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平时也不会时时都说话。想了想,简桃说:“后来最后一首歌,是邓尔他们非要拉你上去唱的吗?”“嗯。”然后就没了下文。就这么走了一分多钟,有沿路探出头的树枝蹭了下简桃的小腿,她这才开口道:“你今天,怪怪的。”“是么,”他淡淡,“哪儿怪?”“跟以前不一样,”她转头,想去看他的表情,不太确信地问,“我干什么了吗?”“没。”她点点头,眼见也问不出什么,可能他今天就是不太想说话吧,也不是针对她。伴着沿路虫鸣,简桃专心走路,直到路过一个长凳,她还没来得及完全经过——被人一拉手腕,跌坐到他的大腿上。谢行川长腿敞着,眼睫垂下的情绪意味不明,总而言之不太爽利。“这就走了?”简桃:?他的发问太突然,乃至于她没时间计较自己为什么要坐到他大腿上这件事。简桃犹疑半晌:“……你不是说你没事吗?”“我说我没事我就没事?”“……”她挺不确切地偏了偏头,他这个语气,指向性好像已经很明显了。简桃指了指自己:“我怎么了?”谢行川眼睫半敛:“你说呢。”她觉得好恐怖啊,她好像那种恋爱bot里投稿的,被女朋友盘问的直男。四目相对,简桃看着他的眼睛,分神地过了遍今天,觉得自己今天表现挺优秀的,难道是没洗桌布,他有洁癖受不了?似乎等得有些不耐,他终于开了口:“你后来怎么跟他说的。”简桃莫名:“谁啊?”“昨晚那个。”她还没回过神:“昨晚哪个?”谢行川被她给气笑了,捏着她手腕的力道紧了紧:“可以啊,你一晚上几个?”她觉得荒谬,脱口而出:“我不就你一个吗?”……顶级哑谜后,简桃想起来了:“昨晚,那个登记的Andy?”“嗯,”他眼皮上那颗小痣不爽地隐一下现一下,“当我面不敢回他消息是吧,后来回被窝偷偷躲着回的?”“什么啊,”简桃说,“我什么时候不敢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就没回了。”谢行川:“还暗示我晚点去最好别去了,怎么,方便你们偷情?”“你疯了吧,”简桃骇然,“我跟他有什么啊?那不是你在拍广告吗?”她说:“一般这种我都不会回的,他们自然就知道我什么意思了,后来我去登记不也没跟我说话了吗。”她都习惯了,结婚以来面对过太多这种试探,怎么回似乎都不妥当,反而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谢行川:“但别人和我搭讪,我一般都会说我结婚了。”——这一秒,简桃顿悟。只是别人问她是不是单身的时候,她没有第一时间否认,让高贵的谢少爷觉得自己没有被承认,没有存在感,所以不爽了。谢行川倒确实可以这么说,以他的气质风格,说自己结婚了就跟说自己没有微信号一样,别人只会觉得是拒绝的托词。但如果她说她结了——明天他们俩就会打包上热搜,她的十几年演艺合同就此终结,被公司雪藏。简桃:“你是希望我以后也像你那么说吗?”“那倒不是,”他似乎也想到什么,“你说了会很危险。”“……”你也知道呀?简桃:“那你……”“那我不能不爽?”简桃转头看着他。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他这个状态有点儿像女生生日,男友被迫加班,一下班就紧赶慢赶到了她家楼下,但是得带一束花。大意应该是——我理解你,但你要哄我。这个认知无来由让她脊背发麻,但事已至此,她觉得自己也要学会做一个好男友,不是,合格的妻子。人家男朋友迟到也得带束花呢不是。于是简桃抬起手,缓慢地在他头顶摸了摸。仍在炸毛的谢行川:“……什么意思。”“哄你啊,你不是这个意思吗,”她声音小了点,“猫炸毛就是……摸它脑袋……”谢行川:“人跟猫一样么?”“那人是怎么哄的?”面对她的问句,他没再说话。只是垂眼,目光抽丝剥茧地从她鼻尖掠到唇边,然后缓缓挪至锁骨——“怎么哄男人,还用我教么。”……什么意思,简桃脑子有些木地想,接吻还是野战啊?不至于吧,他铺垫了一整天,就为了这个?她眨眼间,腰已经被人揽住,她受力被迫前倾,鼻尖抵住他的。简桃想了会儿,闭上眼,有些不太熟练地偏头,思考着应该在哪找他的嘴唇,腰上指尖似乎染上些灼意,隔着衣襟有些烫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