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申折低头盯着他。
水是清澈的,能够看到少年子在水下的一举一动。
他是动了脑筋的,让林申折一下没忍住,喉咙里溢出了一丝难耐的低呼。
但沈坠的泳技实在不怎么样,半分钟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哗啦冒出水,猛地咳嗽了好几声,边咳边抹了把脸。
“不、不行……咳咳……”他眼尾染着异样的薄红,揉了揉腮帮子,说,“你还是自己处理吧。”
这回,他坚定极了,说什么都不肯再继续,转身手脚并用地爬上岸。
他以为他终于解放了,殊不知林申折大手拽住他的脚腕,力气强势地把他拖回了水里。
沈坠吓坏了,噗通掉水里,那只大手又把他托了起来,把他半个身体摁在墙壁上,重新抵了上去。
他这回才意识到,自己好像闯大祸了。
他不愿意了,但被惹上火的男人却不会放过他。
按理说,他应该高兴才是,毕竟他的初衷就是想和林申折在水里做一次,验证一下他梦里的感觉到底是不是真的。
然而当他的身后感觉到那道属于成熟男人炙热的脉搏在凶猛地跳动时,他怂了。
沈坠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纹丝不动。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咯。
他艰难地回了下头,眼睛委屈通红地示弱:“哥,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林申折捏住他的下巴,冷笑:“刚才也没见你放过我啊。”
“我那是因为……啊……艹。呜,林申折,我鲨你……”
他上半身伏在岸上,脸埋进臂弯里,哭得快厥过去了。
大爷的,说好的会好好对他的呢?说好的他想要什么都答应他的呢?
结果他来软的,这姓林的来硬的,真的太坏了……
*
人总说,梦是反的。
但沈坠认为这个说法不见得有什么科学性,因为在亲身经历过以后,他发现在水里做是真的爽爆了。
梦镜说到底都是虚的,前一夜的沉沉浮浮他却是每一寸肌肤的享受和每一次呼吸的求救都是真实的。
当然,人过得太爽了,老天爷就看不下去了,于是沈坠第二天就发烧了。
他除了身体比较难受,心态还好,因为他将此事归咎于自己自作孽不可活,但他不懂的是,林申折为什么把错揽到自己身上。
他没有林申折想得多,年轻自由又热烈的少年一般只需要考虑开心不开心,快乐不快乐就好了。
林申折不一样。
人在失去挚爱又失而复得以后,对待珍宝总是会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尽管前一夜在完事以后,他把沈坠从水里捞了出来,以最快的速度回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最后穿好衣服,吹干头发,甚至在睡前还为给他投喂了一杯热牛奶。
但一切都徒劳无功,沈坠还是防不胜防地受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