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什么了,怎么这么晚?”苏锦烟身子微僵:“看账册去了。”尉迟瑾一边听她轻轻柔柔地说话,一边细细密密地吻她白嫩的脖颈。“夫君,该安置了。”尉迟瑾却不答,将她又搂紧了些:“你今日为何这般香?”他只觉得她身上的香气犹如春.药,每回闻着都令他欲罢不能。他抱着人踉跄地走了几步,推她抵在桌边,连桌子也晃动了下,上头的烛台倒下来灭了,光线瞬间暗了少许。苏锦烟闭着眼睛忍受着,手掌扶着桌面,提醒道:“夫君,我今日身子不适,有些累。”“我知道,”尉迟瑾手掌在她腰间摩挲,气息浓郁:“今日为夫服侍你,不用你辛苦。”苏锦烟只好又忍了忍。他微凉的指尖探入衣底,轻轻拢住,揉捻,拉扯。惹得她呼吸不稳地又闭上了眼睛。少顷,尉迟瑾低声道:“转过来。”“夫君,可否......”话未说完,身子便被他掰转过去,扯了衣裳。玉臂上挂着欲落不落的亵衣带子,风景半遮不遮。尉迟瑾欣赏了片刻,才覆唇上去含住。苏锦烟如雨打的芭蕉,经不住折磨,睁大眼睛努力保持清醒,也暗暗唾弃自己这副敏感的身子。只稍稍被他一逗,就这般不争气。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尉迟瑾打横抱起三两步放在榻上。尉迟瑾情到浓时,忍不住去吻她,然而刚刚碰上她的唇,便被她躲了过去。他继续追逐,她仍旧躲避,片刻,尉迟瑾停了下来。“怎么了?”这时才发现她眸子十分清明,哪有半分被怜爱的模样?“夫君,我今天身子不适。”她声音清清冷冷。尉迟瑾笑了下:“不是说了吗?我来服侍你就好。”但苏锦烟没说话,就这么平静地看着他。两人无声地对峙了一会儿。他眸中的□□也渐渐消散,叹了口气:“也罢,你好生歇息。”说完,便起身去了净室,过了好半晌才出来。.次日早起下了点雨,空气清清凉凉地。尉迟瑾站在柜子前,由着苏锦烟帮他穿衣。她身上批了件外衫,头发略微凌乱,未施妆粉,有种出水芙蓉的慵懒之姿。她安安静静地低头忙活,尉迟瑾看了片刻,说道:“我今日与友人相约饮酒,约莫晚些回来。”“好。”“若实在回得晚,莫要等我吃饭。”“好。”“对了,我昨日穿的衣裳不小心染了墨,你回头让人扔了。”“好。”见衣裳穿好,他顿了下:“那我走了?”“好。”“你就没什么要说的?”苏锦烟抬眼:“说什么?”尉迟瑾一噎,若是往常,她定然要嘱咐一声“夫君莫要贪杯,早去早回。”但他等了片刻也没等到这句话,想着兴许是她身子不适忘了,便也没多想,转身出了门。尉迟瑾一走,苏锦烟坐到外间继续吃早饭。没过一会儿,霜凌端了个碗进来。“小姐?”她鬼鬼祟祟地将门关上,然后低声道:“药按您的吩咐熬好了,奴婢亲自盯着熬的。”“拿过来。”“小姐,”霜凌不忍:“你可想好了?”苏锦烟淡笑,夺过碗,毫不犹豫一口喝尽。*玉苼楼。晁韶敬了杯酒,闻道:“眼下你已成亲,又是及冠之龄,可想过在朝谋个什么缺?”尉迟瑾摆手:“暂时还不入朝为官,我手上还有太子殿下交代的事。”“也好,”晁韶点点头:“左右太子殿下是你表兄,不会亏待你的。”“倒是苦了我,”晁韶叹息一声:“不想娶妻也不想做官,可我家里的母上大人实在是逼得紧。”尉迟瑾好笑:“那你如何打算?”“出去避避风头,游历一两年再回来。”“真要如此?”尉迟瑾挑眉。“唉。”思及此,晁韶继续无奈叹气。只不过他刚叹完,旁边之人也跟着叹气。两人斜眼看去:“文州兄又为何叹气?”又见他眼下有些乌青,似没休息好的模样,关心道:“莫要太操劳。”李文州是吏部尚书次子,在京兆府谋了个从五品官职。这些日子上京屡屡有杀人盗窃案发生,京兆府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两人以为李文州为在这事头疼,便相劝一二。哪知,却是劝了个寂寞。李文州摇头:“职上的事倒无需我操劳什么,只不过家里有个小娇娇整日令我头疼。”他去年春娶了娇妻,年龄比她小几岁,性子便爱娇了些。李文州宠着惯着,结果将妻子宠得越发无法无天,三天两头都得整些“你爱不爱我”的戏码,搞得他甜蜜又忧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