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几点?”他答,“晚上九点。”樊希,“困了。”尼尔斯,“那就睡吧。”樊希,“你让我在这过夜?”尼尔斯,“你想吗?”樊希狡黠地眨眼,“你留我,我就留下。”她当真是任何时候都不愿吃亏。他想了想,道,“你还是走吧。”闻言,她真就起身。这么听话,不像是她的风格,尼尔斯几乎怀疑,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他也跟着坐了起来,刚将内裤套上去,她就晃到了他的眼前。当着他的面开始穿衣服,先是丁字裤,然后是胸罩,最后是裙子,等她衣服穿完,他腿间也肿起了一个小帐篷。见状,樊希走了过来,双手按住他的肩膀,跨坐在他身上。伸出手臂环住他的颈子,居高临下地低头看他,黑色的瞳仁像珍珠,散发着幽光。她沉下脸。他抬起脸。一时间,电光石火,好比碰到氧气的镁条,产生了化学反应,发出耀眼的白光。两张嘴,自然而然地贴在了一起。蜻蜓点水般地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在他想深吻之前,躲开了。她向后仰,拉出了一点距离,却用鼻子顶着他的脸,与他厮磨。尼尔斯按住她的后颈,凑上嘴,再次吻住了她。这个女人是罂粟,一旦沾上,就入了套,一辈子都解不了。她的手摸到他的腹部,钻入他的内裤,来回抚摸。“还让我走么?”真是个妖精。他扣住她的腰,低声叹息,“非要这样吗?”樊希勾起嘴角微笑,如果头上再长着一对角,那她俨然就是路西法。她无辜地耸肩,同时扭动着腰椎,隔着衣服蹭他。弄的他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你可以让我走。”说这话的时候,她含住了他的耳朵。尼尔斯浑身一颤,托住她的腰,一脸无奈。在她面前,似乎只有丢盔弃甲的份。“我是为你好。早上从男人的房里出来,被人瞧见不好。”他咬牙,理智在做最后的挣扎。湿软的舌头在他耳廓上顺了一圈,她低声道,“我不在乎。”他知道她不在乎,但这毕竟是军营,身为长官,不能玩得太过。她伸手点住他的嘴唇,向后退一步,站了起来。将手伸入自己的裙底,勾住小裤裤,往下一拉,把双腿解放了出来。她伸手放在他胸口,稍微用力,将他推倒在床上,骑在他的腰间,然后往下一坐……一瞬间,他的自制力,在她面前,碎裂成渣。***一阵翻云覆雨,他的精力都被她炸了出来,靠在床背上,在抽烟。她也没好去哪里,软在床中央,身体瘫成了泥,手抖腰酸,连拿烟的力气都没有。可闻着烟味,烟瘾又上了头,便拉过他的手臂,就着他的手,用力抽了一口。仰头吐出一口烟。事后一支烟,快乐赛神仙。目光一转,见那双绿眸停留在自己身上,她眯起眼睛,勾出一笑,道,“如果你现在让我走,得抱我下去。”“……”见尼尔斯不说话,她翻个身,趴在他的床上,眼睛一闭,直接睡了。尼尔斯看着她,也是没辙了,只好拉过毯子,盖在她身上。然后,他俯身亲了一下她的头发。抽完手上的烟,他下床,去开电脑。今天的工作还没完成。她的存在,像一个传奇,凤凰传奇。人们说得贴切。在钻心潜入工作之前,尼尔斯又看了她一眼。一种莫名的情绪滋润着他的心,是那种有人陪伴的感觉,从未有过的安稳。……最近部队并不太平,接连出事。有人将他们的行程摸准了。一定是有蹊跷。一直查不出,直到樊希来的前几天,给他摸到了一点迹象。这里没有网络信号,但为了能让士兵和外界亲人联系,有专门的机房,通过卫星联网。尼尔斯无意中发现,有人通过这个局域网偷偷潜入了他们的军事资料库。因为这事内部网,比外界黑客要简单的多,有些不受防火墙的控制。这么一来,是坐实了确实有内鬼的怀疑,只是这个人会是谁?事关重大,这里有590名德国士兵,其中带有中东、中亚血统的人就有二十来个,再加上美军的,和红十字的,列入怀疑名单的,近乎半百。不想让无辜的人受到不必要的怀疑,尼尔斯先将此事压下了。但他不沉默,不代表没行动,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编写了一套反黑客的程序。将程序安装在各台电脑上,它不是防火墙,不能阻止黑客入侵,但只要对方有动作,就会留下痕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