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喜没推辞,收好下车。下车前又提醒,“心病还需心药医,对你太太好些,多陪她。”本是寻常一句话,张佩才却心跳骤然加快,手心出汗。因为忙于做生意,他陪太太时间极少,外面诱惑大,多的是年轻妹妹仔,相较之下,他太太就成了黄面婆,难免起歪心思,看上夜总会小姐,安置在外。敛了心思,张佩才诚挚道,“大师,我信你,以后我日日饭前归家陪太太女儿。”贺喜点头,挥手离开。梁美凤不在家,贺喜拧开电视,坐沙发吃西瓜。新闻台画面跳至离岛海岸,有差人沿海巡逻,渔船捞上大批尸体。女主播道,“自政府颁布抵垒政策以来,每年夏季大量偷渡客偷渡港岛,死伤无数,警署自顾不暇,政府已颁发新政策,打捞一具尸体,政府出一百币劳务费…“电话铃响,贺喜关掉电视接通,讲话是客晋炎。“喂,客生,寻我有事?”客晋炎停片刻,才道,“问你有没有空闲,请你帮看办公室风水。”这点小事,哪会不应。“我在街口等你。”贺喜爽快应下。挂下电话,客晋炎松口气。方才想讲卧室风水出问题,又担心她不来,临时换借口。车库取车,司机要为他开,客晋炎摆手,“不用跟。”车停街口,远远看见贺喜蹲树下,脚边是书包,在啃红豆冰。看见客晋炎,贺喜挥手笑,“客生。”待他走近,掏出老婆饼,“今早去元朗为人看风水,从荣记饼家买来,你带回去尝尝。”客晋炎接过,却问,“你自己去元朗?”贺喜点头,“有人来接我。”客晋炎却皱眉,“如果像上次遇到心歹人,你准备怎么应对?从元朗走回来?”见客晋炎神色有异,贺喜有苦恼,“我和契爷一样,为人相面相风水,驱煞镇邪更是出于本能,别人有困难来请,我不能因为路途远就拒绝。”客晋炎沉吟,“可以让人陪同。”“我阿妈日日看店铺,没空陪我。”贺喜略无奈,“你知道,我没其他亲人。”客晋炎一时无话,快到客氏实业大楼时,才说道,“没有亲人,也可以喊朋友陪。”“何姐姐忙结婚,没空陪我啦。”客晋炎不想再讲一句话。“咦,客生,你脸黑,昨夜没睡好?”第22章“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客晋炎停车,似自语,似长叹。贺喜竟听出三分委屈,视线落在客晋炎面上,她忙道,“客生,我当你是朋友呀,只是你太忙,不好总叨扰你。”客生虽然面冷了些,但心地善良又诚挚,她喜欢他,也喜欢他的家人,相处下来,能体会到他们最起码的真诚。明明是好话,可听在客晋炎耳中却刺耳。心里不由发恼,抬手拍她脑壳,“嘴利小囡。”真放他在心里,有事头一个想到的会是他,而不是拥有诸多借口为他开脱。以前他的两任未婚妻皆抱怨他没情趣,现在他总算有体会。才十五岁啊。客晋炎吁气,何时才能开窍。贺喜哪知他心中所想,牢记自己过来为他相风水,下车起便注意四下观看。因为周末,客氏实业大楼唯有值班工作人员,见客晋炎身后尾随小囡一个,皆惊讶瞪眼,有人起身偷看。没听讲客良镛有这么大个孙女咯。进办公室,客晋炎关门,挡住两双好奇眼神。贺喜脱掉书包四处参观,惊叹,“客生,你办公室好大,大我家许多。”大而简洁,原木色地板,办公桌书架整理有序,窗台两盆绿萝长得葱绿,透过玻璃窗,维港两岸风景尽收眼底。最惹眼的是两副真迹笔墨,皆有千年历史,散发阵阵灵气。贺喜蹭到底下,贪婪吸取。能看得出办公室请风水师看过。两副墨宝,对应鱼缸,字画为木,鱼缸为水,是被懂行术士布下水木相生风水阵。“客生,你办公室并没问题啊。”贺喜想不通,“还是你察觉出有哪里不对?”“哦,那可能是我错觉。”客晋炎不露马脚,维持镇定。贺喜托腮,还在想到底哪里出问题。她想得出神,直到脸颊被捏。贺喜忙捂脸,佯怒瞪他。客晋炎摊两手,颇感无辜,“我喊你两声,你没理。”又说,“我要去练枪,有没有兴趣去枪会?”“客生,你是九龙枪会会员?”贺喜两眼晶亮,心中雀跃。她有听讲过,申请入枪会很困难,必须获取ipsc。随即又犯难,“可我没有上过枪械训练课程。”“没事,今天没有实弹射击,可以带你过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