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众人都叹一句“世事难料。”薛氏也极是心疼这个侄女,送了好些东西过来也安慰不住。最后薛婧柔病了, 请了大夫来看, 得知是心疾所致。薛氏更是坐在床边抹泪:“柔儿莫要伤心, 姑母定会好生罚他,往后再给你重新找个好夫家。”薛婧柔愣愣地摇头:“姑母, 表哥只是说暂缓婚事罢了,以后还要成亲的。即便这次没能拜成堂, 但柔儿已然将这里当成了夫家,往后嫁人这事莫要再提了。”闻言, 薛氏一顿, 心里又默默叹气。她这个侄女,都已经魔怔了。.薛婧柔卧病在床的第二日,当夜又崩溃大哭起来,一直叨念表哥。薛氏没法子, 将闭门在书房的尉迟瑾请到了琼荷院。尉迟瑾进门的时候,屋子里一股浓烈的药味,地面上还有碎裂的瓷碗,显然是之前不肯喝药所致。丫鬟们见他来,赶紧行礼。“你们都下去。”尉迟瑾吩咐道,随后在屏风外的椅子上坐下来。薛婧柔在里头哭,声音断断续续,凄楚哀绝。良久,尉迟瑾才说道:“此事是表哥对不住你,日.后定会加倍补偿。”“表哥要如何补偿?”薛婧柔问。“你想要什么?”“我什么都不想要,”薛婧柔说道:“我只想要嫁给表哥。”尉迟瑾缄默片刻,缓缓说道:“除了此事,其他皆可应你。”闻言,里头的薛婧柔突然激动起来:“为什么?表哥不喜欢柔儿了吗?”尉迟瑾皱眉:“表妹想必误会了,我何曾...喜欢...”,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可薛婧柔却是哭哭滴滴地控诉:“表哥若是不喜欢柔儿,三年前为何答应娶我?”“此事,”尉迟瑾闭了闭眼,解释道:“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彼时母亲一再逼迫我相看贵女,我实在不耐烦就说随意便是。后来母亲问我若是娶你可好,我想着与表妹还算熟稔,便也点头应了下来。却不想......”“却不想你后来联姻,”薛婧柔替他说道:“更想不到你还喜欢上了她,是也不是?”“我......”薛婧柔最后的这句质问,一时间令尉迟瑾哑口无言。他甚至有点愣怔,他喜欢上苏锦烟了?愣了片刻,他沉眉道:“表妹莫要胡说!”然而女人的直接最是敏锐的,尉迟瑾这么一停顿,瞬间便清楚了答案。为此,薛婧柔又忽然情绪失控地痛哭起来。尉迟瑾最怕女人哭哭啼啼,最初因怜惜表妹失去双亲身世可怜,便一直耐着性子安慰。可时日久了,也难免厌烦。鬼使神差地,他想,若是苏锦烟,她那个性子恐怕不会掉一滴眼泪。至少,他从未见她哭过。*尉迟瑾等了两日,总算等到苏穆知出门会友而来。此前因尉迟瑾要娶平妻,苏穆知倒是不好坐下来吃喜酒,便找了个借口出门去了。此时他人刚刚回到国公府大门口,便被耿青过来请。“你家世子找我有事?”他问。耿青讪笑:“还请六爷移步书房一趟,世子爷已经等您许久了。”苏穆知不紧不慢地摇着扇子进门,便看见尉迟瑾坐在窗下正在摆弄棋盘。见他进来,他头也未抬地说道:“六叔可有空与我对弈一局?”苏穆知折扇一收,心里啧啧佩服尉迟瑾果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媳妇都跑了多天了,竟还有心情在此下棋。他施施然坐过去,绝口不提两人之事。还是尉迟瑾下棋下了一半,实在忍不住才问道:“六叔可知锦烟去了哪里?”“这话如何说?”苏穆知装傻。尉迟瑾定定地看了他两眼,也不戳穿,解释道:“前两日她留下一份书信便离开了。”苏穆知挑眉,故意问:“是何书信?”“一封...”尉迟瑾咬牙暗恨,顿了下才说道:“离别信。”苏穆知瞧了瞧他的模样,又若无其事地在棋盘上落下一颗子:“实不相瞒,我这个侄女最是个有主意的,她要去哪里从不会与我说。”尉迟瑾抬眼:“六叔真不知?”“不知,”苏穆知坦然与他对视,片刻后又说道:“不过,你既喊我一声六叔,那我便提点一句。”尉迟瑾放下棋子,起身退后一步,长长地作了个揖:“还请六叔直言。”“八个字,”苏穆知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何意?”尉迟瑾蹙眉不解。“这个嘛,”苏穆知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你若有心,便好生琢磨。”说完,苏穆知撂下棋子,潇洒出门了。耿青进来问:“世子爷,苏六爷的意思是......让咱们继续等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