了他吗?”张局站起身,递上一支烟,说,“他现在好歹是惠大的教授,这个事情不搞清楚,对你的研究所也会有……”
顾安摆了摆手:“有什么?他三年前就被我开除了,跟我的研究公司没有任何关系。我就是来听个热闹,看看他是有多大出息能把自己弄进拘留所,刚才不是已经听完了吗,他自毁前途,神佛来了也救不了他……”
“我有完整的监控视频!”清予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脸上。
“但好久没用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连得上……”清予拿着自己的手机走过去递向邓队,又补充了一句,说,“我以前在301号房住过,当时因为某些原因,很害怕陌生人会进我房间,特意在客厅和卧室正前方的右上角挖了三个小洞,放了三个自制的针孔摄像头,连接了房间的闭路线,可以长期性地监视每个房间的动向。退房的时候忘记拆了,只把我自己编辑的监控软件退出了,一直没登上去查看。”
“……”接待室不约而同响起了一阵唏嘘声。盛思娴惊惧地抬起头望向清予。
邓队兴奋地接过了清予的手机,按照清予给的密码和用户名登上了监控软件。
另一名刑警也打开了投影仪,将监控视频转播到了正对面的墙上。
视频刚点击进去的时候,正中央弹出了四行字幕: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有如昙花一现的幻想,有如纯洁之美的精灵。——是普希金《致凯恩》里的诗句。
字母缓缓消失,出现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歪着头在三个拼接的视频前比了个大大的爱心。
“苻清予……”盛思娴惨白着脸,直愣愣地看着画面中的人。
“看来还没坏,还能用,点一下右上角的倒三角,把时间调到昨天,2月7号下午。”清予镇定地对邓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