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擦了两下头发:“没意思。”简桃拉了个枕头垫好:“在这洗澡有意思是吗?”谢行川:“来睡个午觉。”她想了想,他开了两个多小时房车过来,应该确实有些累。但是这个房间又挺安静,她都躺下了,有点舍不得出来。衡量过后,简桃说:“那一起睡吧,我也困了。”“……”他嗤笑一声,也不知是在笑什么,随意吹干了头发,将浴巾解开,套了条运动短裤,这才掀开被子另一角。简桃:“你不穿上衣吗?”他后背靠着床头,眉尾稍抬,把被子朝上一提:“这样?”怕她占自己便宜似的,他拉得挺高,俩人盖的又是同一床被子,简桃顷刻感觉足尖一凉。“你别往上拉这么多,我脚没盖到——”她低头一看,发现了弊端:“你把我指甲油弄掉了。”谢行川:?“登月碰瓷?”简桃抬腿:“你自己看。”“看不到。”这人油盐不进,她直接整个人一转,和他面对着面,把脚搁他腿上,“现在看到了吗?”她曲着膝盖,顺着大腿下侧往里,拓出片漂亮又神秘的影。谢行川收回视线,把她脚踝托起来,看了半天才发现,大拇指处的指甲油脱了一小块。觉得好笑似的,他扬眉:“所以呢?”“你自己弄的你自己补,我等会还要穿鞋,露出来不好看,”她振振有词,“不是你现在弄的就是之前在沙发上弄的。”他垂眼,语焉不详:“那我本事还挺大。”简桃无暇去管他到底什么意思,她承认确实也存在一部分原因,是她懒得自己涂了。她脚掌踩实在谢行川大腿上,用了些力道去够桌台上的随行包,里面应该有化妆品和指甲油。脚趾在皮肤上蹭了两下,被人按住。谢行川的声音不明:“你再动,你的腿就不在这里了。”她心说有这么恐怖,你还能给我砍了不成?她微微回身,看他:“那在哪里?”“还能在哪儿?”他说,“在我肩膀上。”……思考了一下这个姿势的体位意义,简桃觉得你倒是还不如把我腿直接砍了。为了防止被他摁在这儿来一次,她虽然已经握住指甲油的玻璃瓶,但仍是有些悻悻地收回腿:“我不涂了……”谢行川握住,手心力道很大,完全挣脱不了:“由不得你。”“……”接过她手里的瓶子,谢行川看了会儿,道:“卸甲水也给我。”简桃找出卸甲湿巾,递过去时才发觉:“你还知道这个?”“直接补上去有分层,卸了再涂好看点。”谢少爷头也不抬,“这么简单的东西我还是知道。”还是条挺有审美的狗。她这么想着,枕着手臂悠悠躺下时,突然感觉这几天以来,二人的关系好像更近了一步。从吧台、醉酒,再到今天,她在他面前,胆子似乎大了许多。这么想着,配合着脚趾处冰冰凉凉的触感,她竟然就慢慢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头顶传来声音,是船要靠岸了。她迷迷糊糊地睁眼,发现自己已经睡到了枕头那边,而与此呼应的,是歪七扭八的被子。简桃有些恍惚地坐起身来:“我是螺旋桨吗?”谢行川脖子枕着手腕,这会儿慢慢抬眼。“你也有优点。”简桃:?“比如,有较为清晰的自我认知。”“……”*船靠岸,第一站是皇后镇。大家都在船舱外看风景,无暇顾及简桃和谢行川在哪里,因此下了船的一路上,这事也没人提及。休息好了之后,简桃也格外有精神。她给谢行川发消息:【睡觉中途没人进来吧?】姓谢的狗:【锁门了。】今天倒是还知道锁门。她撇了下唇角,看向窗外。很快,手机上方又滑出来一条。姓谢的狗:【你嗤个什么劲儿?】捡个桃子:【你今天还知道要锁门,昨晚在浴室,外面都敲成那样了,你还亲得下去?万一进来人呢?】对面施施然:【我手抵着门,进不来。】“……”怪不得那么肆无忌惮,简桃失语,最终收起手机。新西兰的南岛相较北岛来说,气温更低,也更偏向观光看景一些。他们在Moeraki海边解决了晚餐,龙虾非常新鲜,个头也很大。吃完后,他们在附近逛了逛,然后准备去往节目组预订的民宿。到了民宿后,潇潇一转身,指着对面道:“那边的景好像更好。”简桃在转弯的时候就看到了:“我也觉得,还有秋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