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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有事吗?”她问。尉迟瑾手背在身后,不动声色:“下棋累了,便起身走走,顺便看你在做什么。”“哦。”苏锦烟转身,继续埋头看账本。“......”尉迟瑾只好又继续坐回位置,从架子上抽了本诗经看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端起茶品了一口,发现茶已经凉了,想了想,便开口道:“你去沏壶茶进来。”屋子里清静,丫鬟们之前被尉迟瑾都撵了出去,这会儿只剩他跟苏锦烟两人。这话自然是对苏锦烟说的。过了好半晌,苏锦烟也后知后觉地抬头,应了声:“好,夫君稍等,妾身这就去沏茶。”她放下毛笔,用镇尺将书册写好的一面压住,然后起身出门。其实像端茶倒水这样的事,完全可以吩咐丫鬟们去做。但时下妻子们为了表现服侍夫君贴心,有时候会亲自去做一些丫鬟们做的事,这是苏锦烟还未出阁时,嬷嬷教导的。因此,她亲自沏茶,又亲自端进来,还亲自倒了一杯,吹凉后递给尉迟瑾:“夫君,小心烫。”“嗯。”尉迟瑾对她的乖顺,颇为满意。苏锦烟见她喝完,便又回到西窗下看起账册来。过了一会儿,约莫是半刻钟罢?尉迟瑾又出声了:“将抽屉里的玉竹书签拿来给我。”苏锦烟放下账册,拉开抽屉找了下,果真在左边抽屉找到一支玉竹书签,起身给他递过去。然而接下来,她却没法专注看账册了,因为尉迟瑾事太多。“炉子里的香没了,换一换。”“日头照进来了,把帘子拉上。”“将榻上的扇子拿过来给我。”“......”苏锦烟来回忙碌了几趟后,也回过味儿来了,这男人总是闲着没事使唤她,似乎还以此为乐。当最后一次要她捡拾墨玉棋子时,苏锦烟想了想,认真说道:“夫君,我让霜凌进来服侍如何?”她扬了扬手里的账本:“我这会儿有点忙。”尉迟瑾听了不大乐意,但他今日确实是故意为之,也不好说什么,便摆手道:“算了,我嫌丫鬟们呱噪,我自己来。”少顷,尉迟瑾状似随意地又溜达到西窗,探头看了几眼,问道:“你的字跟谁学的?”苏锦烟头也没抬:“幼时的女夫子。”“字迹清晰,点画流畅,不过...”尉迟瑾点评道:“不够平稳。”苏锦烟幼时跟女夫子启蒙学字,后来陆续寻了许多字帖临摹,书写大气,略显潇洒。乍一看还颇具风骨,但行家只需一眼,便也能看出许多不足之处。笔画不够平稳便是其中之一,也是苏锦烟练了许久也未能改善的地方。闻言,她停下笔,抬眼看向尉迟瑾:“那夫君可有何法子?”尉迟瑾原本也只是无所事事随意点评一下,但她突然这么认真地询问,心下念头一转,便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挥手,示意她腾出地方来。苏锦烟也果然起身,将椅子拉开,又将账册收好放置角落,还从旁取了宣纸用镇尺铺开。她选了只笔,蘸墨后递给他:“夫君请赐教。”尉迟瑾接过笔,在纸上边写边说道:“字体重心需平稳,笔画要舒展到位,比如这样。”“也要注意比例,你适才写的这个字,”他说:“点、勾、撇用力皆有轻重之分,之所以不稳,便是你力道分错了。”他将毛笔递给苏锦烟:“如适才我写的那样,你试一试。”苏锦烟谦虚受教,十足认真地按着他的指点,一笔一划地写。哪怕他突然伸手握住她,教她如何轻重用力,她也没多想。但渐渐地,当他胸膛贴得越来越近,灼热的呼吸开始打在她脖颈间时,她才发觉不对劲起来。“夫君?”她转头:“天还亮着,不可。”男人气息浓郁,她自然能察觉得出他想什么,但此时□□,哪里好意思做那种事?尉迟瑾却是声音暗哑得不行,伏在她耳畔:“继续,为夫教你。”他贴得这般近,又如何能教,那手也不安分起来。明明已经忍得辛苦了,可另一只手却还握着她,似模似样地教她写字。且似乎还挺乐在其中,也不知这是什么癖好。渐渐地,腰间的衣裳被轻轻掀起,微凉的指尖令苏锦烟胸口一颤:“夫君,不可。”“专心点,”他说道:“你看,这一撇被你写错了,该罚!”下一刻,苏锦烟便被重重责罚,惹得她低低惊呼。尉迟瑾这人实在恶趣味十足,自己捉弄不停,却还要求苏锦烟不可分神,否则,便又是好一顿责罚。苏锦烟被罚得面红耳赤,但人在他手中,却也反抗不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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