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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拿笔的记忆总是在高中时代,他懒散,她板正,仿佛总与他构成强烈的对比,脊背挺直地坐在前方,永远也不会犯困的模样,偶尔用力会看到脊背蝴蝶骨的凸起,很小一点,像春日里新抽生的嫩芽,包裹在白色的棉质下。她是如此坚韧又坚强地和肩上的重量对抗,不敢松懈一丝一毫,极少见她露出舒适又放松的姿态,笔在她手中也始终规矩拿放,哪怕思考也只是夹在指间。但看着此刻脑袋微微歪着,不经意间转笔的她,他突然觉得,瞧见了些自己的影子。爱是同化么,他这么想。简桃才不关心他在想什么,浏览完大家的表演,因为自然而然地转起笔、但不太熟练的缘故,手中的笔杆一滑,就往桌下跌去——她眼疾手快地伸手按住,然后用另一只手将它抽出。成功解救出笔之后,她才意识到,她之所以可以按住,是因为笔掉在了谢行川的大腿上。沉默两秒,她抬眼。谢行川果然已经垂眼朝她看来,玩味的桃花眼里写满了“我就知道”。“……”她无语地想拿起手,却被他在桌下施施然摁住。简桃挣扎了两下,带起木桌的颤动,就近的选手转头朝她看来,好奇道:“怎么了老师?”“……没事。”她不敢再动,迅速装作无数发生地换另一只手转笔,低眼去看自己本子上的内容,然而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在桌下和谢行川暗暗较着劲。刚有学生夸她戒指挺好看,谢行川这会儿就在把玩,他面前摊着剧本,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总而言之玩弄的手没停,将她戒指上的锁扣四处拨弄。简桃心想让他玩玩也行,可能是没见过这种戒指,兴许等大家开演了他就停了。结果直到上面的应岩开始说台词,他手指动静也没停,只是倒换了姿势,在她指根处深深浅浅地捏着,像是思考时不干点儿什么思不下去。这次排演安静非常,连以往的窃窃私语和偶尔的笑声都没有,只是有人忍不住压抑低声道:“谢老师坐对面好有压迫感啊……我等下不会忘词吧……”他曲起手指,无意间指尖掠过她指侧,轻轻扣合,不过半晌又松开。戒指上的链条搔得她肌肤发痒。然而谢行川满脸的一本正经,就斜斜靠在椅背上。简桃头皮发麻,不知为何觉得缺氧,心尖像是被人托起,后颈处也漫开难以言喻的灼烧感,一路蔓延向耳边。人家在对面说被他观察压力好大,他在桌子底下玩她手指,这合适吗?终于找到机会抽出,简桃长歇一口气,这种众目睽睽的偷情感终于得到解脱,第一场戏结束,谢行川说自己有事要忙,先走。想起他方才桌下的所作所为,简桃没忍住地跟:“太好了,赶紧吧,再晚交通该瘫痪了。”所有学生:“……”就是,已经不合到,装也不愿意装的地步了吗?*终于送走最不稳定的因素,简桃检查了一下桌子的桌布垂落,还特意在台上往下看,确保确实什么也发现不了,这才松了口气。分析完选手的问题,大家整理的中场休息间,简桃拿出手机忿忿给他发消息:【别太变态。】对面语气一如既往的狗:【这很变态?】姓谢的狗:【你想什么了?】嗯嗯嗯,倒打一耙你最擅长了:)……对面的谢行川收起手机,这才泊好了车,顺电梯通往商场。今天有个导演开的拳击馆营业,请了十多个艺人前来造势,他倒是可来可不来,全看心情。钥匙在指尖转着,他一向不怎么爱应付人情世故,偏话题爱黏在他身上怎么也转不开,剪彩结束后又是饭局,他被灌了不少酒,起身洗手时察觉到些酒意,竟觉得稀奇。简桃不胜酒力,偏好奇心又重,什么味道都想尝尝,所以他收藏的那些酒大多收进了柜子里,后来就时常想不起要喝,也渐渐忘记以前,十八九岁时,偶尔有喝到控制不住想给她打电话的事情。思绪至此收回,他关掉水龙头,洗手间回归空荡的安静。包厢里见他太久没回,已经在筹划接下来去哪玩的事情:“怎么说,午夜场走起?上回去的那个酒吧很不错,漂亮姑娘多,我跟老板说声,下半场去那儿玩?”“行啊。”众人纷纷附和。“谢老师呢?还没回啊?等他一起去啊。”“别了吧,”有靠近的人说,“他不玩的。”组局的男星挺惊讶,转头问:“真假的?看着不像啊。”“不像个屁,认识的都知道,他从来不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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