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容一遍走,一边想,他住的澜逸堂离正堂和他母亲住的地方都远,算是这大的吓人的威远侯府的一个偏的位置,从这就能看出来他在这府里的地位到底是怎么样的了。
人心都是偏的,换做他说老祖宗,也必然更加疼爱有出息的儿子,而他虽然占了一个小字,却实在是不成器。
他实在是难以忍受这副肮脏的躯壳,连忙叫人打水洗澡。
这一通忙活便就是略微有点晚了,身边的小仆到后来都有些慌张了,但是齐容就是慢慢悠悠不慌不忙的去了。
齐容想,这天光未亮便是派人来叫,定是又知道了他出去逛暗/娼的行径,过去了也是免不了被责骂一场,早去晚去,都免不了一场怒火。
刚刚的fu人见到他的表情都变了,三步两步走下游廊,施了一礼:“二老爷快些进去。”
齐容对这个自己娘身边的嬷嬷印象很好,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一进自己便宜娘的屋子,他就深深体会到了自己真的是不受他娘喜欢的了。他本以为赵子赋已经算是奢靡之辈,但这个老太太的屋内器物装饰无一不是豪华,然而看来他和他的娘亲的级别相比,差的还不是一星半点。
才进去那个两扇对开的红漆镂花门,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就伴随着周围绝对的噤若寒蝉而朝着他奔涌而来。
“孽畜!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