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丁安妮柔柔问他,“所以你想让妈咪多个泰国来的儿媳?”客晋年干笑。贺喜思虑片刻,取出符咒,手指飞动,符咒很快在她手中折成三角,“客生,给我一件你平时总戴在身的东西。”客晋年第一反应是他胸前垂挂的玉,忙拿出来,“我从小戴到大,没离过身。”贺喜提前告知他,“今日它为你挡灾,可能会毁掉,你握它在手心,跟它告别吧。”客晋年呐呐啊一声。不舍。脸上笑容渐失,转为沉默,手指摩挲躺在他手心的玉,良久才递给贺喜。贺喜转对客丁安妮道,“伯母,再给我一根你的头发。”客丁安妮依言拔下,忍不住问,“阿喜,为什么要用我的?”贺喜忍不住笑,“因为您的头发最长,能把符咒和玉绑在一块。”客丁安妮略尴尬。起身到窗口站立,贺喜再拿三根香烛,夹两指间,念咒一甩,香烛自燃,面朝西南方三拜,插入香炉中。客晋炎还好,他是见识过贺喜作法的,客丁安妮和客晋年没见识过,双双口呆目瞪。“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贺喜将绑了符咒的玉放置在窗台,低斥,“何方妖孽,侵犯我埠,速速现身!”砰!符咒自燃,玉碎几瓣,隐隐冒血气,越来越多,齐扑向客晋年,隐约能听闻孩童诡笑。客丁安妮脸色煞白。贺喜迅速以玉笔凭空画符,“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急急如律令,敕!”刹时金光毕现,符纹为网,尽数挡住血气,嘶嘶作响,好似飞蛾扑火。空中依稀有尸焦臭味。良久,血气尽散,靠窗处,原本干净地板掉落一层灰迹,仔细看犹有不明物体在挣扎,直至咽气。把玉笔安放在绒裙口袋中,贺喜又飞速折出三张安神符,先给客丁安妮和客晋年,告诉他们戴在身上七日。“阿喜,那、那我是被怎么了?”“你前女友啊,可能找人惩罚你了,拿你生辰八字炼小鬼。”“番婆如老虎,似蛇蝎。”客晋年忿然嘀咕。贺喜忍不住笑弯眼,她没坐太久,安抚客丁安妮片刻,便起身告辞。平治房车有司机在前,贺喜和客晋炎并坐于后,她手中仍有一张安神符未赠出。客晋炎频频侧目。贺喜恍若痴呆。良久,他耐不住,低声道,“我也有被吓到啊。”第31章“我也有被吓到啊。”贺喜托腮,扭头看他,缓眨眼,“客生八字纯阳,百怪不侵,哪里有被吓到?”方才她有注意,这人非但没有一丝害怕,还隐带兴奋,好似她在演戏,他在看戏。“我有心跳飞速,不信你摸。”他捉住她小手,作势解开西装扣。论厚脸皮,她比不过,竭力抽回手,安神符砸他,“给你好了,保你今晚酣眠一夜。”安神符被折成三角,小小一个躺他手心,客晋炎仔细放他西装口袋。又捉住她小手,趁她不防,在她手背啵一口。“你、你怎么老是这样。”脸颊通红,干脆两手藏后,后背抵在车门上,看他警惕。他敢再前一步,她一定用正阳派祖传玉笔敲他脑壳。初见他,他肩扛她躲避黑帮枪战,肩膀冷硬,顶得她连番作呕,那时他黑脸对她,很是嫌弃。之后他话语渐多,虽面冷,犹能看出心善。他带她赌马,为她搬家,教她气步枪,为她补习英文,曾一度,她待他如好友。结果发展至今。原来是只披羊皮的大色狼!她无不恼怒的想。“小囡。”客晋炎欲伸手,竟觉胳膊麻半肢,诧异看她,她眼中藏笑,好似小狐狸。“嘶…”他作势弯腰。贺喜不上他当,“我只让你麻胳膊,未让你腹痛。”他仍旧不起,环抱胃部,又嘶一声。他弯腰,贺喜看不见他脸,无法判断是否在讲谎。白手套司机好似后脑壳长眼,尽责提醒,“贺小姐,大少时常会胃痛。”贺喜忙扶他,“客生…”他顺势搂她在怀,有压抑的低笑,察觉上当,贺喜恼羞要推开他。客晋炎早一步环紧她,在她耳边低语,“去三藩市之后,我们再未见,我有日日想你。”“可你耍流氓。”他吃她嘴唇,脑中仍旧清晰。“港仔和番婆打啵旁若无人。”他辩解。“可我未成年。”他沉默。贺喜乘胜追击,“你答应,以后不要对我动手动脚。”他继续沉默,片刻道,“明年你满十六,能结婚,我等你快高长大。”言下之意,成年之后还是要动手动脚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